反正雌蟲的身子抗造,當年他出任務的時候星艦壞了被困在荒星上,為了活下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沒吃過,還怕一碗馊了的湯?
他把嘴裡的奇怪液體咽下去,剛要安慰雄主幾句,忽然就覺得身上的輕快了不少,就連上午比賽出的汗也消了。
諾拉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輕輕咂摸了一下嘴裡的味道。
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相反,還有點想繼續把那碗都喝完。
諾拉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他再一次端起碗,又喝了幾口。
一旁的安瑞已經看傻眼了。
自家室友不會喜歡豆汁吧。
等諾拉終于再次放下碗,安瑞才小心翼翼地問:“好喝嗎?”
“好像是……好喝的?”諾拉努力尋找合适的措辭,“剛入口的時候有些酸馊味,确實不好喝,但是喝幾口之後,又覺得很清爽,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安瑞眼中閃過幾分驚訝,旋即又笑了起來。
“那我多做幾瓶放冰箱,你訓練的時候就帶一瓶,消暑解渴的。”他又給諾拉夾了個焦圈,“新炸的,和豆汁兒是絕配。”
*
諾拉離開以後,安瑞看着剩下的小半鍋豆汁兒,腦子轉得飛快。
既然諾拉能喜歡上豆汁,那是不是說明蟲族裡也會有一部分雌蟲能喜歡豆汁。
要不他錄一期做豆汁的教程算了。
至于直播,安瑞思考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一來豆汁發酵時間過長,不太适合直播,二來,安瑞還是決定稍微做個人,避免一些不喜歡豆汁的粉絲在味覺共享的時候被創飛。
于是,安瑞又花了整整兩天時間錄了一期豆汁教程。
晚飯後,安瑞剪完視頻,上傳到主頁,就關上了智腦。
他看了看時間,決定開始今天的鍛煉。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他發現原主的身體素質實在差得可以,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雄蟲本身的體制,但是安瑞依舊無法接受自己是個弱雞。
想當年,他在藍星的時候,也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好吧。
就算不能練成自家室友那樣,至少不能連一袋十斤的大米都搬不動吧。
更何況,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師,一定的臂力是不可或缺的。
于是,安瑞每天晚上都會至少鍛煉半個小時。
他打開智腦,計了個時,然後趴在地上開始了三分鐘俯卧撐測試。
上下,上下……
身體起伏的頻率随着時間的流逝嗎,逐漸變慢,嗓子裡也慢慢出現了些鹹腥的味道,終于在他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鈴聲響了。
安瑞立刻松了手上的勁,任憑身體跌落在軟趴趴的地毯上。
四十八個,比最開始隻能做不到五個強多了。
他歇了一分鐘,剛要再做五十個立卧撐,門響了。
安瑞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來,好像又到了給諾拉做精神力疏導的日子了。
最近因為諾拉參加機甲比賽,精神力耗費的有點快,所以安瑞也把精神力疏導的頻率提高了一些。
從五天一次改成了三天一次。
他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走過去打開門。
“進來吧。”
諾拉恭敬應是,走進安瑞的房間,在安瑞坐到床邊之後,很溫順地跪坐在安瑞腿邊。
“辛苦雄主了。”
雌蟲身上穿着米白色的睡衣,應該是剛剛洗過澡,頭發絲上還帶這些潮意,一雙圓滾滾的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安瑞。
好乖。
好像一隻大狗狗。
安瑞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很快地止住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溫柔把諾拉的腦袋拉到自己腿上,輕輕拂上那雙漂亮的眼睛。
“閉眼。”
在安瑞的努力下,諾拉的精神海已經恢複得很好,柔順的精神力絲線在安瑞探進精神力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纏上來,展示自己有多麼的健康 。
要是絲線的主蟲也能這麼活潑就好了。
安瑞安撫地拍了拍過于熱情的絲線,然後細細檢查諾拉的精神海,把一些有打結預兆的絲線整理好。
不到五分鐘,精神力量疏導就完成了。
安瑞收回精神力,揉了一把雌蟲金色的長發,一句晚安還沒出口,諾拉卻先開了口。
“雄主,諾拉……諾拉能求您一件事嗎?”
安瑞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這好像是諾拉第一次對他用“求”這個字。
“如果我能做到。”
“周五上午,諾拉會參加機甲決賽,您能來看嗎?”
諾拉知道安瑞工作日上午都會直播。
他原本不該提這樣的請求。
可邀請雄主觀看機甲比賽,原本就是軍部的傳統。
更何況,他也是真的希望雄主能來看他比賽,也真的很想把獎牌和鮮花獻給他的雄主。
“你進決賽了!”安瑞有點驚喜地眨眨眼,“這周五是吧,我肯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