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盜組織又怎麼樣呢?
出身又不是一隻蟲自己能決定的。
至少雄主至今為止沒有做過一件違法亂紀的事。
隻要雄主不背叛帝國,他就永遠會是雄主最忠誠的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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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你知道我們剛剛那場直播掙了多少錢嗎?”
不等諾拉回答,安瑞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出了答案:“21789星币!”
他藍星的賬号粉絲過百萬,一場直播也收不到這麼多的禮物打賞。
等到他把菊花豆腐湯的教程視頻發上去,估計還能再吸引一波流量。
這等他賬号粉絲稍微再多點,接點廣子和直播帶貨啥的,他不發了嗎?
“恭喜雄主。”
蒼藍色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欣喜。
雖然他不明白雄主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賺錢,但是雄主高興,他就高興。
“等我把賬号做起來,攢夠雄保協會的罰款,就能徹底擺脫他們的控制了。”
諾拉收拾碗筷地手猛地一頓。
原來雄主這麼努力賺錢,是為了償還雄保協會的罰款嗎?
他還記得,在他來的第一天,雄主跟雄保協會的客服打了很久的電話,想要把他退回去,但是礙于罰款,最終不得不接受他這個雌奴。
雖然諾拉一直都知道,雄主不喜歡自己,可是上個禮拜雄主才帶他去做了雌奴登記。
他以為,雄主至少接受自己了。
原來是他想多了。
諾拉快手快腳地把碗筷塞進洗碗機裡,然後幾乎是逃命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怕再待一會兒,眼淚就要忍不住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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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拿了潤滑油,小心翼翼地塗在機甲的關節處,然後又拿了絨布,從上到下把機甲擦了一遍。
“小白。”雌蟲低聲喚了一句,“你說,等雄主攢夠了錢,是不是就要把我們丢出去了。”
銀色的機甲靜靜地站在桌前,一雙向上挑起的方塊眼溫柔地注視着諾拉。
諾拉用食指輕輕觸上機甲有些掉漆的左手:“雄主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是他喜歡的是漂亮溫柔的亞雌。”
而他,既不漂亮,也不溫柔。
一想到安瑞收了那隻亞雌的照片,諾拉就覺得嘴裡好像被塞了一整個檸檬,又酸又澀,還帶着些苦味。
“小白,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兩地晶瑩的淚蓦地從眼睛裡流出來,滴在機甲的肩膀上,又很快地被諾拉用絨布擦掉。
小白身上的漆掉了不少,如果沾上水容易生鏽。
“諾拉。”門外蓦地傳來了敲門聲,“晚上吃燒烤吧,慶祝一下。”
諾拉慌張地擦去眼邊的淚痕,做了兩個深呼吸,盡量保持聲音平穩。
“好的,雄主。”
*
“烤串就酒,越喝越有。”安瑞給倒了兩杯啤酒,遞給諾拉一杯,“走一個?”
作為一隻軍雌,諾拉原本是不怎麼喝酒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突然就特别想醉一次。
他恭敬地舉杯,輕輕碰了一下安瑞的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呦,酒量不錯。”
安瑞不知道原主酒量怎麼樣,但是想起雄蟲拉胯的身體素質,還是謹慎地隻喝了小半杯。
“抱歉,我酒量不太好。”
諾拉自然不會勉強安瑞喝酒,隻是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仰起脖子噸噸噸,幾口喝幹了。
安瑞有點驚訝地眨眨眼。
自家室友不會是一個隐藏的酒蒙子吧。
想想也挺合理的,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原本該是肆意妄為的年紀,卻因為身上的軍裝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欲望,好不容易休假了,可不就使勁喝嗎。
“你慢點喝。”安瑞往烤好的牛肉串上撒了點鹽巴,遞給諾拉一串,“先吃點東西墊墊,要不然容易醉。”
“謝謝雄主。”
諾拉把烤串胡亂塞進嘴裡,又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安瑞看在眼裡,輕輕歎了口氣,幫諾拉倒上酒。
算了,好不容易釋放一回,想喝就喝吧。
在安瑞的刻意放縱之下,不到半個小時,桌邊就已經擺了五六個空啤酒瓶子,再看諾拉,臉上已經泛起了醉酒的潮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雄主。”
醉酒後的諾拉聲音都比平常軟了幾分,像隻大型犬一樣往安瑞身邊蹭了蹭,一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地看着諾拉,看了一會兒又輕輕叫了一聲:“雄主。”
“嗯,我在。”
安瑞伸手,很熟練地拂上諾拉的頭。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開口:“等我交了罰款,你就可以不再做我的雌奴了,到時候你有什麼打算嗎?”
安瑞頓了頓,補了一句:“比如,找個你喜歡的雄蟲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