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統一戰線，碰了個杯，一直沒聽見身旁的小幺傳出動靜，再回過頭，青年竟然已經牛飲完了面前整整兩個分酒器的純燒酒，眼神幾分迷離濕潤，他見兩個哥哥驚慌失措地前來搶杯，他還高興地往背後一藏，“搶不到。”

“乖，聽話。”盛暮池哭笑不得，叫上管家，把剩餘的酒水全撤走，煮一些酸甜的水果茶來。

盛暮楓哥倆好地逗他道：“酒量也不怎麼樣嘛。”

“我沒醉。”林映胸腔中呼出的酒氣帶來撲鼻熱度，他很清醒地仰頭望着餐廳透明棚頂之外的黑夜，沙漠月亮有着最鼎盛圓滿的輪廓，他的眼尾薄薄一層粉紅，不知是醉意還是撲朔的潮熱，他忽然問與他靠得極近的盛暮楓，“哥，我的精神力是不是很好聞？”

在他的釋放控制之下，離得近了，能嗅到一星半點溢出的花香氣息。

盛暮楓被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轉折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啊，我聞不見。”他對精神力不敏感。

林映望向盛暮池，盛暮池傾身過來，鼻尖一動，就捏着他的臉頰讓他這個酒味甚濃的醉鬼離遠些，“理論上高等級精神力确實可以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氣，但不是人人都能察覺，尤其是聞見别人的味道，這必須要求精神力者有着超乎尋常的敏銳。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你有遇見特别的人嗎？千萬不要受到對方精神力的引誘，尤其是對方精神力等級不明的情況下，你覺得好聞，說明它很容易讓你上瘾。”

“哦，沒什麼。假如上瘾會怎樣？”林映表情無辜又充滿好奇地星星眼。

盛暮楓敲他的腦殼，“你覺得會怎樣？邊境現在有人專門賣供人上瘾的煙絲，一克千金，多少作死鬼傾家蕩産跪着求購，你可不許搞這些。”

林映心想，見識過了，“我就問問。”

“如果兩個能夠彼此吸引的人心意相通，确實不失為一段佳話，但反之，會生不如死，精神力更強的那一方，甚至可以操控對方最隐秘直接的欲1望。”盛暮池眉頭蹙起道：“不是什麼好事。”

他不好當着單純弟弟的面講，有的高等級精神力者還會故意令低等級的一方上瘾，以達到操控和驅使的目的，拿捏了一個人的欲1望就等于掌控了對方的全部。

“一旦雙方關系崩塌，弱勢一方甚至會精神崩潰。”

林映笑眯眯道：“我懂了。”

盛暮楓：“？”你懂什麼了？

林映慢吞吞從椅子上爬起來，神情恢複平靜，“困了，哥哥們晚安……還有……”

他暢快大笑道：“祝你們生日快樂！”

“哈羅。”他的黑色金屬球跟随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