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我隻想一追随您,服從您。”衛風膝行兩步向前,靠近克洛澤的鞋尖,目光充滿崇敬地低頭……
卧草草草草草!
接下來可不能看了,要長針眼!林映立即受驚般轉身離開,風中淩亂,三觀破碎,好在雖然驚慌,他手中的杯子卻端得很穩,沒有搞出尴尬的修羅場。
過了幾分鐘,他坐在廚房吧台前的椅子上,自斟自飲,聽見有人匆忙離開的動靜。
“一個人喝酒?”
林映聞言轉頭,克洛澤白衫黑褲,緩步向他走來,抽走他的冰杯,毫不介意地品了一口,贊歎道:“不錯,是我那瓶庫藏多年的白葡萄酒?”
林映一點都沒有被抓包偷喝酒的自覺,嘻嘻笑了兩聲,他坐在椅上,捏着冰杯的姿态很優雅,美人隻需要一個細膩柔和的背影,一個随心随性的動作,都有着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克洛澤伸手攬住他的細腰,放下冰杯将人往懷裡一帶,“剛剛看見了?”
“什麼?”林映裝傻。
克洛澤含了口溫度極低的酒液,向着他的唇渡去。
“唔。”林映一時未能反應,舌尖被酒液和對方裹住,吸吮,目光瞬間迷離渙散。
至少窖藏二十年的葡萄酒香四溢開來,鑽入鼻腔,伴着對方充滿掠奪性質的吻,林映後背頂住吧台堅硬的大理石邊緣,屁股死死落在椅子上,即使高腳椅加上他的半身高不算低,但他仍然被男人以壓倒性的身軀優勢緊緊禁锢。
他已經分不清口中是酒還是彼此的津1液,微微汗濕的黑發被對方毫不憐惜地攥住,他被迫仰起頭,手臂無力推搡,因為破碎的喘1息口唇張開,又接了對方喂來的酒,酒水沿着他的嘴角和下颌滑落,清晰透明,一線垂落。
理智的意識迅速崩潰,光怪陸離之前,他的精神力渙散着,又亢奮着,似不停地攀附着身前的“高牆”。
如果溺在水中的金魚會尖叫,隻怕此刻早已翻着白眼,流出身體中多餘的水份。
擠入他腿間的“銅牆鐵壁”,沒有放松一絲一毫對于他上半身的探索,追逐下落的酒液,勾勒他無比絕倫的下颌線,再到他雪白鎖骨上翠綠的抑制器寶石,正努力吞入他擴散得厲害的精神力。
也夾雜着對方的一絲精神力——這還是克洛澤第一次洩露自己的精神力,僅僅依稀幾縷,與林映的精神力交融後全被抑制器狠狠抽走。
但這足夠林映感受到對方勾魂攝魄的力量,當即夾緊了雙腿,也夾住了克洛澤。
“剛剛看見什麼了?”克洛澤一邊啄吻他的心口,一邊又問了一次。
“看……看見……”林映渾身顫抖,頭皮發麻,恨不得整個人完全蹭上去,“看見他想給你……舔鞋……唔……”
“呵……他們都想爬上我的床,即使進了軍營。”
克洛澤粗長地喘1息了一聲,一粒一粒解開林映的衣扣,聚焦的燈光下,他高挺的鼻梁留下一道側影,狹長的眼尾受用地眯起,神情充滿魔鬼般的緻命誘惑。
“那麼你呢?”
“我……”
“不上軍校……你依然可以留在我身邊。”
林映眼前冒起點點繁星,是被精神力放大數倍的感官刺激,他望向克洛澤那張俊美猶如天神的淩厲面孔,“……我能做什麼?我才不要給男人舔鞋。”
克洛澤笑了笑,執起林映的指尖親吻,“做我的性1奴不好嗎?每天在家等我……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
等等!做什麼玩意兒?!
林映身上肆意流淌的精神力霎時凝固,不對。
醒來——
醒來!
對方話音未落,他已然推開了克洛澤的懷抱,精神力豎起的自我保護也将對方的精神力完全剝離了出去,仿佛彼此從未交融過——哪怕他的眼神仍陷落于一片欲1望之中。
“不行!”
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難為他還保留着沒有胡亂答應的理智,目光逐漸清明的那一刻,克洛澤也松開了鐐铐一般的手,眸色深沉如陰暗的海面,哪怕他們依然彼此貼近。
林映搖頭。
如果早前他沒有給自己埋下自我防禦的心理暗示,隻差一點,他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