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些都沒有用，”約翰攤開手，“就算知道他們的想法能怎麼樣？就算安全區重新回到人類手裡又怎麼樣？安全區的人類讨厭寵物貓、不願意和貓一起生活，而現在、正是我們的機會！”

信無奈地看了約翰一眼：“守衛者不能對人類使用武器不是不能對貓使用武器，機器人還加強了自主性，貓會更危險的。”

約翰看向信：“難道你不肯幫他們！就算你不肯，我也是人類！而且，還記得賽文之前說過的嗎？”

信有點好奇：“說過什麼？”

自由答：“刺殺首腦。”

信脫口而出：“你們瘋了。”

成業也第一次聽說，他看向賽文：“這是你說的？”

“我才沒有！”賽文趕忙解釋，“是約翰提出的！我為了阻止他、才說隻有在首腦全權接管安全區後這樣做才可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我是為了阻止他！”

“但條件已經成熟，這是我們的機會！”約翰站了起來、揮舞雙臂，“我們需要、條件達到，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上蒼為我們指明的道路！如果我們不抓住這次機會、單憑我們這些人要推翻安全區的制度幾乎不可能，我們不能再猶豫了！”

“你會害死所有人！”信說，“整個安全區的運行都依靠首腦，毀掉首腦人類和貓都無法生存！”

約翰激動地踩在一邊的木墩上，振臂高呼：“不毀掉首腦、貓永遠低人一等、永遠是人類的奴隸，而人類，現在也是機器人的奴隸！我不要做奴隸，也不要做主人，更不要做虛假的主人！”

信震驚地連連搖頭：“他瘋了，你們居然跟一個瘋子在一起。”

自由卻說：“他沒有瘋，不毀掉首腦、貓貓永遠低人一等，你們無視這件事不過是因為你們是人類，但這才是我和自在的初衷：貓至少要和人類平等。”

在場的人類、除了約翰之外全都沉默下來，不同物種的鴻溝又一次攤開在眼前。可難道真的要為了所剩無幾的幾隻貓、去摧毀人類生活的樂園？

但這裡真的是樂園嗎？

“我仍然無法接受。”信說，“我無法看人類殺死貓、也無法接受為了貓把人類推下懸崖。現在安全區已經被首腦接管、等新的管理者出現、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對貓的不合理管控也可以撤銷……”

“然後又回到了過去、自由和自在孤軍奮戰，甚至他們連貓貓同伴都沒有了。而且約瑟還在，失去權力的是攀雲和穆青，當約瑟再次用野心登頂，會有下一個穆青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他嗎？”

“破壞首腦難道能改變這些？不如去刺殺約瑟！”

“安全區的安全是靠犧牲少部分人換來的！難道安全區隻有貓受限制嗎？人類也一樣！”

信反駁：“沒有限制就沒有安全，人類本來就是靠犧牲生存的，這一點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我們所能做的隻是盡力平衡。你在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但我希望更多人快樂，我不認為安全區的秩序需要改變，我想大多數民衆的想法跟我一樣。”

“抱歉，”信對自在和自由說，“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們，但我絕不會為此犧牲安全區。”

約翰氣道：“那你就離開！”

信真的站起身準備離去。

“信！”自在趕忙阻止，“我們并沒有想要大家同歸于盡的意思，我們隻是在商量。”

弗裡不明所以：“大家在吵架？為什麼？朋友不要吵架，弗裡可以說笑話！”

賽文愁道：“如果首腦能像弗裡一樣、可以改寫程序就好了。”

成業将手伸進口袋，那裡裝着攀雲給他的東西：“也許，我們可以不用摧毀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