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到門牌号的那種。
要不是景辰及時捂住那滔滔不絕的櫻桃小嘴,怕是連大門電子鎖的密碼都要脫口而出了。
平時那麼警惕、防備的人,怎麼喝醉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真的是......
乖死了!
低頭對上小姑娘耐心又信任的目光,哪怕被捂着嘴說不了話,也丁點不反抗,隻是好奇地盯着他看。
目光霎時放軟,心也瞬間化成了一灘水。
然而,下一秒。
那個他以為乖巧、可愛、不會反抗的小姑娘,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溫熱、柔軟、濕漉漉的觸感從掌心傳來,景辰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得收回了自己的手,身體遲鈍的,湧上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小姑娘不滿地抿着唇,那唇上泛着淡淡光澤,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有點想——
親。
景辰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立刻甩甩頭,企圖将這個龌龊的想法甩遠。大罵自己是“趁人之危的陰險小人”。
“你剛才報的那個小區,我名下正好有一處房産在那裡。我沒喝酒,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開你的車送你回去,我也可以直接回那個住處休息。”景辰的語速很慢,像在哄小孩一般,時不時停下來觀察她,看是否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小姑娘頓了片刻,像是才理解了他說的話,随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立馬從手提包裡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遞到景辰手中。
然後,像個山大王一般,領着景辰小弟向自己的車旁走去,“走,回家!”
回家。
這兩個字就像輕飄的羽毛,撓在了他的心尖,癢意蔓延,又酥又麻,喜歡得要命。
“好~回家!”他柔聲輕哄,眼底是肆無忌憚的寵溺與柔情。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小姑娘的後面,趁她不注意,迅速拿出手機發送了兩條短信。一條是發給他哥的,問清楚那處房産的具體位置。另一條是發給助理的,讓他直接回去,不用來接了。
車剛開到酒店門口停穩,正準備聯系景辰的助理:......萬惡的資本家!心裡有一萬句髒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下一秒,聊天框跳出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大紅包。
助理:真是罪過,是他說話太大聲了。這哪是什麼萬惡的資本家,這分明是可愛又迷人的“财神爺”!
景家大哥——景曜,他的辦事效率很高,景辰剛坐上駕駛位,車子還未發動,便收到了一串地址的回複,以及連帶附上的,他哥的八卦、好奇。
【怎麼突然想住那裡了?當初送給你時,你不是還嫌棄那處偏遠,離好吃的太遠,不高興住嗎?】
景辰直接無視他哥的疑問,隻回複了三個:謝謝哥。
俨然一副不願回答的模樣。
他确實沒空多搭理景曜,他一直注意着小姑娘的一舉一動,見她乖乖巧巧地替自己系上了安全帶,他眉眼微彎,暗道了一聲:真乖。
緊接着,便見着她的動作不太順利。
可能是許今墨醉得厲害,又或許是車内太過昏暗,她最後扣上安全帶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剛側過身,正要伸手幫忙,耳旁傳來了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嗓音,“這個口子被堵住了,摁不下去......”
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他接過小姑娘手中的安全帶,輕輕扣上。
“謝謝!”小姑娘格外禮貌,揚起頭送了他一個又甜又軟的笑容。
燦爛地有些晃眼,又有些陌生,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般的笑容,輕松、自如,像抛卻了所有負擔的巨石。
突然心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求知欲被拉到了頂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身上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一晃一晃的腦袋,似安撫她,也安撫着自己。
手感,卻意外的,柔軟蓬松。
心情頓時緩和了不少,他沒有再說什麼,看向許今墨的眼神格外堅定,勢在必得。
大概是因為身旁坐着的人,景辰收斂了所有散漫,小心謹慎地關注着窗外的路況。
那一絲不苟的模樣,若是讓他那幫一起玩賽車的朋友見着了,怕是要驚掉了下巴。畢竟,這位爺,可是一個在玩命競速時都能漫不經心說着玩笑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