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貨真的是演員?這矯揉造作的演技,簡直沒眼看!
王導無奈扶額,看了一圈衆人白裡透白的臉色,都被吓壞了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景辰的提議。
今日之事,也該仔細查查了。他的劇組裡有人不老實,動了歪心思,暗中使壞了。
更何況,事關這位景家的寶貝疙瘩,若是結果不讓這位少爺滿意,隻怕景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王導眼神微沉,暗中計算着得失。
眼看着,衆人都沉浸在“有假放”的喜悅之中,沒人再糾結許今墨一聲不吭便離開的事情,景辰也滿意了。
趁人不注意,在臨走之前,還特意揪了一把許今墨剛才喂馬剩下的稻草,交給自己的助力去調查。
......
隔天一早,衆人便投身回到工作的懷抱中。
美美地休息了大半天,大家的狀态都還不錯。許今墨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又變回了那個溫柔淺笑、以禮待人的模樣,仿佛昨日的失态隻是一個不用在意的錯覺一般。
馬匹發狂的事情調查起來并不難,王導本就是個有手段、有人脈的人精,再加上有景家這個龐然大物在,很快便查出了事情的原委。
雖然源頭不在自己身上,但畢竟是在自己的劇組出的事,為此,王導還是和景辰簽訂了一份損失慘重的合約。
這才勉強将這事蓋過去,劇組的工作繼續保持着有條不紊的運轉。
一連好幾日的忙碌,劇組的工作人員很快便将那天的“意外”抛諸腦後。幾乎所有人都保持着精神飽滿的工作狀态,隻除了羅青青。
想起那天之後,羅青青對上自己的視線,那心虛躲閃的模樣,以及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轉身就跑的大動作,就差沒把“可疑”、“兇手就是我”這幾個大字刻在腦門上,許今墨不禁默然。
說實話,把這個人視作對手的話,多少有點辱沒了自己上輩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數年的經曆。
同時,許今墨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羅青青的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操控、布局。
縱然知道了這些,許今墨也隻能暗自警惕,防着背後之人再次下手。
沒辦法,她雖想将人繩之以法,但手中缺少确切證據。
那天等她平複好心情,恢複理智之後,再回到片場查探時,所有的痕迹都已經被處理幹淨了,沒有留下蛛絲馬迹。
她黑了羅青青和她身邊的經紀人、助理的手機,也依舊沒有絲毫線索,一切都十分正常,甚至正常到......有些異常了。
線索斷在了最關鍵的一步,許今墨隻覺得這樣的局面無比熟悉。上次的鐵鍊,那個暗地使壞的張哥,也是一樣,在最有關頭将一切都處理得幹幹淨淨。
要不是查到了這個張哥的女兒,因為生病住院,缺了一大筆手術費,而巧合的是,在拍完這場戲後,張哥不知哪裡來的錢,湊足了這昂貴的手術費以及後續的護理費用。
張哥和他老婆兩人的工資,對巨額醫藥費而言不過杯水車薪,一家人的房子也早就買了,全花在了孩子前期的手術、醫療上面,親朋好友也借了個遍,更沒有什麼中獎的記錄。
莫名其妙就得到了,這筆查不到來源的巨款。
不讓人懷疑都不行啊......
一想到這些,許今墨便覺有些頭疼。敵人很強大,偏偏還躲在暗處,完全摸不清他的想法和目的。
這種未知,且不受控制的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來不及深究,雜亂的思緒便被劇組忙碌的工作打斷。
今天要拍攝的戲份是許今墨的最後一場戲,也是蘭溪最終的結局——她為救池雨而亡。
此刻,恰逢天公作美。
上一瞬,還散發着燦爛光芒的太陽,立刻被烏雲籠罩,在山間暈出朦胧的霧氣,下起連綿陰雨。
換好戲服、化好妝,許今墨立刻前往片場候着。
山裡的晝夜溫差極大,此時又沒有陽光帶來溫暖,空氣中獨屬于草地、樹木的清新氣息,也逐漸變得寒冷、刺骨。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開機,正無事可做的許今墨,此刻興緻盎然地盯着眼前的山景,那氤氲水汽籠罩下的綠色,多了些随性的慵懶。
亭子外斜落而下的細雨都變得十分有趣,隻不過,雨點落在手臂上涼嗖嗖的觸感......不太有趣。許今墨不禁打了個寒顫,默默攏緊了身上的披肩,一邊收回手,一邊輕輕甩着,企圖甩開手臂上黏着的雨點。
正應了那句話,“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許今墨的所作所為,盡數落在了景辰的眼底,他手中劃得密密麻麻的劇本,不知在那頁停留了多久。
當他看到這人幼稚十足的甩手動作時,嘴角控制不住地輕輕揚起,就......有被可愛到。
怎麼跟隻貓兒一樣,明明是自己手欠要去玩水,等碰到了之後,又特别嫌棄自己手上沾的水,一下又一下甩着自己的爪子,本就小巧可愛的爪子被甩得上下颠動,軟趴趴的。
光是想想,都很想上手去捏一捏小貓的爪子。
回想起那雙小手溫熱柔軟的觸感,景辰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摩挲着,耳朵尖尖泛起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