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亭再次嘗試,想到他身旁站着秦翡雁,動作越發謹慎,他想在她面前表演得更好。
金钏順見他手終于不抖了,找洞也更謹慎了,忙繼續指導。
“對對對,就是那裡,伸進去。”
陸沁曜也在一旁雙手為陸遠亭鼓勁:“盧阿姨,加油啊!林哥的負債就靠你了!”
陸遠亭手一頓:……又不是他欠下的錢。
金钏順和秦翡雁同時緊張,一個怕他手抖,到最後一步了還功虧一篑;另一個還沒來得及見證他出糗的一幕,生怕他手不抖成功解開了。
陸遠亭定了定心神,他小拇指輕輕一勾,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撐開。
解開了。
他手上挂着解開的線圈,邀功似地望向秦翡雁。
秦翡雁心裡一個咯噔,這狗男人不會還要和她炫耀吧?
越不想來什麼,什麼卻偏來。
隻見那狗男人裝模作樣地開口:“這個還挺簡單的。”
秦翡雁好氣啊,剛剛她狼狽至極地跑過指壓闆,他跑來嘲諷她,現在好不容易輪到她來看他有多笨了,結果他立刻成功解開,還要風輕雲淡地說句翻花繩簡單?
她立刻拉住要走的友軍金钏順:“簡單?妙笠媽媽喊的嗓子都啞了才把你教會。”
金钏順覺得翻花繩确實簡單,但對陸遠亭可不簡單啊:“是啊,盧大姐,我嗓子都要喊冒煙了,等等,你不會剛剛是故意裝不會的吧?”
頂着金钏順質疑的目光,陸遠亭隻能放棄在秦翡雁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他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沒有,剛開始确實不會。”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不過解開後覺得翻花繩也挺簡單的。”
圓上了吧?
陸遠亭不着痕迹地掃過秦翡雁,發現她在盯着他看,不自覺地唇角微微上揚,心情突然很好。
終于讓她注意他的臉了。
隻見秦翡雁拿起一個花繩,手指靈活翻動,然後伸到陸遠亭面前,較真地開口:“真的啊?那我再翻一個,你解開給我看看。”
陸遠亭唇角僵住,瞳孔微張,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翡雁。
她隻想着翻花繩?
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機?
一時間挫敗湧上心頭。
陸遠亭垂頭盯着眼前的花繩,躲開秦翡雁的視線,眼裡是藏不住的難過:“你不信我?”
以前不是說最相信我了嗎?所以愛會消失,信任也會過期是嗎?
秦翡雁當然不信,要沒有妙笠媽媽他能解開?
“别說什麼信不信的,你要是會就解開,不會就是不會嘛,做人不要太——額不要不懂裝懂。”
剛想罵他裝,但看見女兒眨巴着眼看她,隻能話到嘴邊拐個彎。
金钏順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翡雁,我來解,我炫一下技。”
金钏順手快,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
害,不是她自誇,幹活她不行,但她手是真巧啊。
當着鏡頭的面,秦翡雁隻能忍下被敵人嘲諷的惡氣,總不能再讓金钏順解一次吧?
秦翡雁看了眼剩下兩組的進度,幹脆往節目組粗糙制作的頒獎台走。
剛準備拉着女兒一起走,就突然停住。
有什麼扯住了她的衣服。
回頭一看,修長的手指抓住了運動服的下擺。
陸遠亭坐在那裡擡起頭,定定地看向她:“對不起,我撒謊了,我還是不會翻花繩,它對我而言确實很難。”
【……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啊,隻是翻個花繩,怎麼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較真啊?】
【辟謠:秦老闆一直很較真,對節目組也這樣,倒是新來的這個男嘉賓怪怪的。】
【不,不,不,我覺得他倆肯定認識,可惜到處都找不到這個“盧淑華”的個人信息。】
【啊——你們不覺得他們倆很配嗎?就别扯衣服這個場景,好像乖狗狗在和主人玩啊!KSWL】
【就我一個人嫉妒得發瘋?死亡熒光黃诶!為什麼他們倆都沒被這個顔色襯得發黑?我穿上這種衣服就是村口黑二丫!】
秦翡雁唇角挂上一抹冷笑。
行啊,沒想到這狗男人在這十幾年進步如此之快!
先是借關心之名嘲諷她,再是當着她的面秀了一手,現在更是茶裡茶氣地道歉!
依她看,道歉是假,通過這種形式在女兒面前抹黑她的形象才是真吧?
秦翡雁輕輕一扯,把自己的衣服拯救出來:“盧大姐,你不會就不會,和我道歉幹什麼?我們組可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我覺得你更應該和關君道歉呀。”
倒數第三還在她面前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