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若魚用對付喪屍的力氣狠狠抽了沈歸獰七八鞭,耳畔充盈的全是男人啃咬着口中小球的聲響。
她饒有興趣觀察着男人被手铐困住的兩隻手,修長精緻的十根手指用力攥到指節泛白,放松後,指尖稍稍帶了些漂亮的紅潤。
此時此刻,矜貴優雅的總裁在她的折磨下亂得不成樣子。
——兩條手臂高舉,俊秀的臉頰浮出一層薄汗,闆正服帖的襯衫皺巴巴露出下方緊緻的男性腹肌,喉結不知因何種情緒而微微顫動。
餘若魚看了眼手中已經斷了的皮鞭,随手扔在地下。
“怎麼樣沈歸獰?”她無辜又甜美的笑着。
安靜間,她的腳步聲,好似佛寺中的撞鐘聲,咚,咚,咚,敲擊在男人的心頭。
餘若魚幫沈歸獰解開扣在後勁的鍊條,牽出口中的小球。
男人意味不明的低喘聲更為清晰,狹長的眼眸沾染了些迷離,他看過來:“……解氣了嗎?”
“氣?什麼氣?”餘若魚歪了下頭,“是我聽姐姐說你喜歡這樣玩的呀——啊,沈歸獰你都出血了,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她在沈歸獰震驚中拿出一瓶止血的藥膏。
沈歸獰唇角帶了些冷意:“連藥都準備好了,還說不是故意的?”
餘若魚笑而不語坐到床邊,解開他的襯衫,男性微微起伏的蜜色胸口倏然暴露,她用消毒棉簽沾取藥膏輕輕塗在幾道滲血的鞭痕上。
沈歸獰被刺激到發出了一聲暧昧不清的喘息。
“你今天把我傷成這樣……是不是我們過去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了?”他皺着眉問道。
餘若魚沒什麼表情:“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哦沈歸獰。”
沈歸獰看着她的眼睛:“我問的是餘若魚。”
“姐姐又不在這裡。”餘若魚随口接道。
“……”
“不過我想姐姐是不會原諒你的。”餘若魚将藥膏大力按在沈歸獰的傷口,居高臨下陳述道,“因為我真正的姐姐已經死了。”
沈歸獰瞳孔微縮。
“還記得那天晚上姐姐給你打電話嗎?”她用着餘兮兮甜美的嗓音輕飄飄說着,“姐姐在挂斷電話之後就跳了下去哦,五百米的高樓,砰地一下……就死了。”
伴随着她淡淡的講述,沈歸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微張薄唇。
沉思了片刻,他才開口:“那你又是什麼人?”
餘若魚想了想,微笑:“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姐姐召喚回來替她報仇的惡鬼哦。”
不知是被藥物刺激還是這句話刺激到,她感覺床上的男人身體陡然一僵,看她的眼神似乎帶有難以言明的情緒。
沈歸獰遲遲沒有說話。
餘若魚是不介意演這出獨角戲的,用手鉗制着男人的下颌骨,一如他曾經對原身那般,狠狠用力。
沈歸獰狹長幽黑的眼眸被迫與她對視。
“沈歸獰,你說你很喜歡我,可我完全感受不到欸。”她用着餘兮兮的口吻說着,仿佛在教堂中為他宣讀着判詞,“你不在乎我的感受,看不起我的家人,還逼死了我的親生姐姐……你覺得這就是你對我的喜歡嗎?”
話音落下,好似對沈歸獰降下了神罰。
他的眼神逐漸慌亂,喉結不自然滾動起來,似乎連辯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有與沒有,沈歸獰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隻是他沒想到長期隐藏于内心的東西今天被餘若魚血淋淋的剖開,挨個列出來擺在他的面前,讓他主動認領。
沈歸獰掩飾情緒地移開眼,沉默片刻後突然情緒爆發,漆目噴着怒火:“這就是你今天的服務内容嗎餘若魚?我給了你一個多億,就是讓你過來這樣羞辱我的?!“
餘若魚自然能想到沈歸獰這種狗脾氣第一反應就是想辦法反制過來,無所謂,反正該說的話她都說了。
“沈歸獰,姐姐她不在哦,你又搞錯了。”她不慌不忙收起藥膏起身,看了一眼男人袒露的上半身,壞心眼的沒有想幫他整理好。
沈歸獰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固執詢問,拉拽着手铐與鐵藝床頭哐哐撞擊:“我要餘若魚回答我!”
餘若魚将藥膏放進小包裡:“這個問題我也跟你說過了,我的親生姐姐已經被你逼死了,她是沒有辦法跟你說話的——而且姐姐她也不想跟你說話。”
說後半句話時她揚眉一笑,看見沈歸獰還在姿态狼狽的與手铐對抗。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不介意敬業得呆到工作時間結束,大力抓着沈歸獰的下巴将紅色小球重新推入他的口中。
旋即餘若魚背着手踱步到其他陳列的小玩具前繼續把玩。
甚至就連晚餐都是餘若魚給沈歸獰端到地下室來的。
男人一直戴着止咬球,兩手呈十字形交叉被死死扣在床頭,根本動彈不得。
經過一下午的冷靜與思考,沈歸獰不如剛剛聽到消息時那麼暴怒,在餘若魚拿出小球後,他胸口漫長起伏了一下,問:“……她真的死了嗎?”
餘若魚知道他在問原身,面無表情為他一口粥:“真的,姐姐那天從高樓上跳下來了,她的手機不是都摔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