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專注地調整火量,将蛋液倒進小鍋裡,認真搖晃着手裡的小鍋。
餘若魚開始隻是在關注謝安洋的做飯手法,好奇他這雙修長白淨的手是怎麼能做出那麼好吃的料理的。
後來,她就注意到少年人優秀的手臂肌肉線條以及用力抓握時手腕處微微突起的青筋。
他彎下腰,衣服料子下那若有似無顯露的腰,線條緊緻優秀。
感覺像是有腹肌的樣子……
餘若魚這麼思考着,發現謝安洋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姐、姐姐是還有什麼事嗎?”他沒有看過來,像是在有意逃避眼神對視,目光紮根在鍋内成型的蛋餅。
餘若魚聽出來了他的聲音微啞,忍住了内心“摸一把”沖動,不動聲色轉身走出廚房。
背後的謝安洋好像輕輕歎了一口氣,但她不确定。
她隻知道自己剛才有點不理智,看着秀色可餐的謝安洋居然有些生理上的欲望。
于是便開始責怪起愈發黑沉的天空和愈發濕潤綿密的空氣,催得人渾身每一處都不爽利。
餘若魚走到客廳,謝安洋的卧室就這麼大敞四開着,和旁邊白桃緊閉的房間一對比,簡直就像跟她說歡迎光臨。
“……”
她做了個深呼吸,眼神匆匆收回時無意瞥見卧室内的一簇血紅,繼而又将目光投過去。
謝安洋卧室陽台的畫架上擺放着那副栩栩如生的玫瑰畫,精美得好似擺放在祭台上的花束。
“姐姐可以進去看看。”謝安洋端着洗好的菜品走進來。
餘若魚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我可以帶回去慢慢欣賞。”
這幅畫她是真的挺喜歡。
謝安洋開心抿唇,按照習慣将涮鍋的肉菜和素菜分開擺放後,揚起眸子:“姐姐很喜歡玫瑰花嗎?”
“嗯,挺喜歡的。”餘若魚走過來幫忙,漫不經心回道,“它的顔色和白骨很配。”
她也知道自己的口味有點變态,可是在末日世界中,腐化的白骨比比皆是。
曾經她就看見過屍骨旁搖曳着一株紅玫瑰,簡直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從那以後她喜歡上了這個可以将死亡都能變得浪漫的東西。
餘若魚注意到謝安洋沉默,歪了歪頭:“是不是覺得我挺奇怪?”
謝安洋搖頭,眼神真摯而又熱烈:“不是,姐姐的喜歡很高級——啊,那幅畫我又有了新的靈感,等我改完再給姐姐你吧,姐姐你肯定會更喜歡!”
他的唇角微微翹着,帶了些沒有明說的小興奮。
餘若魚看着瞧着,不由自主就眼眸發深:“你還喜歡我,對嗎?”
她問得極其直白,少年人反應過來後耳根子倏然滾燙到紅,但下一秒,他就認真而又虔誠地點頭承認:“是,我喜歡。”
餘若魚看着謝安洋這堅定得快要入黨的表情,笑着上前一步,離他近了些:“即便我随時可以扔掉你,也願意喜歡?”
謝安洋漆目微動,看着她的眼睛:“嗯,喜歡。”
餘若魚盯着他無比認真的眼眸。
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推開他了,少年此刻的模樣過于賞心悅目,感覺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此刻的氛圍。
于是她笑着欺近,單手捧住他的臉。
“姐、姐姐?”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愣了一下,傳遞着羞澀與疑惑。
“閉眼。”
餘若魚手指挑逗般撫摸了兩下他的唇,旋即蜻蜓點水般低頭吻去。
嗯?葡萄味的?
她半掀起眼皮,視線越過眼前少年人輕輕撲簌的睫毛,落在桌子上幾瓶葡萄味果酒上,其中一瓶明顯有喝過的痕迹。
餘若魚本意是淺嘗辄止,卻因為這實在符合她口味的吻,不得不延長了些時間。
感覺到少年開始反客為主,她趕緊叫停。
意識淺淺回歸那一瞬,餘若魚才發現自己此刻有多麼亂七八糟,她的一隻手捧着謝安洋的臉頰,另一隻手如找準了據點般,已經十分順手的圈住了他的腰。
——沒有隔着衣服,而是直接探了進去。
現在掌心中正撫着少年那鍛煉得當的肌肉。
嗯,果然有腹肌。
同樣,謝安洋也是亂七八糟的,濕漉漉的桃花眼迷離且動情,紅潤的皮膚昭示着此刻他究竟有多意亂情迷。
“姐姐……”
隔着薄薄的布料,餘若魚感覺謝安洋覆在她後背上的手掌傳遞來火熱,下一秒,就突然将她大力扣緊。
耳畔全都是少年的微微喘息。
但他仍舊溫柔得體,沒有很粗暴。
薄唇若有似乎挨過來時,還停了一秒,聲音黯啞問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