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富恩大清早起在她這兒吃了個癟,憤憤轉身。
飯桌上,餘若魚給出一百塊的早餐費,安穩坐下吃飯。
——反正都是餘天闊那個冤大頭貢獻的,她不心疼。
王翠鳳吸溜小米粥,看賊一樣盯着餘若魚:“那輛車真的是沈總讓你騎走的?”
昨晚她氣得一晚上沒睡,越想越不對,不排除就是餘若魚賊膽包天偷偷把車藏起來的!
餘若魚壓根沒看她,推出手機:“不信我?你可以問沈總。”
王翠鳳被她激怒了,放下碗就拿起她的手機:“你以為我不敢啊!”
餘若魚仍舊淡定喝粥。
是的,你不敢。她想到。
過去得知沈歸獰在追求餘兮兮時,王翠鳳就曾仗着自己準丈母娘的身份給他打過電話,想拜托沈歸獰給餘富恩介紹個體面的工作。
結果可想而知,沈歸獰那個狗脾氣三兩句話就把王翠鳳打發了,要不是看在餘兮兮的面子上還能罵得難聽。
可就這種态度,王翠鳳還美滋滋當沈歸獰是準女婿呢。
很快,王翠鳳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晃悠着餘若魚的新手機:“你什麼時候又換了個手機?”
餘若魚沒理她這個話題,伸出手:“電話還打嗎,不打就拿來。”
“去去去,給你!”王翠鳳沒好氣将手機塞給她,“不就是新換了個手機嘛,誰買不起似的。”
餘若魚看出來王翠鳳是徹底不準備給沈歸獰打電話了,嗤笑一聲。
忽然想到這個有趣謊言的關鍵在于餘兮兮,她問:“這輛車告訴兮兮了嗎?”
王翠鳳咬着筷子冷哼一聲:“跟那丫頭說了,她肯定讓還回去啊。”
“嗯,不告訴她是對的。”餘若魚若有所思點點頭,“沈總追我們人見人愛的兮兮,總得表現出點誠意。”
——不然這場戲太早落幕多沒意思。
“就是嘛!”餘若魚難得一句話說到王翠鳳的心坎上,“對他沈歸獰來說,三百萬不就跟零花錢似的?我們還沒嫌少呢!”
“得了,吃飯!”餘隆敲着酒瓶子,“飯也堵不上你們的嘴!”
一家之主發言後,飯桌上又歸為安靜。
餘若魚感受到餘隆總是在厭惡地打量她,但還是泰然自若地喝完了粥。
起身時,餘隆不知道哪根筋又脹了,拍了下桌子:“餘若魚,你去洗碗!”
這次餘若魚很順從,拿起自己用的碗筷。
“我讓你把全家人的碗筷都給洗了!聽不懂人話啊!”餘隆瞪着血紅的牛眼睛。
餘若魚心平氣和地笑了:“我想哥哥應該比我更願意洗吧?”
餘富恩擦擦嘴準備離座結果被點名,想起那折算成勞力的封口費,隻能硬着頭皮收拾碗筷:“行行行,我來我來。”
餘隆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本來是想濫用權利教訓女兒的,沒想到好吃懶做的兒子卻主動起來。
他攔了一下兒子:“你是被她抓了把柄怎麼的?幹嘛非幫她!”
餘富恩不敢說實情,随便扯了個謊:“你就當我突然想做個孝順孩子吧!下次别老什麼事都找她。”
不然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餘隆一口悶氣咽不下,又打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餘若魚洗幹淨自己的碗筷,一頭紮進房間,為晚上和沈歸獰的吃飯做準備。
傍晚她都打扮完成了,卻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男人跟她說話一如既往的低沉:“今晚我臨時有個商務晚宴。”
“是要取消交易嗎?”餘若魚站在穿衣鏡前抿着口紅,漫不經心回道:“沈總,是你爽約,錢我不退的哈。”
“……”
“交易繼續。”沈歸獰沉重呼吸了一下,“你要打扮得更精緻些,一個小時後在路邊等我。”
他不想讓這家人發現他們之間的替身遊戲,不會到樓下來接餘若魚。
餘若魚道了一聲明白就挂斷電話,旋即把玩着手機陷入思考。
商務晚宴啊……
真正的餘兮兮肯定是不會去的,她不習慣那樣的場合,沈歸獰這是玩起了“幻想中的餘兮兮”嗎?
*
辦公室裡,沈歸獰挂掉電話就将手機甩到一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剛剛,公司的大股東合夥人說起今晚的商務晚宴,他有個海外留學回來的侄女,正好介紹與沈歸獰認識認識。
擺明了是想商業聯姻。
合夥人的面子不能駁,沈歸獰隻能将餘若魚搬出來代替餘兮兮,守住他身邊女朋友的重要位置。
動情之時,他忍不住撈起手機給遠在巴黎的餘兮兮發去語音,低沉磁性的嗓音隻在她面前才溫柔夾起。
“兮兮,我現在好想你在我身邊。”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沈歸獰不會出此下策,讓餘若魚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