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
他們說了我想說的一切,我隻能說了個嗯。
一小時後到家,我們反而沒了疲倦和困頓。
我爸跑廚房泡了壺茶,又找了些零食,我們娘仨蹲在行李箱前擺弄買的東西,分門别類,這堆送給誰,那堆送給誰,等分好之後,和我爸圍坐在一起,小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袋辣條。
我們人手一根拿在手裡,覺得胃瞬間就舒服了。
吃飽喝足,洗漱睡覺,一氣呵成。
我難道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在餐廳剝雞蛋了。
見我起來還問我累不累。
我搖搖頭,過去一起幫忙,小南随後也和我爸起來,大家相互打了招呼,我們心滿意足地吃着早餐,結束之後便開始去送禮活動。
陸禮家的,關悟家的。
送完回來還帶了兩人回來——陸禮和關悟。
他們和我爸呈三角形坐在一起,陸禮問那邊如何,我爸說好啊!風土人情,文物美景。
陸禮說下次他也要去,關悟則沒多少話題,我想大概是他在那邊生活過吧。
後來講到鄭州他才有些好奇。
陸禮和關悟在我家吃的午飯。
旅行回來的第一餐午飯,弄得很豐盛,吃火鍋。
大概是真的在那邊吃得有些膩,回來連我都胃口大開,比平時多吃了一倍。
陸禮請我們下樓喝奶茶消食,我則趴在奶茶店的休息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遠處。
小南則仰躺在休息椅上曬着七月的太陽。
陸禮說:“看來這次出去玩,真的玩累了!”
關悟附和,“大概是!”
兩人少見地意見相同,我抱着奶茶咬吸管,懶懶地說:“其實沒有,就是我想你……們了。”
陸禮,“真的?”
我點點頭,“當然,不信你問小南。”
小南用手擋住在眼睛上,懶懶地說:“是真的。”說到這裡,她就又回血了幾分,“當時爬山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五哥和六哥在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日出。”
關悟聽小南提到自己,瞬間脊背都直了幾分,喝了口奶茶在嘴裡慢慢道:“那行,等我們高考後畢業旅行,我們四個就再去一次。”
小南為難,“怕是不行吧?”
陸禮,“為啥不行?”
小南,“我和小北才多大啊,出門得要監護人。”
呃~~大家把這茬忘了,确實,我們還未成年呢,到時候和兩個剛成年的人出門去爬山,家長會擔心吧。
于是,大家一起惆怅,最後還是我說:“還早呢,到時候我們又大了幾歲,萬一爸媽就同意了呢?”
這樣想想,心情好了很多。
小南眉飛色舞給關悟講她去芙蓉園的事,陸禮則是看看我,問:“怎麼光小南講,你呢?”
小南立刻舉手,“這題我會。”衆人紛紛把目光投放給小南。
小南清清嗓子,道:“她和我爸去博物館了,我們兵分兩路,玩了個個人的。”
我嗯了一聲,用導遊小姐姐的語氣說了說博物館裡的典故。
陸禮聽完評價,“挺吸引人啊,那到時候我們再也要去一次。”
那個下午,我們四人約定,他們的畢業旅行,就是再去一次西安。
旅行回來沒幾天,就收到了我們從西安寄出的東西,我們又挨家送了一回,還給外婆帶了一份回去。
小南專挑有趣的給外婆講,外婆聽得啧啧稱奇,“那可以啊,不行,下次你們要去哪裡旅行,我也去。”
我爸接話說:“去,媽,下次我們找個平坦的地方,不爬山了,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散散步就行。”
我媽在院子裡幫忙喂雞,說到這裡也跟着我爸附和。
我們在鄉下待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又拉了很多蔬菜回家。
外婆和李奶奶現在熟絡了,托我們給李奶奶帶了束花回去。
我媽問有沒有别的叮囑,外婆赧赧地說:“我知道給她打電話的,你們帶走就行。”
我們和外婆揮手告别,我媽在副駕駛上感慨地說,外婆現在也有了閨蜜。
那會兒我第一次聽到閨蜜這詞,還不知道要好到什麼程度的人才能算閨蜜。
直到後來不久,我也遇到了。
我本來上學就早,加上跳級,和班上的同學交往不密,更談不上玩得好的。
幾乎和好朋友這個詞都絕緣,更别提什麼閨蜜。
我媽說,人的一生,會遇到無數的人,而和你最契合,又包容的人卻很少,那個人可能是你的伴侶,也可能是你的閨蜜,隻是他們出現的時間不定,得自己慢慢去發覺。
我和小南看着彼此,最後我小聲問她,“你有閨蜜嗎?”
小南搖搖頭,“有好朋友,但我覺得我沒閨蜜。”
我剛想點頭,她又補充道,“如果你不是我姐,那我也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