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的動作很快,畢竟她在宋延年和齊譽争論的時候一直在一旁看風景。所以這才能及時出手,保住了齊譽的小命。
齊譽吓得用手在胸前來回摩挲,很是後怕。
“這暗器就是沖我來的吧?”
雖然是問句,但齊譽非常肯定。不然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這暗器偏巧對着他眉間紮?
李長樂拿下暗器上的紙,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齊譽,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
她也覺得那東西就是沖着齊譽去的,但是投暗器的這個人……
徐樂延将李長樂手中的字條拿了過來,李長樂的神色不太對,他得跟着看看是怎麼回事。
可看完之後,徐樂延的神色也不對了。
他仔細地瞧了瞧齊譽,這讓齊譽心底十分不安。該不會他真惹上什麼大人物了吧?不應該啊,京府他總共也沒待多久,人都認不全呢!
宋延年沒急着看字條,反正長樂會告訴他,她若是不急,就說明這事兒不急。
徐樂延在一旁旁敲側擊地問道:“你在京府,有沒有惹到過什麼人?”
他就說是!齊譽肯定了自己的一切猜想,頓覺惆怅起來。
問題這不就來了嗎,他就是不知道京府有誰被他不小心惹到了。這下好了,搞不好哪天,命沒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齊譽頹廢地搖了搖頭。
“沒有,我在京府的日子不長,就算在京府也不經常出門。若說能和誰結仇……”
齊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隻得歎了口氣。
“放心,我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你倒是還挺夠意思。”李長樂知道沒有危險,便坐了回去,不打算吓齊譽了。
“陳時的消息。”
“陳時?”宋延年微微一愣,怎麼又是這家夥?好像一直在圍着他們轉一樣,哪裡都有他。
不過也算是多次救過他們的命。
宋延年雖然覺得陳時的出現有些怪,但依舊對他很放心。畢竟是他大哥的人,就算性子怪了點兒,倒也能用。
之前有關前朝太醫的事情,他倒是問過他父皇,隻可惜他父皇很明顯不想讓他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了。
宋延年也不好硬問,但總歸相信自家人。
“陳時說了什麼?”
“他也要去岷江,暗中協助我們調查。”徐樂延将手中的字條遞給了宋延年,看向宋延年有些猶豫。
“表哥也要來。”
“啊?”宋延年十分驚訝,這個地方,他大哥來做什麼?
“京府能離開人嗎?更何況他還要負責朝花節……”宋延年接過字條,十分不解地說着。
“不清楚,但連大殿下都來了,恐怕岷江的事情真的嚴重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是不确定這危險究竟是内部原因,還是外部幹涉。”
“你是說……”宋延年看着一臉沉重的徐樂延有些不确定,“是因為雲放嗎?又是北齊在其中搗亂?”
可徐樂延卻搖了搖頭,他不确定。
倒是一旁的齊譽開了口:
“不好說啊,東襄修整了好些年,一直處于封閉狀态。外面的人誰也不知道東襄現在是個什麼環境,究竟休整的如何了。岷江與東襄接壤,如果東襄有動作,第一個下手的也會是東襄。所以……真不好說。”
李長樂沒經曆過大戰,所以自打她有記憶開始,東襄就一直處于鎖國狀态。如果不是這次劍南行,有齊譽提供線索,她完全不會主動想起這個國家。
“東襄……以前是個什麼樣的國家呢?”
她不讀書,自然不知道東襄的曆史。
徐樂延在一旁回憶着書中對東襄少有的記錄,描述道:
“據說,那是一個石頭國。”
“什麼?”李長樂沒太懂,“石頭國,總不能整個國家都是石頭吧?”
一旁的齊譽十分誇張的稱贊道:
“郡主聰慧!”
但李長樂十分不高興,齊譽的語氣分明就是在嘲諷她,忍不住一個拳頭砸在了齊譽的肩上,疼的齊譽眼角直抽。
“誇您也不行?”
“誇我當然行!但你這種的不行!”李長樂義正言辭,她隻是不怎麼愛讀書,她又不傻,真誇假誇她還能聽不出來?
齊譽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在真心誇贊,在一旁連連稱是。
徐樂延繼續講道:“至少大戰之前是這樣的,那裡的房子都是石頭做的,許多生活用品都是用石頭加工的。”
“聽上去倒是很落後。”宋延年在一旁想象着,一個石頭國,聽起來就不怎麼先進。
“确實落後,但他們卻很有野心,一心想要擴充他們國家的版圖,所以才會參與那場大戰,即使他們什麼也拿不出來。後果就是,他們在那次大戰中損失慘重,人口劇減,據說戰後所剩的人口已經不足以稱之為一個國家了。”
“聽你這麼說的話倒是個慘劇,可是那樣的國家有可能教唆岷江,被他們利用嗎?”
李長樂聽過東襄的事迹後,很難相信岷江的事有他們參與,她現在更傾向于是北齊在其中作祟,或者就是岷江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