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怒火中燒的謝俊才猛地一拳,狠狠砸向綁在樹上的王麻子,口中罵道:“你這該死的狗東西,居然還敢害我們!”
王麻子的嘴角瞬間泛起一大塊青紫,他連連求饒道:“大哥饒命啊!小的哪裡敢害你們呀!”
“啪!啪!啪!”謝俊才惱怒地又是連扇了他幾個巴掌,說道:“你還不老實交代!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一下子就突然沒了!”
“冤枉啊!我被大哥綁在這兒,啥也沒幹!”王麻子鼻青臉腫,撇着嘴說道。
“不是你搞的鬼是誰!”謝俊才暴跳如雷地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看你這王八蛋,就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們!去死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狗東西!”
說完,憋了一肚子氣的謝俊才對着王麻子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真不是我!是……是那東西幹的!”王麻子神情惶恐,怯懦地說道。
“你又在胡說八道!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謝俊才憤怒地大罵,這次卻顯得有些外強中幹,說道,“再胡說,小心我抽爛你的嘴!”
“夠了!”劉強皺起眉頭,攔住了謝俊才,冷冷地說:“張浩辰的死與他無關,你打死了他,誰帶我們下山?”
謝俊才瞥了劉強一眼,心虛地說:“大哥,小弟這也是想替您教訓一下這狗東西。既然您開口了,就暫且饒他一條狗命。”
“王麻子,坑已經挖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劉強問道。
“大哥,你們把種子和肥料丢進坑裡,重新把土填上就行了。”王麻子戰戰兢兢地讨好道。
“這中間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吧?”劉強陰恻恻地斜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雖然平淡卻透着一股狠勁:“要是再有什麼狀況,我雖然需要你帶路下山,但你這個人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可就不好說了。”
“爺!我真不敢說謊!”王麻子面如土色,耷拉着眉毛,連忙說道:“不瞞您說,咱們村每年種樹都會死人,隻有死了人,那些東西才會放其他人下山!”
聽到這話,劉強面色不變,顯然對于考試中的“意外死亡”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們這些混蛋,是拿我們當替死鬼了!”作為新生的謝俊才則怒不可遏,恨不得再狠狠揍王麻子一頓。
雖然謝俊才嘴上強硬,内心卻早已動搖。從他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詭異的大巴車上,再到親眼目睹身邊的人以如此怪異的方式消失,他不得不改變了二十多年來的守舊觀念。
鬼,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就在自己身邊!
隻不過見過鬼的人大部分都死了,隻有一小部分幸運兒活了下來,将這些親身經曆編成故事,一代一代流傳下來。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照他說的做!”劉強厲聲斥道,“早點種完樹,我們早點下山!”
“是,大哥!”謝俊才連忙應道。
其他人聽完他們的話,也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把槐樹種子和樹葉一起丢進了挖好的土坑中,而在另外一種養分的選擇上,除了還在跪地痛哭的蘇夢嬌,其他女生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頭發。
畢竟拔掉一根頭發,總比需要其他血肉之類的要好。
經曆了張浩辰被女鬼拖進土坑的事,衆人都變得格外小心謹慎,盡量站得離土坑遠一些,再用特地加長過的木鏟将泥土、種子和養分重新推回坑中,生怕又出現新的意外。
好在這次一切順利,大家都成功地完成了種樹。
隻有張浩辰消失後的土坑,無人敢上前靠近,生怕靠近了,那個恐怖的女鬼又突然出現,把自己拖走。
看着陷入崩潰的蘇夢嬌,林晚夏心生憐憫,不經意地看了賀弋一眼,兩人默契地選擇一起幫忙。
所幸蘇夢嬌一組的種子就在她的衣兜裡,林晚夏輕松地拿到了她的種子和一根頭發絲。
在賀弋的協助下,兩人替蘇夢嬌把種子和養料推進土坑,然後填上了坑。
雖然林晚夏并不喜歡蘇夢嬌這個陌生人,但畢竟從小生活在法制社會,做不到見死不救,還是想着在自己能力範圍内,能幫就幫一把。
雖然不知道蘇夢嬌在考試中,如果無法完成【種樹】的任務,會有怎樣的後果,但肯定不會太好。
就在衆人都填好了坑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簌簌!”
隻見林晚夏和賀弋兩人合作種下的槐樹種,神奇地發芽了。
貧瘠的土地上,一棵綠色的嫩芽破土而出,就像一個胖乎乎的萌娃睜開眼,好奇地打量着這個世界。
“快看!那是什麼!”徐曉菡睜大眼睛,好奇地喊道。
“好像是種子發芽了!”紀淮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種下的種子就發芽了?”徐曉菡既疑惑又急切地說:“那我們的種子怎麼沒發芽?”
“種子突然發芽不奇怪,可偏偏就……”紀淮皺起眉頭,轉頭看了一眼林晚夏和賀弋。
“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徐曉菡問道。
林賀兩人也感到莫名其妙,同樣是種樹,怎麼就他們的種子發芽了。
“快看!那邊也發芽了!”徐曉菡餘光一瞥,突然指向埋葬張浩辰的土坑,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