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訓的女人戴着很是斯文的眼鏡,她一身名牌,如今被周遭的目光看得有些難堪:“我們回去聊,可以嗎?”
“回去?”那女人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回那個屋子嗎?那個你和她在裡面上床的屋子?你以為你和她在裡面做的那些髒事,我都全然不知嗎?你吃我的,穿我的,你怎麼好意思的在你我的房子裡睡别人?”
“張蔚,你怎麼好意思的!”她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罵。
“陳瑤你真是瘋子。”被那女人稱為張蔚的女人很是冷漠的說着,她準備獨自離開。
‘砰’的一聲。
那個叫陳瑤的女人甩得很用力,電影院的黑紅座椅上頓時布滿了嬌嫩的玫瑰花瓣。
鮮花散落一地。
見到這一幕,正在一排收拾觀影顧客留下的垃圾的清理工急得都說方言了,就差直接罵髒話:“你們這是在搞什麼,不要在這裡搞,出去,都出去,有事出去搞!”
“不準走,你不說清楚别想走。”陳瑤從未想過枕邊人會抛棄她。
如果不是在電影院的昏暗環境裡,如果不是對方窮追不舍的連環電話,陳瑤根本不可能看到在前些日子裡一直給張蔚打電話的号碼,而張蔚對她的昵稱是寶貝。
“七年,我們在一起七年了。”陳瑤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想聽我說什麼?”張蔚的額角還流淌着血,這是被玫瑰花的尖刺劃傷的。
“你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笑:“我不愛你了,就這樣。”
陳瑤聞言,整個人就像是要脫力一樣蹲在地上,卻被虞兮撐住了身體。
“她不愛你了,你要愛自己。”虞兮看着地上的玫瑰花,惋惜着說,“況且花兒是無辜的。”
張蔚本來準備走,看到這陌生的高挑美女扶住了她曾經的戀人,停下腳步,質問道;“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
“哼。”虞兮冷笑,“關你什麼事?吃軟飯的,滾。”
陳瑤聽到這陌生美女這樣侮辱張蔚,心裡莫名的快慰:“罵得好,張蔚你吃我的用我的,背叛我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在場吃瓜的群衆都笑了起來。
面對周遭的大笑,張蔚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剛走到五号廳的出口,就看到兩個黑衣女士,她們推着小推車,裡面放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幾乎是和她擦肩而過的走進影廳。
張蔚望着那價值不菲的玫瑰花,停下腳步。
片刻五号廳裡響起黑衣女士們的詢問。
“請問誰是陳瑤女士?”
在座位中央的陳瑤一臉茫然的回答:“我是。”
“陳瑤女士,這裡有你的花束,請查收。”
“什麼……這麼多的玫瑰花都是給我的?”
陳瑤喃喃自語,她早已過了那種為物質而心動的年齡,但看到這精心準備的玫瑰花的時候,還是有些動容。
“喜歡嗎?”虞兮輕笑着說,“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恭喜陳瑤小姐。”
“……恭喜我什麼?”
“當然是恭喜你脫離苦海。”
聞言,陳瑤望着虞兮,久久的。
張蔚突然吼道:“好啊,陳瑤你原來早就在外有新歡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陳瑤發現這個扶着她的陌生女人長得很漂亮像是某個知名藝人,而這折返而來的前女友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們已經完蛋了,明天你就從我家搬出去!至于我找誰,那關你什麼事?”陳瑤徹底醒悟了過來,她隻覺得對方惡心至極。
聽了陳瑤絕情的話,張蔚頓時不理智的想要沖過來打虞兮,但瞬間就被兩位黑衣女士攔住。
“放開我!”張蔚說。
“放開你?你這樣怒氣沖沖的,不會是想要傷害我的雇主吧?”
李钰英氣十足的挑眉,她剛從警局出來,就收到了虞兮發的短信,命令她從附近花店拿她定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等她趕了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這出狗血大戲。
聽到雇主兩個字,張蔚頓時冷靜了下來,她是藝校出生,中産家境,但她一直不滿足于此,從而勾搭了比她大十多歲的金主陳瑤,吃起了軟飯。
平日裡金主很忙也不查崗,張蔚去酒吧玩的時候,勾搭上了一個新認識的大學生,她們天雷勾地火,玩得有點過頭,被金主發現了一些端倪。
況且那個大學生顯然也不滿足于當小三,她說她也有錢,她也可以包養她。
張蔚也不是什麼傻白甜,她一早就查過那大學生的家境,家境的确很不錯,但相比金主陳瑤還有一些距離,況且她父母的不代表是她本人的。
一頓飽還是頓頓飽,張蔚是分得清的。
隻是,她沒想到會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