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封的寶貝,是土屋家傳的妖刀。因是特級咒具緣故,平日總是不出世的。如今你我也算走運,借土屋家十年潤一次刀,得以在此一窺妖刀真容。”
說話間,土屋實已将結界解開,往牆内一推,推出一道暗格來。暗格内,赫然擺着一把赤刀,刀身紅似烙鐵,周環森森鬼氣。
土屋實一把握住,奮力一抛,将其甩向韋茗太刀郎:“老刀,悅神舞你也會得,這一紀你來潤罷!”
韋茗太刀郎小心接住,欣喜若狂,當即大喝一聲,提刀舞弄起來。舞姿兇悍之餘不失曼妙,精巧之際不少力道,吓得弘松隆明心驚不已,一路退卻到演武場門前,才敢安心。
舞罷,便見妖刀上飄出陣陣黑氣,也不見風吹,便已自行散去。韋茗太刀郎依依不舍,仍要再舞,給土屋實一把搶過,依舊封回暗格之内。
“老刀,可還過瘾?現下也該辦另一件頭等要緊的正事。”
韋茗太刀郎意猶未盡,抱怨道:“實醬,這也忒着急了些!沒了這次,又要等不知多少十年,怎就不肯讓我多品一二?”
土屋實笑罵道:“老刀,你這性子,就是在多品十日百日,照樣是沒差的。也不拍妖刀用的久了,蝕壞了你心智!”二人一齊大笑,弘松隆明也跟着笑起來。
笑過,土屋實正色道:“老爹此先是說過,這一帶的術師,如今都在知事府裡不是?若是此時城裡有咒靈出世,乘虛而入,事情就不好了。”
弘松隆明明白過來她意思,連忙推辭:“實醬,這事實在對不住。。。小的本領,隻怕擔不得這樣大任。”
土屋實點一點頭:“隆明君,你如今也是朋友,若是不願,哪裡能逼?那便如舊,老刀,你巡西北一帶,我抓東南一方,如何?”
“好,我這就去,倒要看看哪隻咒靈不開眼!”韋茗太刀郎答應過,當即沖不見了。
土屋實卻不着急走,扭頭問弘松隆明道:“隆明君,這裡還有一件事要請你相幫,不知。。。”
弘松隆明忙道:“力所能及之内,定當全力相助!”
“好,隆明君好義氣!事情是這樣的,隆明君想也見得,我有一個阿媽,如今卧病在床,尋了一摞醫師,沒一個能治好的。昨日聽聞城郊來了一個名醫,還不曾有閑去尋,隆明君可方便去找人過來?”
弘松隆明滿口答應,當即也跑出去,就往城郊去尋。問了一圈,尋着那名醫住處所在,卻是蓬篙遍地,蛛網成群,全不似有人住過一般。
再四下問一番路人,總說沒錯,确有名醫住在那裡,不由沒了主意。又昏頭昏腦,在周遭轉過許久,還是不曾尋着人,隻好作罷,自行回土屋庵去了。
才進土屋庵不久,便聽有人叫門,過去一應,卻非土屋,太刀郎二人,而是一介白袍老者,手提木盒,佝偻着背。老者見是弘松隆明來應,也不由吃了一驚,奇怪道:
“敢,敢問這裡是土屋庵與否?”
弘松隆明老實道:“是土屋庵沒錯,老先生是?”
“卑職良羽志保,聽聞土屋小姐尋訪名醫,特來報恩。”
弘松隆明心頭一動:“城郊的良羽大夫,可就是老先生?快往裡請。”
良羽志保卻不肯進,奮力往後一縮,背挺直了幾分,面露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