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這個人的關鍵就在我這裡。如果想要得到獎賞的寶物,就到甲闆上我貼的告示前來吧!”
怪物愛好者們歡呼雀躍地往甲闆方向跑,美杜莎也不着急去找木乃伊,拉着小隊成員開始往甲闆沖。
人聲喧鬧得不得了,聽起來簡直是像是一群馬蜂在耳邊轟炸。
然後,在人們重新踏足外甲闆的時候,一切聲音都停止了。
穿着打扮成幽靈船長的衣服,應該是派對主持者的人被倒吊在桅杆上,有夜色裡不明顯的鮮紅一點一滴地落下來。
“““……”””
沒人出聲。
直到毛利小五郎神經粗大地做出了第一個評論。
“這還真是逼真的表演啊。”
——這根本不是表演吧?!
不知道多少聽到了的人在心裡尖叫,但毛利小五郎的話也戳中了他們的某種希望,
萬一這也是新的表演呢?
萬一這裡沒有發生任何謀殺呢?
雖說日本謀殺率确實整體偏高,但來到這艘船上的人來自全國各地,不是都出自拉高了全國數值的米花町或者東京市。比起謀殺,他們發自内心地更願意相信這隻是一場表演,沒有任何人在此受到性命的威脅。
但是,有風将鮮紅的液滴吹到了人們身邊。
“這是……這是真的血啊……”
““哎???””
“快把他放下來!”
有人反應了過來,有人往主持人的方向沖過去。宮野明美咬着牙試圖靠近後再啟動重加速戰靴,最小範圍凝固運動後爬上去放人……
但一切都停止在繩索斷裂的時刻了。
宮野明美的重加速戰靴才劃出半圈啟動軌迹,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剛沖到桅杆下面,倒吊着的“幽靈船長”就帶着一張惡魔牌砸上甲闆。
這回,他是徹徹底底的幽靈了。
這樣的沖擊下,也就沒人意識到,靠近了某個位置的幽靈船,在海浪中停頓的時間似乎長了一點。
更沒人注意到,就在這一點時間中,船上多出了某些對郵輪來說微不足道的負重。
……
假如是人類的話。
……
“異常停頓出現了。”
雖然輪機室能入侵的儀器不多,但強人工智能總能有自己的辦法找到突破口。
尤其賽巴斯蒂娜是烏丸集團養出來的,平時不顯,需要的時候總有一種法外狂徒的思維不羁。
唐澤瞬當下不太敢猜測賽巴斯蒂娜偷偷摸摸“借用”了誰家的算力,又幹了多少本世界線法律沒跟上的“非禁止事項”。反正沒人發現就可以當這事不存在,而且按照屬地法律,賽巴斯蒂娜隻是走在了時代前列,沒有真的違法……
所以她走得太超前這事兒就暫時先擱置吧。
假面騎士隻是聽從頻道中的指令,從圍牆死角換到更适合即時上摩托跟随的地方。頻道中其他人正更焦急地正讨論其他事件——雖說朱蒂·斯泰琳突然殺出來接走了僞裝宮野志保的工藤新一,但組織又不是隻在一個時間幹一件事。
幽靈郵輪上爆發的案件八成是貝爾摩德拖住工藤新一的手段,但也不能否認是不是也借機給烏丸集團的其他成員做鋪墊。尤其郵輪在八丈島,太平洋浮标周圍出現了異常停頓。
雖然說也有船員們被兇案驚吓,不小心出現了誤操作的可能,但這個地址實在是太敏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放松。
在頻道中下指令的工藤,啊不,江戶川柯南明顯也這麼覺得。
頻道裡的指令先放開了宮野明美的行動範圍——在已經發生兇案的現在,貝爾摩德明顯不是準備襲擊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來拖住工藤新一,那麼這邊就可以直接交給接場破案的服部平次。最多是犯人的反抗襲擊,用不上唐澤瞬信誓旦旦說甚至能應對有槍的犯罪分子的對抗組織的人員。
而相對的,假如郵輪的兇案發生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聚攏人群,集中群體的注意力,讓人們發現不了烏丸集團擄走直美·阿爾簡特的行動的話。一個能應付“有槍的犯罪分子”的戰鬥力,說不定能在那一片戰場上産生奇效。
破案可以完全交給服部平次,戰鬥和搜尋交給宮野明美。接下來,就是陸地上的任務了。
披着暗紫色外套的攝影師擰動油門,憑借對米花町的熟悉快速繞路,在沒有直接跟随朱蒂·斯泰琳,或者說FBI的情況下,嘗試往她的路線更前方繞道。
與此同時,在怪物愛好者們認出死者是幽靈船長系列的制作人福埔千造,開始此起彼伏的尖叫哀歎,猜測兇手的聲音中,拿着戀人牌,相對洗脫了嫌疑的巨型弗蘭肯斯坦搖搖晃晃地離開外甲闆,表示自己要找個廁所好好吐一下。
然後,巨大的,兩米四的弗蘭肯斯坦就在旁邊人們理解的眼神和安慰話語中,堂堂正正地離開了外甲闆,進下面的廁所開始不知道多久的嘔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