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笠愛的講述簡直像是小孩子在做白日夢。
隻不過是個邏輯嚴謹,還把他們這些互相不認識的人都編進去了的白日夢。
假如沒有換檔戰車和信号摩托親身為證的話。
能投影,能造物,能操縱重力,能在半空中上下跑的rider crosser和signal chaser說服力比什麼都強,唐澤瞬從四次元口袋能摸出體積那麼大的腰帶也是。
折笠愛的講述明顯是從唐澤瞬這裡聽來的,但小孩子絕對也有往裡面添加自己觀察的部分。唐澤瞬在中期開始補充折笠愛的發言,後面才接過了講解的主力。
整個故事從平行世界的某個假面騎士死亡開始,到唐澤瞬為了複活并非人類的朋友跳躍平行世界結束。
“……關于《命運前夜》的劇情,是直接挪用了我們世界的曆史。而這一邊……”
唐澤瞬微微垂下了眼睛,在講述中第一次放棄和諸伏高明對視。
“我和賽巴斯蒂娜來到這邊的時候,出現了一些狀況。隻有賽巴斯蒂娜當時能行動,而我……我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趕過去。”
不管人們對人工智能有多少猜想,唐澤宅的賽巴斯蒂娜看起來就是一輛小推車。
而一輛小推車明顯是無法拯救誰的。
它看起來甚至沒辦法擋住多少子彈。
而且賽巴斯蒂娜完全是出于諸伏景光(人類)活着就會一直被追殺的考慮,根本就沒讓rider crosser試試修複,趁着沒有腦死亡的時間就偷摸完成了轉化。
雖然rider crosser的治愈也沒辦法把打穿的心髒修複,換檔戰車的治愈能力更多還是偏向應對Roidmude的戰鬥技能,而不是人體損傷後的後續積累……
但唐澤瞬總是要表示歉意的。
既然他決定了不能讓現在的諸伏景光出現在唐澤宅外任何人眼前,甚至住在唐澤宅的宮野明美也隻以為用男聲的人工智能是賽巴斯蒂娜做出來緩解寂寞的同族,那麼……
這些事情就是必須要面對的。
當然也包括對着平行世界的課長說謊,讓所有人都認為諸伏景光死得徹徹底底,還有以後要承擔的,所有關于這個人生命的事情。
“所以……很抱歉。”
諸伏高明全程都很是安靜。
就連聽到唐澤瞬作為結尾的這句話也一樣。
他甚至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抓澤田弘樹塞進自己手中的手掌。
“我……”諸伏高明深呼吸了一下,“我了解了。那麼,我想要提醒……”
“您看到的劇場版是唯一一版,賽巴斯蒂娜在線連接數字放映機播放,不是拷貝内容。這點可以放心。”唐澤瞬打斷了諸伏高明的提醒。
攝影師努力了好一會兒,終于恢複了和諸伏高明對視的樣子。
“我們播放它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想引來您,想要争取您的幫助。”
“針對那個組織?”
“針對那個組織。”
唐澤瞬幹脆地點頭。
“雖然這個世界裡,澤田博士不幸在十歲身亡。我們來到平行世界的第一目的也是……咳,傳播《假面騎士drive》的電視劇視頻。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不會針對烏丸集團。”
“而我們在前段時間成功發現了一台連接組織内網的筆記本電腦,借此入侵了烏丸集團的網絡,并且因此發現了一件事。”
“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不止是你們三位。”/“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不止有我們三個。”
唐澤瞬苦笑了一下。
“完全沒想到的事情……賽巴斯蒂娜在烏丸集團内網發現了克制她的程序設計,因為是底層邏輯問題,她沒辦法自我升級解決問題,我擅長的也是攝影不是程序。這種專門的克制……隻表示一件事。”
諸伏高明用平闆的語調接話:“了解澤田博士制造人工智能思路的人出現了。”
“沒錯。”攝影師點了下頭,“我們一開始沒想到這麼糟糕的可能,先去調查的是辛多拉。他們手中的那個諾亞方舟底層程序并沒有洩露過,所以……我們也隻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唐澤瞬的表情相當難看。
不止是擔憂和敵視,還混了努力掩藏的愧疚在裡面。
但諸伏高明也沒辦法對眼前的青年做出敵視的言論。
畢竟眼前的人也不是為了一個目标毫無顧忌的存在,甚至他們拯救諸伏景光的行動隻是失敗在了兩個世界的差别上,讓自己看到那一幕也不是為了取樂……
隻能說,平行世界的“諸伏高明課長”确實做得特别好,好到假面騎士在意識到問題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拉自己入夥。
敢助、由衣和景光的兩個同期也都想到了這一點,甚至可能想到的更多。
例如不知道如何入手的假面騎士直接套用平行世界案例之類的。
“但是!我們不是一定要課……諸伏警官您幫助我們的,事實上隻要您看到了劇場版就行……這是第一目标的一部分需求……”
唐澤瞬磕磕巴巴地用這些話來收尾,态度上尴尬得不行。
“做出這種事情之後,本來就……就……”
攝影師遲疑了兩下,放棄了繼續措辭,低頭歎氣。
“本來以為諸伏警官你會先從劇組開始調查的,沒想到松田這家夥直接把你們帶來了。所以把我們的想法也說出來更好一點。”
“諸伏警官不想參與也沒關系,我們也會一直在線上掩蓋您的信息,劇場版的線索我們也一直在網上進行控制,不會在您拒絕後打擾您——啊?”
諸伏高明咳嗽一聲,唐澤瞬和折笠愛立刻通電一樣把自己钣成标準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