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正在和阿瑞斯的尾巴較勁,殊不知工作人員已經給他規劃好了去處,更不知道他要和自己的好兄弟好室友分開了。
如果不是中間有鐵網擋着,他估計恨不得直接擠過去,抓住那隻靈活的逗貓棒就是一頓咬。
何必像現在這樣呢?
安折像直立猿一樣半站起身,兩個爪子從鐵網中伸過去對着空氣對着尾巴就是一頓猛抓,他完全貼在上面身上臉上的皮毛從一個個四方的鐵網中擠出,讓人忍不住摸一把。
正當他幾乎要抓住目标時,尾巴在空中調轉了個方向,他再一次落空了。
?
玩我是吧?
安折興緻缺缺轉過身舔了舔爪子,身後不時有毛絨絨的觸感擦着他的脊背或尾骨處一掃而過,麻溜溜酸爽的觸感激的他渾身一個激靈,敏感的豎起耳朵。
一下…兩下…
若有若無是觸感每隔幾秒,就來這麼一下,就像是故意似的弄得人心癢癢的。
安折停下□□爪子的動作,他怔在原地像是發呆隻有鼻尖微微聳動,方才慵懶的姿勢不知何時變得嚴肅了幾分。
來了…
他猛地轉身往那邊撲過去,一條黑色的尾巴正準備縮回去。
說是遲那時快!
獵豹的基因優勢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緻,他的身影在空中飛出殘影,還不等對方反應開來,他便隔着籠子按住了那隻作亂的尾巴。
“哐當!”一聲巨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隻見獵豹飛撲出去趴在鐵網前,兩隻爪子伸到黑豹那邊的地盤按住對方的尾巴往回拉拽,而黑豹隻是慵懶的回頭掃了他一眼又重新躺下,根本不願意打理對方。
而獵豹卻像是抓住了好玩的玩具,奮力的湊過去用牙齒啃咬着。
“你也看到了,安安這麼好動而且也沒大礙了,圈在這裡顯然不是很合适。”
衆人沒說話,但看着眼前兩隻幼崽間的互動也承認了她的說法。
安折正玩得不亦樂乎,頭頂忽然出現一團陰影将光線遮了個嚴嚴實實,他懵懵擡頭收獲了對方一個善意的微笑,男人像往常一樣打開籠子。
今天的檢查不是做過了嗎?怎麼又開始做檢查了?
雖然滿肚子疑惑,但出于對工作人員的新人他還是松開爪子順從任由對方抱他出去。
幹燥的手掌從頭摸到尾,一下又一下,安折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蜷縮在對方溫暖的臂膀中享受着按摩。
怪不得貓咪要找鏟屎官,他自己撓癢癢就是沒有現在爽。
力道不重不輕,時不時的還會撓撓下巴,舒服的他眯起眼睛差點睡着了。
重一點…左邊一點…上邊一點!
啊對對對!就是這裡!
不多時,貓咪獨有的呼噜聲從卡斯懷中傳來。
小獵豹毛絨絨的耳朵軟趴趴垂着,就像是人類嬰兒一樣全心全意呈全部新人的姿态肚皮朝上躺着,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兩隻前爪揣手手一樣揣在胸前。
“你看着小爪子瘦的!”有人捏住安折,笑道“每天光吃不動也不長胖,現在給你換個大房子可以撒歡跑了,不是得更瘦了。”
“他把自己飯弄到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幾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阿瑞斯,籠子裡的黑豹右腿依然纏着繃帶,每天都在換藥。但他傷的太重了,估計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好在他恢複的不錯,來救助站的這些日子和從前簡直判若兩豹,現在一整個油光滑亮的,這些日子夥食好肉也養起來了,灰撲撲的毛發也煥然一新整個又健壯又美麗,黑色還給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如果說安安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那任何人看到阿瑞斯都會由衷的感歎他的美麗與神秘。
金色的瞳孔就像是寒冬孤月,居高臨下般僅是疏離,他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衆人這才發現,方才還在沉睡的阿瑞斯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冷冷的視線始終盯着衆人…以及他懷中抱着獵豹。
阿瑞斯微微俯下身子尾巴不時掃動,他低着頭卻目光平視着前方鎖定着衆人,眼神幽幽的令人生寒,這正是花豹家族每次埋伏捕獵時的預備動作。
幾人頓感不妙臉色微變,正準備說話之際意外發生!
“吼——吼——!!”
“哐當——!”
豹科動物獨有的吼叫與鐵籠撞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忽的一聲巨響像是平地一聲雷。
稍微眯了一下的安折被這巨響吵醒…
他揉揉眼睛,毛乎乎的臉上僅限迷茫。
“哐當!”
又是一聲巨響和怒吼,那聲吼叫震天動地然後便是持續的低聲低吼。黑豹一下又一下怕打在籠子上,時而退後幾步助跑猛撲,動作之大讓衆人想起他來救助站第一次清醒後的場景,也是這樣的暴躁不可控。
安折一個激靈,瞌睡蟲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他從卡斯懷中爬起來對方趕緊手忙腳亂的調整着姿勢,兩隻手托住他的爪子。安折後爪踩在卡斯手掌心,前爪擦在他肩上直起身子朝着阿瑞斯那邊望去。
黑豹還不死心的繼續撲着拍打着,他太用力了,以至于安折覺得籠子都有點被他拍打直變形。
别打了!
到底又開始發什麼瘋啊!
你的腿還要不要了?
安折焦急的在卡斯懷裡爬上爬下,他如無頭蒼蠅衡量着高度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跳下去,唧唧咛咛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出他的不安。
有人憂心忡忡,提議道“要不先把安安帶出去吧?他好像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