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竭力掙紮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在富人家門口經過也犯法嗎?!”
一名警員道:“組長,這人一直在圍牆邊鬼鬼祟祟!”
“怪不得你們一直要到這裡來!”
布萊斯轉頭看着陸沅離,“陸教授,你真是太神奇了!大多數兇手都喜歡回到案發現場,沒想到這老頭也是這樣!”
陸沅離輕笑一聲道:“我覺得不是他,不過,你也不妨叫兩個同事問問。”
布萊斯随口道:“隻不過,這麼大的地方,要先從哪裡查起呢?”
焦旸脫口而出道:“看看遊泳池吧。”
布萊斯點頭道:“嗯,之前克裡斯好像經常在那裡開派對。”
兩人徑直走進客廳,就見凱蒂穿着一身素色的家居服,松松挽着頭發,懷裡抱着一個嬰兒,正在輕輕拍打着襁褓哄他睡覺,口裡還在低聲哼着舒緩的歌。
整個畫面聖潔美好的如同一幅聖母像。然而,即使别人不注意,焦旸和陸沅離還是看到,輕薄的小衣服微微滑下,嬰兒幼白的手腕紅腫僵硬,甚至連手肘都開始僵直。
焦旸上前兩步道:“凱蒂女士,你知道你丈夫現在在哪裡嗎?”
“你們好。”
凱蒂輕輕放下嬰兒,微笑着站起來沖他們打招呼,“不太清楚,你們也知道,我一般不過問我先生的事情,畢竟我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整個人都輕松起來,鮮活靈動,如同一幅突然活了過來的教堂壁畫。
陸沅離平靜的看着她道:“女士,克裡斯已經去世了,今天早上有人在河道裡,看到了他的屍體。”
“天呐,這太可怕了!”
凱蒂做出一幅十分驚訝的樣子,“這讓我跟我的兩個孩子可怎麼活?!”
陸沅離道:“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凱蒂輕聲說:“我太難過了,以至于還來不及問。我想,也許是失足落水吧。你們也知道,他沒有手腳。”
陸沅離覺得,這位女士的心理素質還挺好,也許是,特别想要保護某些人吧。
陸沅離故意道:“我想,沒有人會被裹在襁褓裡失足落水吧。”
果然,凱蒂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呼啦”一下湧進來好幾名警察。
“陸教授之前說兇手是受害人家屬我還不信,沒想到……”
布萊斯大踏步走進來道:“兩個遊泳池我們都初步檢查過了,主卧室的室内遊泳池有多處血迹反應。凱蒂女士,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凱蒂淡然道:“警官,你可能也知道,我先生經常帶很多人來聚會跳舞,我的孩子還小,還有病,我通常不會參加這種活動。”
布萊斯皺眉道:“那你作為他的太太,克裡斯昨晚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你也不知道嗎?”
“這我還真沒有注意。”
凱蒂說:“隻要他每個月按時拿錢回來就好,除此之外,我真的不太關心,我先生其他的事情。”
布萊斯道:“但是凱蒂,我們警方派人24小時保護克裡斯,你們的攝像頭也顯示,昨晚家裡并沒有開什麼派對。克裡斯從七點多回來,就沒有出去過。但是今早他的屍體,卻被人在外面發現,你又怎麼解釋?”
凱蒂坦然的說:“這裡隻有前後門兩個攝像頭,這麼大的地方,他想從哪裡鑽出去,不是很簡單嗎?”
“确實是這樣沒錯。”
布萊斯道:“但是我們查到,克裡斯出軌了,甚至是多次出軌,你完全有殺人動機,作為他的同住人,你現在很難洗清嫌疑。”
陸沅離緩緩道:“殺人動機,不隻是因為出軌這樣簡單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