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覺得她很面熟,看到手套才記起來,好像是克裡斯的母親梅根女士。
梅根走過來道:“英俊的孩子們,你們也是來參加聚會的嗎?”
“不是的。”
焦旸道:“你好,梅根女士。我們是皇家騎警的顧問,之前來訪問過克裡斯先生。”
“哦,原來是你們。”
梅根笑道:“我記得上次你們來提醒克裡斯,有人要殺他。雖然這很滑稽,但是,你們進去吧,善良的孩子們。祝你們好運,我要去種草莓了。”
焦旸和陸沅離走進去,就見到了一個熱鬧的舞會場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很多人,不乏穿着清涼的年輕女孩。好在不像上次妮娜搞的舞會那麼群魔亂舞,音樂也是會叫人覺得心情愉悅的。
一位穿着素雅保守的年輕女子,好像是克裡斯的太太凱蒂,在忙着滿場裡加酒添菜。
焦旸想找克裡斯聊聊,一扭頭卻見克裡斯正站在六七十公分高的助力車上,跟兩位年輕的小姐相談甚歡。
其中一位甚至低頭彎腰,親昵地碰了碰克裡斯的鼻子。
焦旸剛想走過去,就聽旁邊一個女人尖着嗓子嘲笑道:“你看他那個鄉巴佬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就跟個傭人一樣。”
“就是。”
另一個女人肆無忌憚的譏笑道:“克裡斯這麼有趣的人,怎麼會找這樣一個女人結婚?”
他們說的聲音很大,在場的很多人都聽見了。凱蒂自然也聽見了,她的臉慢慢漲紅,卻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剛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一托盤糕點,匆匆走過來,卻不知道是誰,有意無意的伸腳一勾。
眼看凱蒂就要摔出去,焦旸身子一傾,一手扶住了凱蒂的肩膀,一手接住了放滿糕點的銀托盤。
“謝……謝謝!”
凱帝驚慌失措,擡起頭來,卻看到一張英俊的亞洲面孔,正友善的沖她微笑。
“你的手,好像燙傷了。”
焦旸松開手,無意中就見凱蒂右手碰到了蛋糕杯子上,手掌内側靠近虎口處,起了一小片紅疹子,好像還有兩個小小的水泡。
“啊,抱歉!”
凱蒂拿起一枚蛋撻跟一樣油炸的面食遞給焦旸道:“這是本地的特産食物牛油蛋撻跟河狸尾巴,請您嘗嘗。”
焦旸微笑着道謝,“好的,看起來就很美味的樣子。”
這時,剛才跟克裡斯碰鼻尖的年輕女孩兒卻笑道:“她怎麼笨手笨腳的。”
“咱們不要理,走,我帶你們去看點好東西。”
克裡斯說着,就拿左上肢前端碰了碰助力車上的某個按鈕。
大廳裡一時又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連個糕點都弄不好。”
“克裡斯這麼優秀,怎麼會看上這麼無聊的女人的?”
用陸沅離的話說,就是這些人的腦髓裡,是有點什麼貴恙嗎?焦旸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前截住克裡斯道:“克裡斯先生是嗎?我們是皇家騎警隊的,之前來找過你。我們有事情要問你。”
“我記得你們。”
克裡斯大笑道:“可你們隻是什麼顧問,又不是警察。而我也沒有觸犯過任何法律,有權不接受你們的詢問。”
要不是怕你被人宰了,你以為我們想來見你?!焦旸正想開口教訓一下這讨人厭的家夥,忽然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嬰兒哭聲。
接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從二樓樓梯上猛跑下來,一把抱住凱蒂的腿道:“媽媽媽媽,本的眼睛又疼了!
這時,一位中年女子手裡抱着一個嬰兒,跟着小女孩從樓上下來,疾步走到凱蒂身邊,焦急道:“本哭的很厲害,可是社區醫生一直說他沒事。夫人你看!”
焦旸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覺得嬰兒的眼睛好像有點渾濁,眼白明顯的發紅,似乎還有流膿。
焦旸順手就想接過嬰兒,“眼睛不是小事,咱們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焦旸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被人猛地往後一拽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