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予整個人木在那裡,從腳底生根往下紮。
“我想要你在一半仰卧起坐的時候,蹭着。”
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朦胧又迷離的夜晚,因為得不到他的幫助,隻能一個人蜷縮在床上,一邊煎熬一邊快樂地慢慢将身體裡飽脹的情緒推出去。
在這個無限蔓延的時間裡,他面對和幻想的對象都是他,因為觸碰不到,隻能将幻想化為實際。
把自己的手想象成他的手。
那時他不在場,攝像頭是他的眼睛,而現在是活生生的他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深邃而寬廣,仿佛能洞察一切。
光是想想就要情難自已,恨不得馬上就把他撲倒。
梁承安看他那帶着渴望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想入非非:“你在想什麼?”
“那個。”戴斯予雙手蓋着自己的臉,特别的不好意思,“就是你說的那個啊。”
掌握了相處模式,梁承安特别喜歡逗他:“那個是什麼?”
為什麼之前可以明目張膽地調戲他,确定關系之後反而不敢說一些深入的話題,變得膽小,戴斯予覺得人真是奇怪。
不行,這段時間一直被他壓着,他得找回自己的場子。
把手放下來,大膽且直白地回應。
“扒了你,馬奇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斯予認為自己氣勢十足,小小梁承安,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用你扒,我自己脫。”
梁承安已經進化了,簡單的言語已經刺激不了他,能刺激他的隻有春光無限的畫面還有未嘗試過的動作接觸。
戴斯予腦海馬上浮現出他當着自己面脫衣服的動圖,想到他脫得隻剩一條内褲朝自己走來的場景。
他邊看邊說:“好不要臉。”
“你教的,戴老師。”
戴斯予否認道:“我才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
壞了,他想到一句話,教會了學生餓死了師傅。
他改口道:“我教你,你就學啊。”
梁承安也隻是脫了外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全脫:“嗯,你教的我都學,你吐出來的我都吃。”
什麼黃黃的東西溜進了大腦,還是那個該死的晚上,戴斯予在床上躺了很久,從無意識到有意識時,準備下床去換條褲子洗一洗的。
結果這個不要臉的人說想看看。
說成為情侶後的每個第一次都需要雙方共同參與,日後回憶起來是一個珍貴記憶。
戴斯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同意了他的請求。
他看了之後一直誇他。
“好多。”
“好棒哦,寶寶。”
不僅如此,他還說了很多讓他覺得難以啟齒的話。
由此可見,他一定是個悶騷男,平時看着正經,其實在親密的時候很喜歡說甜蜜版本的dirty talk。
不得了了,要了命了,他可算是明白什麼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梁承安發現他又陷入了沉思,便問:“現在又在想什麼?”
“想你,想你說得那些下流話。”戴斯予甩開那些讓人心跳飙升的畫面,和他攤牌,“都怪你,誰讓你學壞不學好,讓我,讓我。”
梁承安把他擁入懷中,一切都順着他的心意來:“嗯,怪我,都是我不學好。”
戴斯予是個善變的人,在一個安全又放松的環境中,他就是會心軟。
在他耳邊輕聲說:“但是,我很喜歡,我喜歡你在我敏感又寂寞的時候給到我想要的反饋。”
梁承安給到他一個帶着安撫興緻的吻:“我知道。”
喜歡一個人不會掩飾自己的欲望,從認識他後,他就知道他是一個高需求的類型。
所以作為伴侶,他有義務去刺激他的喜好,讓他從各種各樣的快感中獲得快樂。
戴斯予期待地問:“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嘛?”
梁承安對他們的每一次相處都記憶猶新,在隻言片語中都可以獲得他的喜好,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
“touch,你喜歡soft touch、strong touch,還有loving touch。”
各種畫面在腦中輪回滾動,對應到身體的每一處,不同程度的touch都有不同的感受。
戴斯予動了動自己的手。
他給自己的touch肯定跟自己不同吧。
梁承安摟住他腰的手擡起又放下:“我說得對嗎?”
感受到一個輕緩的力度,戴斯予想起斯圖雅那早晨的服務,他開啟了他活躍的開關。
開關一旦開啟,想要的就更多。
“别動。”
梁承安按照他的指示做。
“現在松開。”
離開擁抱,太羞恥了,戴斯予把他口罩戴了上去,同手同腳往前走:“我要去洗澡了,你把你的東西整理一下。”
梁承安眼神追随着他,越深入了解發現他才是那個最單純的人。
戴斯予可不想在浴室裡待太長時間,也不敢想太多,不然的話就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外面的他。
快速結束出來後都不敢直視他:“你去洗吧。”
拿着劇本坐到沙發上,翻動起來,翻着就開始想入翩翩。
很想知道在梁承安的心裡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結合他們交往的種種表現來看,他隻能想到一個詞。
欲求不滿。
戴斯予往沙發上一倒,他不會覺得他滿腦子都是在想床上那點事吧。
完了,你完了。
發洩了一會兒,聽到推門聲,他立馬坐直,假裝很認真在看劇本。
眼睛不敢看,耳朵聽着聲響,聲音越大就代表越近。
很快他就來到了身邊。
梁承安發現他有點緊張,想讓他放松點:“這幾天訓練還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戴斯予瞬間轉移注意力,“你拍過古裝戲嗎?”
梁承安陪他聊起來:“拍過,我第一部戲就是,當時訓練了兩個月,演的是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
“兩個月,好長。”戴斯予想到他一身的肌肉,“我們才十五天。”
“因為武術動作很複雜,而且殺手這個角色他會的武器很多,想要呈現一個好看的武打畫面,就必須練到熟練,兩個月其實還不夠。”
“一開始練習的時候會不會很不習慣。”
“肯定。”梁承安那時都是咬牙才堅持下來,“武器很重,不習慣重量,剛開始練的時候胳膊都擡不起來,你現在是不是肌肉會很酸。”
“有點。”
“我幫你按按。”
戴斯予猶豫了一下後才答應:“好。”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享受就行。
“你趴着吧。”
戴斯予老實照做。
“我先幫你按肩膀這一塊,這裡最需要按摩放松。”
力度恰到好處,在他的按壓之下,肩頸這一塊确實松快了很多,累積多日的疲勞也在慢慢消散。
在享受時間裡,戴斯予舒服得都要快睡着。
直到他的手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