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雲看着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心裡生出妒忌心。
憑什麼同樣是窮苦出身,他卻要捧着那些少爺小姐做小伏低過生活才能讨一口飯吃,而戴斯耀光鮮亮麗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
同胞都看不起他,更别說這些本地人,就連喜歡的紅頭發女孩都說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踐踏他的尊嚴。
他還沒說他是女巫呢。
戴斯耀卻不一樣,外國女人都圍着他打轉,等着他挑選,都希望和他共度良宵。
這麼冷的天,他穿着别人施舍的不要的衣服,而他上好的毛呢大衣,比那些富貴公子哥還要像世家子弟。
同樣的階級在他面前戴斯耀憑什麼居高臨下。
“戴斯予他就是把你當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奴才,你沒有必要圍着他打轉,你完全有能力出來幹。”
“我有一個好想法,戴斯予出手一向闊綽,你可以從他手上撈一大筆錢,學成以後回國自立門戶,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臉色,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梁承安看着他谄媚的嘴角,一看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雖然吧,今天你是受苦了,他居然當着你喜歡的女孩強吻你,怎麼說呢,忍一時風平浪靜。”
吐槽歸吐槽,魏昌雲恨不得他是魏斯予的一條狗,吃好穿好還不受氣。
……
鈴鈴鈴。
梁承安被鬧鐘吵醒,頭疼,他感覺腦袋裡塞了太多信息,很脹,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夢。
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閉上眼睛,想回憶出來,卻一個畫面都記不起來。
幹脆起身把窗簾打開,從黑夜到白天隻需要一秒。
光線太亮,又回到了床上。
這時候有敲門聲響。
“門沒鎖。”
戴斯予穿着睡衣大搖大擺走進來,還沒見過他這麼不整齊的樣子。
頭發睡得很亂,看着有些頹廢,有種淩亂的帥。
“今天這麼早。”
戴斯予爬上床鑽隔着被子鴨子坐,往他懷裡縮:“是啊。”精神亢奮,所以醒得很早。
梁承安靠着床頭抱着他,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接觸到他的體溫,戴斯予總算是舒服了,好想在這裡多待幾天:“今天就要回去了,我不想走,可是有工作。”
梁承安腦袋深埋在他肩上:“下次可以過來待長點時間。”
戴斯予很喜歡抱得很深的擁抱,這會讓他感覺無比安心:“好。”
梁承安還惦記着那個夢,很是遺憾:“有件事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我覺得很重要,但是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
戴斯予沒當回事:“可能很普通吧,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呗。”
他也有件事沒說,關于阿耀的事還是瞞下來好,沒必要講。
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反正已經是過去式。
也隻能如此,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夢而已,梁承安很快抛之腦後,對他而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抱着,戴斯予感覺脖子一癢,他在親也在舔,被親的位置好似有一小股電流直通心髒,奇妙的感覺像棉花糖一樣膨脹起來,無法形容出來的舒服。
一個美好的清晨,陽光明媚,溫度适宜,和喜歡的人做着喜歡的事是人生的第一大樂趣。
戴斯予舒服地眯起眼睛,好想就這樣一直一直舒服下去。
“不冷嗎?”梁承安掀開被子,把他抱進被窩。
戴斯予仰起頭,眼睛亮晶晶,如同一顆發光的寶石:“不冷啊。”
看得梁承安心裡湧出一股熱流。
“現在還有點熱。”戴斯予耳朵貼着他的胸,抱着他的腰,“我就說你火氣很旺,抱着你跟抱着一個暖寶寶沒什麼區别。”
梁承安一個翻身,讓他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起,将兩人籠罩住:“還有更熱的事。”
被子裡面空氣不流通,加上有一個人形火爐,戴斯予面上發熱,期待地問:“你要幹嘛?”
“沒想做什麼。”梁承安單腿跪着,撐在他上方,看着他,提了個要求,“你能不能吻一下我的耳朵。”
“可以啊。”這點要求而已,戴斯予就真的隻是吻了一下,公事公辦而已。
梁承安不太滿意,幫他拿來一個枕頭,讓他靠着:“可以再親一下嗎,最好是親久一點。”
戴斯予卻不是配合的性格,微笑着說:“不行,我都滿足了你,你也應該滿足我一下。”
“好,你說。”
“你低點頭。”
梁承安往下,将耳朵送到他的嘴唇旁邊,方便他說。
戴斯予抱住他的肩:“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拍那場床戲的時候都做了什麼?”
梁承安盯着他眼神發直,挑了挑眉。
他這是羊入虎口,小白兔主動敲大灰狼的門。
戴斯予再一次被這個動作擊中心髒:“你能不能再做一下。”
“什麼?”
戴斯予學着他挑眉,他不會,所以連帶着眼睛一起,對着他一直眨眼。
在梁承安看來這就是純粹的誘惑。
眼睛一熱,戴斯予呼吸都放慢了,緊接着是面中一熱,然後,他側過頭躲過去:“你還沒做呢,不可以。”
梁承安的唇從他嘴邊擦過,對他眨了下眼。
雖然也很好看,但不及挑眉,戴斯予踢了踢他:“不是這個,你自己做了什麼都忘了嗎?”
梁承安心思完全在他身上,有什麼動作都是下意識,他仔細回憶,從他的眼睛、嘴巴,再到鎖骨,然後聯想到上次的床戲,他的手從針織裙伸進去。
左邊眉毛輕輕挑起。
戴斯予捂住嘴巴:“就是這個,你做這個特别帥,有點壞,讓我特别有感覺,你知道嗎?”
梁承安被釣成翹嘴,把他的手拉下,親上去。
戴斯予一直懂享受,和他交換了一個濕漉的吻後,虎口抵着他的下巴:“你還沒滿足我的要求呢。”
“剛剛不是滿足了嗎。”
“現在是新的了。”
梁承安眼神往下掃,他是知道他的一些興趣愛好的,也知道他想要就會說出來:“好,那你說說,想要我滿足你什麼?”
戴斯予罕見地卡殼了,羞恥蔓延開來,聲音細如蚊子:“摸一下我的。”
“摸一下夠嗎?”他的聲音立體環繞,梁承安生出邪惡的心思,“恐怕不夠嗎?”
戴斯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