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擺的掀開,布料和皮膚摩擦,從腹部延伸出一股癢意,明明穿着衣服卻似在裸|奔。
梁承安一把抓住在作亂的腳,尺寸非常合适,大拇指和食指的距離正好圍繞一圈。
簾子又關上了,戴斯予深感可惜,不是,他緊盯着說:“沒用的,你上我下,從我的角度,早就全部看光了。”
說罷,他用腳趾點了點他腰部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敏感,梁承安梗着脖子,閉上眼睛,努力壓制自己翻騰的情緒。
偏偏自己的心在和自己作對,他想要大快朵頤地呼吸,肌肉也想快速地抖動起來,好要去釋放此前沒有感受到過的快樂。
卻被他強大的意志鎮壓。
戴斯予覺得還不夠,一路往下:“你知道我以前想當醫生嗎,治病救人,幫他們檢查出身體的問題,你說說你現在要找我檢查什麼,我好幫你看看,然後對症下藥。”
一股莫名的快感襲來,梁承安咬着牙将他的腿往外掰開,然後将他的關節壓制住。
“我身體沒問題。”
戴斯予從側躺強行變成了平躺,幹脆就徹底躺平,背後有一枕頭,他看着天花闆:“是,從外觀上看很好,就是不知道裡面,很多東西都是外部良好,裡面爛透,叫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要不要親自試一試。”
一片陰影壓過來,還在逞口舌之快的戴斯予心慌起來,不是說讓他往東不敢往西的嗎,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梁承安跪在他的雙腿之間,手撐在他的腦袋旁:“你上次說的床戲經驗算不算數。”
戴斯予眨眼頻率加快,現在裝死還來得及嗎?
不要退縮,别被他看出是紙糊的老虎。
戴斯予心一橫,摟上他的脖子:“算,我一向說話算數。”
“好。”梁承安往下壓,手臂穿過他的腰,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蹭了蹭,“你說過,年輕氣盛是好事,我每年都會體檢,外部良好,裡面也良好。”
粗硬的頭發刺着皮膚,戴斯予感受到他胸腔的溫度,有一點兒遲鈍,這算是玩脫了嗎?
事情朝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老實人也有不老實的一天。
室内變得很安靜,梁承安好像懂一點,也慢慢摸清楚該怎麼和他相處,他就是嘴上功夫厲害,實際上行動力很弱。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他是強勢的一方,而自己位于弱勢,這次他不按常理出牌,吻上他的側頸。
濕濕麻麻的感覺傳至大腦,心跳突然異常,戴斯予有一瞬間的斷線。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梁承安也學着他的樣子說:“從我說要追你開始,你每天都暗示我,你是不是很想要。”
壞,和阿耀一樣壞。
戴斯予很快推開他,抓住腰部的枕頭:“要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梁承安又貼過去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摟着他,嘴角輕微上楊,笑得胸腔跟随着笑聲的節奏上下起伏。
往下:“你不是很想要嗎?”
戴斯予再次推開他:“沒有。”
梁承安直起身體,身心舒暢,相當愉悅:“你耳朵紅了。”
他不說,戴斯予沒注意,他說了,一注意更紅,睜眼說瞎話:“沒有。”
梁承安不管,眼見為實:“你臉也紅了。”
戴斯予死不承認,手肘撐在枕頭上,死死盯着他,帶着一點怨念:“沒有,不要臉。”什麼純情,都是裝的。
“嗯,我不要臉。”梁承安忽然湊近,從沒見過他這樣,他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原來在感情裡作為掌控一方這麼有趣。
戴斯予身體往後仰:“我警告你,他們還在外面呢。”
“他們不會進來的,你放心。”梁承安把枕頭一抽,手墊在腰後,跟着他一起倒下去,“就算不小心撞見了,他們也會認為我們在排戲,不會覺得我們是在做。”
“飯好了。”
聽見敲門聲,戴斯予汗毛直豎,看着他眼前頗幽怨。
梁承安仿佛沒聽見,捏着他睡衣的下擺,摩挲着:“你猜他會不會進來。”
戴斯予沒辦法,閉眼,掩耳盜鈴,隻要他看不見就什麼都沒發生。
可惜他不是逃避的性格,抓住他快要探進來的手,臉埋進松軟的被子中:“梁承安,我輸了,行了吧,我就是這麼慫,求你,别這樣。”
太可愛了,梁承安心軟得一塌糊塗。
将他拉起來,抱着他說:“不會的,我不會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大意了,被他耍了,戴斯予靠着他的肩膀:“我生氣了。”
将這句話翻過來是,你哄哄我,梁承安拍拍他的背:“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以嗎?”
“絕對不能忤逆我。”好不容易可以制霸他,戴斯予還沒玩夠,“不然,我們就一刀兩斷。”
梁承安保證說:“我絕對不忤逆。”
戴斯予滿意地對他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梁承安沒忘記重點,“我每年都會去做體檢,是真的,你不用擔心我的性|功能。”
好羞恥,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羞恥,戴斯予漲紅着臉,他看上去就這麼饑渴嗎?
看着他的臉,好帥,哪哪都長在審美點上,簡直就是按照他的心上人長的,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沒救了。
還有,他的褲子真的很顯。
确實,要不不,走心隻走腎,享受又不可恥,不要留戀過去,他才不想負心漢。
吃掉他。
大吃特吃。
“我才沒有擔心。”戴斯予起身,抛去心中的雜念,“吃飯。”
*
磨合了幾天終于到了床戲開拍的日子。
作為全組化妝時間最長,服裝也最多最精緻的人,戴斯予今天穿得比較樸素,一件灰色的T恤裙,外面是一件吊帶包臀針織裙,兩者疊穿,很顯身材,所以他還穿了假胸。
穿了很多次,剛開始會不習慣,現在會忽略掉它的存在。
領口很大,還露出半邊肩膀。
依舊是長到腰部的頭發,和之前柔順靓麗的頭發比,這次蓬松還有點雜亂。
這一場戲非常重要,全組上下有那麼多人盯着,戴斯予也罕見地緊張。
在正式開拍之前需要根據他們的走位,不斷地調整專業設備。
導演也是一刻也沒閑着,設備、工作人員、演員他都要管,身兼多職的情況下他對這場戲講得很細緻,恨不得揉碎了塞進演員的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