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戲是偷情戲。
孟頌華發現老公白襯衫上有長頭發後并沒有往出軌方面想,每天接觸的人有那麼多,沾上頭發很正常。
然而有一次她在副駕駛摸到了口紅,頓時警鈴大作,試探後發現老公說謊,慌張恐懼難以接受。
冷靜後想到小三極有可能是公司同事,正好有團建活動,她來的目的就是暗中觀察。
一天沒有任何收獲。
晚上是燒烤派對。
山裡溫度低,孟頌華搓了搓手臂。
陳泰平注意到她的動作,起身道:“我去房間幫你拿件外套。”
“你們也太能造了吧,這麼多肉,還不到二十分鐘就空了,我還一口沒吃呢。”
“誰讓你在那一直拍照,怪誰。”
唐靜主動開口:“我去拿吧,廚房裡還有好多。”
“還是你好,都是一群隻知道吃不知道拿的家夥,多拿點。”
從庭院一路進到廚房,所有人都在外面玩,别墅裡面空蕩蕩的,唯有走路發出的腳步聲,滴答滴答,頗有節奏。
唐靜拉開冰箱,從裡面拿出用密封袋封好的食材,突然有一人從背後冒出來摟住她的腰,并且腦袋埋進她的肩頸去吻她的耳朵。
有人突襲,她并不感到意外和恐懼,反而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男人将她腦袋轉過來,明顯想要更近一步時,唐靜推開他,繼續拿食材:“你老婆還在外面呢,她都找到這裡來了,你就不怕她發現我們的事。”
“發現了又怎樣。”陳泰平早知道她心生懷疑,他無所畏懼,“她不敢鬧大的,發現了更好,我們也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多好。”
陳泰平把她手裡的密封袋放置桌上,想要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
“好多人,别這樣。”唐靜躲了過去,低垂着腦袋,看着地面,“要是有人突然闖進來怎麼辦?”
她可比自己瘋,欲擒故縱,陳泰平就吃這一套,拉起她的手去隐秘的地方。
這場戲到這裡結束。
“非常好。”
開拍前,連伍沒想過這場戲會這麼絲滑流暢,沈謙老演員,他不擔心,戴斯予五歲出道,演了這麼多年,年紀實在太小,經曆不多,演感情戲肯定會青澀。
他就怕兩人搭在一起不和諧,演對手戲戴斯予可能會接不上。
誰能想到,絲毫不遜色。
連伍說:“果然是合作過,還是很有默契,就剛剛陳泰平剛剛抱上來,斯予你的表情給得很好。”
“我看看。”導演都在誇他,戴斯予去看返送,見自己各方面都拿捏得不錯,很是開心,“唐靜這個人雖然說童年經曆不是很好,但是并不是說她是膽怯的,相反她是開朗的。”
“不扭捏,自然,放得開。”昨天吃完飯回去,沈謙就跟他商讨過細節,今天他們的很多表演,很多都是劇本裡沒有的東西,他确實一直在給自己驚喜,年輕演員能做到他這樣,已經是相當不錯。
這段戲告一段落,轉戰下一個拍攝場地,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戴斯予:“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商讨了一下,估計今天也不會這麼順。”
“今天我還是小小地發揮了一下。”拍戲就是這樣,實踐永遠大于理論,氛圍到了會出現很多意外情況,沈謙說,“親了一下你的耳朵。”
“加得很好。”工作而已,戴斯予沒那麼小氣,看見前面的人說,“說不定,等會兒我會突然吻你。”
聽到這句話,本來心裡就不平衡的梁承安心都碎了。
他心心念念的偶像怎麼可以親别人。
下一場戲更暧昧,更加澀情。
沈謙無所畏懼:“哈哈,好,我提前做好準備。”
“哦吼,你們有沒有考慮我。”才開拍第二天,情緒還沒堆疊高,沈頤替孟頌華可惜,也替她鳴不平,“我傷心了,你們三個随心所欲,要愛就愛,就我一個從頭到尾都是很苦很憋屈,導演,我想有沒有可能給我加一場複仇的戲,我可是複仇女王。”
連伍:“你還别說,編劇在寫劇本的時候,還真寫過一版複仇的戲碼。”
沈頤眼睛都亮了:“我準備好了。”
連伍:“但是編劇老師再三掙紮後,覺得複仇這個舉動略有不妥,不符合電影的基調,所以還是改了。”
“好吧。”沈頤隻好作罷,“現在這個結局确實很好,相對于複仇,比起行為上的開脫,心理開脫才是真正的解脫。”
短暫休息後,繼續拍攝。
沈泰平将唐靜拉進沒人的衛生間,将她圍困在洗手台前:“這回總算是沒人打擾我們了吧。”
“怎麼不會。”唐靜羞澀地擡起頭,露出害怕的神情,“有人在外面等,或者被他們撞見我們兩個從裡面出來,他們會想什麼,我在其他同事面前就沒臉了。”
沈泰平手指從她額頭一路滑下,停在臉頰處,輕撫着。
唐靜這個人表面是個純良無害的小白兔,實則是個腹黑心機的小狐狸。
她在演,他自然也配合,和她咬着耳朵說:“我們隻能小心一點,别被發現。”
唐靜迎合着他,臉頰緊貼着他的掌心,而後聽見他的話咬着嘴唇,佯裝生氣推開他。
陳泰平卻一把将她摟進懷裡。
“啧。”場外觀察的沈頤看得很起勁,一時忘了自己的角色,“這不是第一次了吧,這熟練的,師兄也太會了吧,真渣,兒子,學着點,你可不能比你爸爸差,不然畫面沒有張力,後半段劇情難立起來,對你來說不太好。”
不是很想承認,梁承安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配合得很好,張力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