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許久不能見面,私心裡也想和南昭親近,江溯舟也半推半就地縱着南昭。
心劇烈地跳着,恍若擂鼓,身上已經出了汗,熱意卻一浪更比一浪高地打來。
最終是南昭先受不住,片刻不放地抱着人平複心中熱意。
“進屋裡去吧,外面熱死了。”江溯舟說。
語氣是波瀾不驚的,但他面色很紅,和南昭不相上下,嘴也有點腫了,看着倒有點嗔怪的意味在裡面了。
“嗯。”南昭聲音有些啞,牽着人進屋繼續膩歪。
少年人血氣方剛,膩乎着膩乎着就容易出意外,兩人渾鬧了一回後,和衣躺在床上說小話。
“小舟,我想和你成親。”南昭冷不丁地說。
江溯舟枕在他身上,聞言懶懶地掀起眼皮,說:“大夏沒有兩個男人成親的先例。”
南昭滿不在乎地說:“沒有就創造先例,大夏以前還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呢。”
他翻身颠倒了下兩人的位置,低頭親了下江溯舟,說:“别擔心,我會說服我父王他們的。”
江溯舟不自在地偏了下頭,說:“你可别氣王爺王妃了,當心又挨家法。”
南昭把人罩在下邊,又親了他一口,明知故問:“怎麼,心疼我?”
江溯舟扯過被子把臉埋起來,嘴硬道:“沒有,我巴不得你被打得一年半載起不來,也省的在我這胡言亂語,擾人清靜。”
“隔着被子聽不見,”南昭耍賴似的,臉埋在江溯舟身上蹭個不停,“我就當你心疼我了。”
鬧到最後,兩人都有了倦意,正要昏昏睡去時,江溯舟忽然一巴掌拍在南昭胸口,把那點睡意當蚊子拍飛了。
“怎麼?想起什麼要緊事了?”南昭攏住江溯舟的手說。
江溯舟說:“我走後,你多看着點楠江。”
“楠江?”南昭面露不解,“他怎麼了?總不能你懷疑他是奸細吧。”
那樂子可大了。
江溯舟“啧”了聲,說:“你可盼着點太子好吧。我說的讓你看着點他,是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楠江這幾天很不對勁。”
南昭說:“他和我哥這幾月不都這樣嗎?”
江溯舟皺眉,神情嚴肅:“不一樣。”
先前的楠江如同隻迷路的小動物,在身上裹着層粗糙的布保護自己,小心地觀察所有人,而現在的他像一張繃緊的弓,不知何時弦上的箭就會發出去,也不知會射向誰。
關于楠江的身世,南知意隐藏得很好,隻要他不想,沒人能查出來。南昭和江溯舟原先也沒動手去查過,這事甚至可以說是四人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這個秘密就像一包埋藏的火藥,随便一點火星子就能炸了,而除了南知意,沒人知道這包火藥有幾斤幾兩。最重要也最奇怪的是,南知意那聽之任之的态度。
江溯舟心裡十分不安,在他弄清事情真相,想到圓滿的解決辦法之前,這個秘密不能炸。
盯着江溯舟的臉看了片刻,南昭心裡一突,低聲答應了下來:“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