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才看了一眼風雪霁,低頭認道:“回陛下,這錢…是太子給奴才的。”
衆人一聽頓時又摸不着頭腦了,順帝說道:“若有胡言,立馬拖出去打死!”
“陛下,奴才再不敢隐瞞了。是太子說,木公子心悅雪鸢公主,所以想幫木公子一把,便讓奴才引了木公子與雪鸢公子到小屋,并将門鎖起來怕雪鸢公主跑掉。可是那火真的是無心之失啊,真的是烤肉的餘火沒有滅盡,不慎點燃的小屋啊!”
這下木雲川和木太師也有些慌了,沒想到查來查去又回到了太子的頭上。
“陛下,臣女以為不如再喚太子來,與春才對證。”木雲川反應到底是比年老的木太師快樂些,可還是抵不過風雪霁說話的分量。
“父皇,事到如今,這銀錠上又沒有名字,太子怎會認賬?依兒臣來看,實在是沒有必要叫皇兄來這一趟。兒臣有個法子,可以證實這銀子的來源。”
“哦?你有什麼法子!”
“這一袋銀子數量不少,也是一大筆數目。父皇不妨派人去查查太子明下的皇莊、私産,看看近期是否有這麼一筆支出,與這銀子的數目對得上。”
賀皇後看着風雪霁運籌帷幄的樣子,心裡開始打起鼓來。
這風雪霁每一步都算得這麼準,這話說得就跟早早在這等着了似的,她總覺得此事與風雪霁有些不明不白的關系,可是此刻她看不懂情況,也不敢說話,隻得看着局勢如何發展下去。
順帝捋着胡子思考了一會,點頭說道:“蕭和,你件事就交給你了。你速去查證,不必跟着隊伍回宮了!”順帝又看了看木家四人,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與懷疑:“至于木公子……罷了,看來今年是不宜賜婚了,朕幾次有意牽線,最終都未有好結果,霁兒的婚事也就此作罷吧。木太師,你便在府中照看幾日木公子吧,無事的話不必上朝了。”
“陛下……”
順帝擺了擺手,起身說道:“其餘人也都先散了吧,午膳後就啟程回宮。”
曲蕭和騎着馬剛出了營帳駐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叫喊。
“曲公子,等一下!”
曲蕭和應聲回頭,發現木雲川騎着馬跟了上來。
“木小姐,有何事吩咐?”曲蕭和抱拳相迎道。
“我同曲公子一同去皇莊取賬目,阿娘和祖父已經應允。”
“木小姐是放心不下在下?”
剛才曲蕭和隻看到野兔殘骸就斷言失火并非有人故意縱火,也不怪木雲川不放心。
木雲川見曲蕭和還在猶豫,又說道:“此事事關雪鸢公主,曲公子定會秉公查明真相的,這點雲川十分放心。隻不過聖駕就要回宮,曲公子身為外臣,若有事與雪鸢公主相商也不方便,若是雲川跟着,也好時時進宮見到雪鸢公主。曲公子放心,此事事關阿兄,又事關太子和姑母,雲川也一定秉公持正。”
曲蕭和點了點頭,與木雲川一同離開了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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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鸢回宮的路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何葉看着她擔心得不行勸道:“公主,你吃點點心吧,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奴婢們可就真沒有主心骨了。公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嗯。”風雪鸢接過何葉遞過來的一塊糕,看也沒看地就塞進了嘴裡。
“公主,您也不必為與木公子的流言煩心,今日跟來的侍衛都是曲将軍手底下的人,定不會胡亂說些什麼。嫡公主那樣說,隻不過是為了讓陛下收回她和木公子的婚約罷了。”
“嗯?你說什麼?”風雪鸢的耳朵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