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家這個名字雖然在民衆的視野中出現次數不多,但川上家的家系極為龐大,在各界都有廣泛的影響力,并且還維持着腐朽的世家規矩,家族中所有的成員都需要以川上家的嫡系家主為主。
川上見櫻是嫡系成員,她的父親是上一代的家主,不過她父親想要培養的所有男性繼承人都不堪重用,綁在一起都比不得長女川上見櫻十分之一的能力。
然而偏偏是因為川上見櫻是個女人,不僅是家族裡的一些老家夥不想要看到她擁有更多的權利,就連她的父親也頑固得隻想将她嫁出去聯姻。
但好在她的弟弟性格大多都懦弱膽怯存有缺陷,對她來說是比較能聽話的弟弟,即使家族裡的老人都不認可,川上見櫻仍舊撈到了家族中不少的權利,削弱那些老家夥們的勢力。
随後她從羽生紀澤這裡獲得了許多對那些老家夥們緻命的消息與證據之後,川上家族終于易主。
甚至在老家夥不死心的想要用家主規矩來束縛她時,他用一句“家族是我的工具,而不是我的枷鎖”,便廢除了許多她認為不必要的規矩,氣的那些老家夥們差點腦溢血,差點連長在骨子裡的規矩形象都不要了。
作罷,看他們不順眼的川上見櫻還特意氣了他們一句:“放心,我會好好利用保養這把工具。我想你們應該也不希望我這句話傳到嫡系之外的人口中,畢竟至少現在,你們還是嫡系,沒有被旁系壓在你們的頭頂上跳舞。”
這次嫡系老家夥是真的氣吐血了,但就如川上見櫻所說,他們更不希望讓旁系搶了他們現在的地位,旁系和嫡系能獲得的資源可是差得太多了。
即便再不甘心,他們現在也隻能捏着鼻子暫且認下。
川上見櫻将那些老家夥們扭曲又不得不忍耐下去的臉色當做笑話生動形象地在羽生紀澤的面前說了一遍,可見她以往的确對這些人忍耐得厲害。
羽生紀澤含笑聽着,就當是聽了一個還算有趣的笑話。
當川上見櫻說得差不多了之後,羽生紀澤才悠悠問道:“所以川上小姐這次出來,是想要和我進行新的交易嗎?”
在對方的描述中,羽生紀澤也分析出有人在背地裡給川上見櫻使絆子。
川上見櫻微笑着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雖然那些無聊的絆子影響不了她的地位,但也足夠惡心影響心情。不過這便用不着要再來一次交易了,川上見櫻自己便可以處理好。
欣賞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心情極好:“這次隻是單純請你來享用下午茶的,順便提醒一下我的家族裡還有其他人在試圖抓我的把柄,要是他們動用一些道上手段,或許會對你産生些影響。”
羽生紀澤并不在意,啟唇道:“無妨,即便有,那也隻是小麻煩而已。”
川上見櫻笑了笑,輕悠悠地朝他舉杯,手腕上的一串粉紅珍珠手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笑道:“想必也隻能羽生先生能将川上家族的人制造的麻煩當做是小麻煩了。”
然而羽生紀澤卻是若有若無地看了她一眼,道:“畢竟川上小姐已經是新的家主了,要是碰到麻煩的話,我也隻好抱一抱大腿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遺憾委屈,在川上見櫻眼裡甚至有些刻意示弱的我見猶憐,令她笑得眉眼彎彎,心中微動。
但她終究是理智的,将心中不可描述的想法壓下:“那麼,今天就不要再浪費朋友之間的約會了。”
她招了招手,讓服務生将她訂制的甜點帶上來。
“之前幾次和羽生先生見面,意外間發現羽生先生似乎挺喜歡甜食的,這幾樣甜品是我請了法國的一位點心師特意做的,您嘗嘗?”
男人面上流露出幾分期待:“看來我今日的預感沒錯,我的确是要享一享口福的。”他很給面子地慢慢品嘗分量極小的幾樣甜品。
川上見櫻看看着他平緩的動作,感歎道:“很少能看到有男人會承認自己會喜歡甜食呢,之前發現羽生先生這點小愛好之後,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呢!”
這樣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用甜品的模樣,好像連距離都拉近了不少。所以她選擇甜品的确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正如權利不是男人的專屬,甜食也并非是女人的專屬。”畢竟他連織毛衣都會,多一樣愛吃甜品又算得了什麼呢?畢竟甜食的确能讓人的心情愉快一些。
羽生紀澤的眉眼又松緩了一些,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甜品店裡做工,那裡的老闆照顧孩子,見他和弟弟的年紀都小,同意讓他做工上班的時候也将弟弟帶在身邊。
在給蛋糕裱花的時候,他用甜膩的白色奶油給弟弟畫了一對貓胡子,驚得弟弟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
另一邊,同樣約着小蘭來喝下午茶的園子像是偷雞摸狗一般,躲躲藏藏地小聲道:“蘭!那個就是羽生先生沒錯吧!我們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小蘭有些糾結:“的确是羽生先生,不過他好像是在約會吧?我們上去應該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