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掩嘴一笑,随手摘了腰佩給她,邀月不甘人後,見狀也将腰佩拽下丢給她。
書言言一氣兒得了厚賞,轉頭就沖天奴招呼道,“快,茶水點心伺侯着。”
“是!”
天奴當即應下,少頃,隻見瓜果點心和杯盞茶水齊全。
書言言照舊拿茶杯蓋兒當驚堂木,隻聽一聲‘啪’,她拉開架勢道,“書接上回,話說————”
說到這兒她就頓住了,讪然道,“那什麼,你們聽到哪兒了?”
憐星是正經追文啊,當即道,“就說到雙嬌出生,那倆兄弟留下江楓兒的孩子做什麼?難道不知後患無窮的道理?”
書言言一個撫掌,感慨道,“這就得從倆兄弟的性格說起了。”
“倆兄弟之中,舉杯性子又硬又絕,頗有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勁兒,他本想将江楓兒生下的孩子也一同殺掉,不料弟弟對飲卻阻止了他。”
“對飲比起舉杯面上倒顯得溫潤一些,然而他城府極深又兼心思詭谲多變,其實比舉杯還要教人忌憚。他雖然心悅于江楓兒卻也知道自己搶不過哥哥舉杯,所以對江楓兒這個人他并沒有一定要擁有的意思。”
“既然沒想過擁有,那聽聞江楓兒心有所屬時他自然就沒有那麼大的殺心,而且對江楓兒的孩子也有些愛屋及烏的不忍,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心意已決他阻攔不得,為免哥哥對孩子痛下殺手,他隻能想到個緩兵之計,也是個毒計。”
邀月和憐星齊聲問道,“什麼毒計?”
書言言陰測測地笑道,“不曉事的嬰孩如何知道死亡的痛苦?不若将這倆孩子分開教養,待十八年後逼這倆孩子自相殘殺。屆時不論這倆孩子誰生誰死,他們都會告訴活着的那個,其實他親手殺死的是自己的兄弟,咩哈哈哈!”
說完她還戲多的用上大反派的奸笑,戲劇效果整個拉滿。
邀月:“!!!!”
憐星:“!!!!”
兩人皆為此毒計而震動不已,一時間都無法言語,不想遠處的樹梢之上,三人的師父正輕飄飄地落在上頭,也不知聽了多久。
她沉吟了一陣,如此說道,“此計确實毒辣,隻是對飲這般雖救了倆孩子,卻也害了舉杯一輩子。”
書言言一拍大腿,“可不是麼,你們可知呃……師父?”
美人師父輕輕一笑,“别管我,你繼續說。”
書言言就接着說道,“舉杯和對飲随意挑了個孩子就抱回無雙殿養,而這一養便是十八年。酒藏上十八年都會越來越香醇,更何況是仇恨?”
她說着,眼睛直勾勾盯上邀月和憐星,“偏偏那孩子像極了江楓兒,越長大越像,舉杯每每看着她都會精神恍惚,甚至會認錯,回過神來便會恨自己不争氣,如何能被人輕易動搖決心,所以他每一動搖便會自殘,好讓仇恨越發刻骨,銘記在心,直到最後執念深種,仿佛看着倆孩子自相殘殺就是他一生所願一般。”
書言言說完便問邀月和憐星,“你們覺得,舉杯這樣值得嗎?”
邀月皺着眉頭道,“不過一個女人,何至于毀掉自己一輩子?他當初還不如不救江楓兒呢。”
書言言道,“千金難買早知道,更何況江楓兒确實是傾城絕色,讓人很難不動心。”
憐星道,“那救下人那會兒舉杯就該直接表明心迹,不然也不會被人捷足先登。”
書言言搖了搖頭道,“舉杯心高氣傲,難道要讓他跟江楓兒說,這救命之恩我要你以身相許嗎?”
憐星點了點頭,“也是,确實難說出口。”
邀月有些意難平道,“那江楓兒是不是瞎的?天之驕子看不上,卻看上個下人?”
書言言負手而立,故作深沉道,“情之一字,隻有愛不愛,沒有該不該。而人間三大苦,正是怨憎會,愛别離和求不得。唯有放下,才是超脫,你們可明白?”
邀月:“……”
憐星:“……”
兩人無言以對,心想又不是她們求而不得,要明白什麼。
而美人師父聽到這兒卻是笑了。
她随手摘下自己的腰佩投擲給書言言,而這個舉動也說明她或許很早之前就杵這兒站着了,飛身離開之際還留下一句,“昊昊,比起媒婆,或許你更适合當個說書人。”
書言言:“!!!”
書言言猝不及防接住腰佩,慢半拍地揚聲回道,“謝師父賞!!!”
一回身,卻是正對上邀月和憐星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書言言一個激靈,下意識把腰佩往身後藏,然後如同護食的小倉鼠般,一臉警惕道,“師父送我的喔。”
邀月一聲冷嗤,“我還能搶你的不成?”
憐星倒是大方,展開雙臂,露出楚楚細腰,她輕笑着說道,“小師姐有的,你想要都可拿去。”
書言言可不敢,瘋狂搖頭道,“不了不了,三個腰佩夠夠的了。”
說完她假模假樣地擡頭看看天色,緊跟着就來了一句,“時候不早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落地,她撒開腿就跑了。
因為系統在她腦子裡拼命廣播,“任務進度逼近90%!請宿主再接再厲!!!”
書言言:“……”
————厲你個頭啊,江楓連影兒都沒有,你這任務進度是開玩笑的嗎?
————我要抽卡!
————時光隧道任意門,随便哪個都好,快給我加快時間進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