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當上官,鵲刀門總得謀生,近來掌門研究出了一種大醬,閑來無事,趙德柱拉着姜玉郎去集市上售賣。
“媳婦兒,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德柱幹啥都帶着玉郎?”郝盟看并肩離開的兩人,問葉四娘,“按道理說他倆不應該啊,趙德柱喜歡小柔,小柔喜歡玉郎,怎麼就差手牽手一起走了呢?”
“都是同門師兄弟的,這算什麼,而且小柔也沒說喜歡玉郎啊,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後來也沒怎麼樣,你别瞎叭叭,去把我曬的藥草收了。”葉四娘沒覺得不對勁。
趙德柱跟姜玉郎到集市開始叫賣,可怎麼都賣不出去。要不是姜玉郎再三拒絕,趙德柱都準備讓他出賣色相。最後大醬沒買成,還因為去看長白山論劍的消息而把東西全丢了。
西門長在還想說說這兩個沒頭腦的徒弟,結果一聽長白山論劍的豐厚獎金和相老伴的事兒,啥都忘了,跟徒弟們說着準備比賽,沒再追究。
大家雖然得到第一名,卻隻得到畫像一張,姜玉郎起初不确定畫像是不是出于大家常伯虎之手,去找畫畫先生确認,結果回來正發現畫被燒了。
那一瞬間,他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
幸虧内力深厚才堪堪挺住。
可說什麼都晚了,鵲刀門門風主打一個随心所欲和窮開心,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上頭,師父是最先扛不住的,二師兄跟撺掇大師兄寫休書也折騰半宿。等師父跟大師兄都回房睡了,姜玉郎頂着一張通紅的臉準确無誤地走進二師兄房間。
摸着黑,他躺在趙德柱邊上。
自從上次趙德柱的腿被治好後,葉四娘正兒八經地治他的腳,再加上姜玉郎在總拉着他搞個人衛生,所以德柱現在也是半個幹淨人
這要是之前,姜玉郎就算酒不醒,也得被熏醒。
趙德柱酒量還行,剛開始聽見人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有賊,結果就看姜玉郎搖搖晃晃地躺在邊上,伸手還搶自己的被子。
“嘿,我說,你喝酒喝傻了吧?這是我屋!”
趙德柱把被子薅過來,推開平躺着的姜玉郎。
“二師兄?二師兄你在哪呢?”姜玉郎坐起身,伸出胳膊四處摸,黑暗裡自然很容易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趙德柱護住自己的隐私,跟着起身,用桌子上的火折子點上油燈,端到他眼前,沒好氣地說:“你瞎啊,我這麼大的人你看不見啊。你走錯屋了,這是我屋子。”
“二師兄你怎麼這麼暴躁,我又不是沒睡過這屋,之前我剛來的時候就是咱倆一起睡的,你忘了啊。”
姜玉郎的臉上還帶着酒氣的殷紅,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一隻手扶在額頭擋光,抻着脖子湊到趙德柱面前,“不對啊,你這屋能這麼好聞嗎?這肯定是我屋,你走錯了吧,還賴我,惡人先告狀是不是?”
“我現在早就不臭了,聽你安排兩天一洗澡,天天洗腳換襪子,臭什麼臭!”趙德柱看他多半是醉得神志不清,吹滅蠟燭,要把被子搬到另外一邊的炕上。剛要起身,被人拽住左胳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