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事情,還可以從長計議。
大蛇丸雖然驅使他的通靈獸橫沖直撞,但他并沒有下死手,他需要應該是一個活着的宇智波,泉目前沒有性命之憂。
“泉她......可是,是我們非要拉泉考試的......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讓她過來的......”
東流的眼球被深深的自責熬出了鮮紅的血絲,淚依舊在不住滑落。
“咳咳!”
喉間突然湧出一股甜絲絲的粘膩的味道,東流傷心懊悔不已,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鼬趕緊扶住東流,卡卡西責令道:“你傷得不輕,考試下次還有機會,我馬上叫醫療班過來給你治療。”
“治療什麼的我也會啊。”東流吸了吸鼻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竟然對卡卡西微笑道:“可别忘了,我也是個醫療忍者啊!”
東流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消弭,下颌上還留下了隐秘的一排沒有擦幹淨的血絲,在明亮的陽光下顯得可憐又狼狽,可那微微彎曲的嘴角展露出她明媚的、不屈的堅毅。
一味地傷心無濟于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大蛇丸都剛過了,前路還有什麼可怕的難關統統都放馬過來吧!
她要走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能繼續參加考試的泉。
等着我,泉,一定會去救你的!
東流說着就用掌仙術給自己療傷,又從鼬的忍具包裡面拿出來繃帶牢牢綁住胸廓,固定住斷裂的肋骨。
“差不多可以了,我跟鼬要帶着泉的份一起,繼續考試!”
東流止住自己的出血,向卡卡西表明自己的決意。
鼬也朝着止水與卡卡西點點頭,表示自己和東流一起。
“你們這兩個小鬼......”卡卡西拿執拗的兩人沒有辦法。
“卡卡西前輩,讓他們繼續考試吧,他們可是我們一手磨煉出來的,相信他們會平安通過的。”
止水收到了兩人的決心,半蹲下來将他們摟在懷裡,清亮的嗓音柔聲道:“照顧好自己,我在森林的高塔等你們。”
東流與鼬的雙手緊握在一起,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彼此,心合在了一處,應道:“一定會的!”
......
盡管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日差小隊并沒有讓卡卡西、止水等待太久,在太陽還沒西斜的時候就集齊了【天】、【地】卷軸,順利到達森林中央的高塔,通過了第二場考試。
不過,彼時的三人變成了現在的兩人。
悲傷在鼬與東流之間蔓延、沉澱。
守到此刻的卡卡西和止水從監控室中出來,一躍來到二人面前。
卡卡西半蹲下來,撫上東流臉上錯亂的傷口,像是洩了氣一樣,問道:“現在肯乖乖去醫院治療了吧。”
“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就去。”
回應卡卡西是一個大大的笑容,東流的嘴咧到了耳根,看起來又憨又傻又健氣,可這笑容維持了不到一秒,又“哎喲哎喲”喊起來。
本想學着原著中的鳴人用太陽一樣的笑臉撫慰卡卡西的擔憂,奈何渾身上下的傷口仿佛說好了一樣一齊痛了起來,天生忍不了痛苦的她立馬破功掉了金豆豆。
原來剛剛在森林中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她的錯覺,放松了緊繃的神經之後所有的痛苦都沿着傳導神經奔向了痛覺感受器。
她要痛麻了!
眼淚流的更兇了。
“東流真是我見識過的最能哭的忍者,沒有之一。”
止水捏着自己的下巴,卡姿蘭大眼向天花闆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要不以後就叫你哭忍吧!木葉哭忍,多霸氣!”
此言一出,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錯愕來,隻不過卡卡西和鼬在零點一秒的震驚之後換上了默許的表情,隻有東流顧不上渾身的傷痛,跳起來抓住止水的藍色高領,搖晃着止水,憤怒喊道:“達——咩——!”
以後她在忍界闖出名頭了,敵方忍者見到她的英姿想逃又不敢逃,然後用瑟瑟發抖的聲音說出“她就是木葉哭忍,我們死定了”這樣的遺言?
憑什麼你宇智波止水是“瞬身止水”,他旗木卡卡西是“拷貝忍者卡卡西”,旗木茂碩是“木葉白牙”,波風水門是“黃色閃光”,而我東流隻能是“木葉哭忍”?!
淦!
不能忍,絕對不可以讓這種奇怪的名号挂在她的頭上。
“哭是一味良藥,本姑娘哭完又是一條好漢,你們懂個屁!”
“你們誰都不允許說‘木葉哭忍’!否則絕交!”
東流挨個拉住他們的衣領,一一叮囑,像一隻發瘋的小鹿不依不饒,得到了三人絕對保密的誓言之後才停止她的胡攪蠻纏。
這種破名号天知地知和三個混蛋知就行了,但凡出現第四個人她都要殺了滅口。
鬧過之後,東流先前因為弄丢泉而懊悔壓抑的心情高漲了一些,她聽從卡卡西的話離開考場,去木葉醫院治療傷勢。離這一場考試結束還有四天,得抓緊時間好好修整一下,應對接下來的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