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帶土幾乎暴怒,像一座溫吞的火山猛然噴發出百米高的岩漿,原本壓抑低沉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琳呢?你把琳忘了嗎!”
短短幾年,卡卡西竟然忘了,忘了深愛着他的琳,忘了慘死于他手的琳!竟然可以如此恬不知恥地在家養起了小嬌妻!
帶土平生隻為琳一人而活,如今聽到卡卡西說自己金屋藏嬌,心中的怒火像從無根處燒起來一樣。他現今面目猙獰,為了琳像隻孤魂野鬼一般深陷陰詭地獄,他卡卡西竟然、竟然敢将琳抛諸腦後,轉眼間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姑娘同居同食!帶土越是明白琳有多深愛卡卡西,就越是怒不可遏。他緊緊攥住鬥篷下的拳頭,急怒中氣血翻湧,加上因卡卡西“未婚妻”影響的莫名心悸,氣血翻湧之時竟然嘔出一口血來,面具底下頓時一片鹹腥。
攻心大成功,東流趁此時靈巧脫身。
帶土擦拭嘴角,漩渦面具上露出的獨眼緩緩看向曾經的摯友卡卡西和他的“未婚妻”——
“卡卡西,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帶土氣力不足,咬牙切齒留下這句話就消失在消失在夜幕當中。
茫茫夜色寂靜,卡卡西眼看着帶土遁逃卻沒有追趕,仿佛呆愣了神一樣杵着。琳、琳、琳,面具人幾近歇斯底裡的質問把他砸蒙了,卡卡西隻覺得腦中像是有尖刺一般攪得他頭疼難耐,思緒不由得混亂起來。他記得面具人自稱宇智波斑,可他不會相信一個戰國年代的幽靈能活到現在,憑他從至今為止積累的情報來看卻搜索不出來有哪号人物使用這種獨特的空間忍術。卡卡西的理智瘋狂地在腦海的情報網中穿梭,反而讓他更加地迷惑,心底卻回蕩起越來越清晰的感覺——難道真如水門老師猜測的那樣,面具人是帶土?
可是,不相似啊!記憶中的帶土陽光明朗,聲音還是和少年般稚嫩,怎麼也與這詭異陰沉的面具人沾不上半分關聯。
卡卡西無力地抓住淩亂的銀發,阖上眼眸。
帶土......
“卡卡西,你沒事吧?”虎口脫險的東流沒有急于慶幸,而是往卡卡西耷拉下來的手中塞上一杯熱水。卡卡西夜夜因為琳的死自責懊悔,如今帶土又這麼猛烈指責他,卡卡西心裡可能比死還要難受。
“沒事......”冰涼的手指感受到溫度後回過神來,卡卡西重整精神,詢問東流:“這個面具人不簡單,你之前碰到過嗎?”
“沒有啊,我看卷軸的時候他突然出現的,一句話沒說完我就被他抓住了......”東流直接無語凝噎了,感情她一個小屁孩這麼吃香,前有團藏追殺,後有黑化帶土問好,然後她今天還貌似突發心髒病,那個心絞痛得差點讓她抽過去。
受到太多命運擡愛的東流:我是真的會謝。
“既然不清楚就先休息吧。”卡卡西随手熄滅了燈離開房間。
東流鑽進被窩,左思右想帶土找上她的理由,但根本得不到答案。劇本越來越不頂用了,東流翻個身,忍界不好混,想要保住小命,隻有拼命變強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