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佬,你要好好的啊。”獨自走過多個副本後,盡管深知遊戲殘忍,但小雪私心裡真的不想在怪談中再失去可以信賴的朋友了,盡管洛月看上去比她聰明冷靜太多,可是,隻要是人就會遇到危險啊。
“放心。”
洛月和于莊率先坐上一個深粉色的摩天輪箱體,在白貓妙妙甜美的笑容下緩緩升空。
“我們也上。”姚警官緊接着道。
“不對不對,”白貓妙妙笑道,“為了愛情的私密性,妙妙的摩天輪箱體要間隔至少三個哦,尊貴的客人們,麻煩再等等。”
——
洛月和于莊相對在狹小的摩天輪箱體時,卻并沒有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
随着箱體一步步升高,于莊垂着頭正在思索着什麼,半點沒有和姚警官針鋒相對時的瘋批感,他知道自己能輕易惹怒很多人,洛月這種油鹽不進的除外。
但是于莊懶得招惹洛月,洛月卻有話要對于莊說,且一上來就是個重磅炸彈,“你沒有精神分裂。”
“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笑話,隊長姐姐,你是瘋了嗎?那麼多警察和臨床心理醫生的判斷,在你這兒都是一張白紙麼,你可不要欺負小孩子!”
洛月慢條斯理得說出另一種猜測,“人有多種性格可不隻有這一種解釋,我很好奇,你如此信奉怪談主的力量,是因為對方給了你十分強大的金手指嗎?”
“隊長姐姐,”于莊笑道,“打探别人的金手指就像是問内褲的顔色一樣,是件很羞羞的行為哦。”
這種熊孩子的話語一出,别人一般都會很激烈的反駁,于莊也做好了言語反擊的準備,可是洛月就是讓他的每次攻擊都有種打到棉花上的錯覺。
“哦,我就這麼一說。”
于莊有點不淡定了,他讨厭這種輕飄飄的對手,忽然,他看着窗外的蕾絲邊大喊,“完了,它們怎麼要過來了啊,這東西都是活的嗎?”
無數粉紅色的蕾絲邊和蝴蝶結像一根根肆意蔓延的水草一般侵襲而上,就像是最冷靜卻最難纏的獵手,它們的目的是自己身下的箱體。
于莊激活了一個鐮刀狀的道具卡,“啪”地一聲打開了天井處的安全窗,“我還以為這道具沒用,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剛剛好嘛。”
剛好适合割斷這種“像草”一樣的怪東西。
“我覺得你該再等等。”洛月說。
“你又在說什麼傻話?”于莊信手割斷一條率先纏繞箱體的蕾絲邊,“不搞斷它們,我們遲早會被悶死在裡面,更别提去最高點了。”
洛月卻說,“我覺得它們有點不對勁,反正天窗都被你撬開了,如果真窒息了你再割不遲。”
于莊不想當個“隊友閑着,自己瞎出力”的傻子,也不想别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權衡之下,他冷哼了一聲,把鐮刀硬插到天窗口那裡,反正自己技高人膽大,就算所有人都死了,自己都不會死在這兒。
沒有了鐮刀的阻礙,蕾絲和蝴蝶結更加快速得纏上洛月他們的摩天輪箱體,像是欣然纏上獵物的鬣狗,又像是臭水溝裡的吸血的水蛭,如果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看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吐出來。
小雪急得一直給洛月發消息,可是這裡好像有了什麼信号屏蔽裝置,這次對方的怪談手機沒有任何被接通的征兆,而三個箱體的間隔也讓他們在半空中愛莫能助。
于莊厭煩得和洛月一起待在已然變得黑暗的箱體中,同時渾身緊繃得感受着殘存的空氣量,黑暗,窒息,這些東西可不是說着玩而已,說大話誰不會,就算洛月現在坐得好好的,待會兒要逃命的時候,也會露出狼狽的一面。
可是下一秒,形勢忽然發生了巨大的逆轉。
洛月他們在箱體裡面看不到,但小雪她們卻看得清清楚楚,一座堪稱是巨大的刀山忽然直直地撞上洛月的箱體,還好密密麻麻的蕾絲和蝴蝶結做了一部分的緩沖,否則洛月和于莊會瞬間被砸成肉泥!
可盡管如此,巨大的反作用力也讓洛月她們有了疑似腦震蕩的後遺症,于莊的腦袋瓜子嗡嗡的,洛月更是難受得抱頭蹲在了角落,無數道粉紅色的血液挂滿了玻璃牆壁,留下了令人生理不适的血腥味。
白貓妙妙的聲音忽然傳到了洛月和于莊的耳朵裡,“哎呀,兩位真是情比金堅呢,可喜可賀,要是不堅定一點的話,可就是你們的鮮血染紅了箱體哦,好可惜啊,妙妙這次見不到這麼美麗的顔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