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之也接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咱們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縱然渡業塢是制藥大宗,藥制的萬般好。但卻有個善為樂道的小事,那便是掌門景宴之的大舌頭,吃了多少藥草都不見好。
故他這句相親相愛,到了旁人耳朵就是變成‘相侵相礙’,知曉門派紛争内亂的裴欽卻是在陳淮身後忍不住樂出聲來。
“哈哈。”
這聲笑落在剛吃了癟的李青耳中卻是另一層滋味,手中握着的雙彎刀用力:“逍遙宗萬不要把事做的太惡心。”
惡心?
裴欽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他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嘴角。哦。還是微微有些痛的。但陳淮說他惡心就算了,這是什麼東西?一個老樹皮套個金皮還敢說他惡心?
但裴欽瞬間還是挂上了一副笑意:“若我猜的不錯便是追風會的李掌門吧?六大門派你能上位,想必不用我多說是因為什麼。”
本來上修界六大門派追風會為末,前些年都要踢出六大門派,覺得他們家實力不足,無一可取之處,可這李青卻是攀上了玄天澗,這才留的追風會一個位置。
聽到這句話李青臉色登時一陣白一陣紅,舉着彎刀的一隻手指着陳淮身後的裴欽,嘴唇蠕動片刻最也是:“你!你!你!”
“不!不!不好了!掌門!結界...結界破了!”
遙遠跑來一個身着寶藍金絲長袍的修士,向荀懷瑾跑來,胸膛起伏不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這他眼見同門弟子在自己身旁化為一具具幹屍就已然恐慌不行。
他在望四角發現各家修士活下來的人也就兩兩三三,他...他還不想死啊!他發現了守護結界就會送命,而且掌門不是和他們說了嗎?遇見危險活命要緊。
等他跑了遠處,再擡頭卻發現天卻裂開了!這才忙不疊的向掌門人跑來通風報信。
衆人剛才吵的熱火,除了感受狂風刮在身上的痛,那去瞧着上方的空?這聽這修士一說,便忙着瞧去,隻見天裂裡面的怪物是真的要爬了出來。
黑漆漆的空洞,從邊緣的框中一點點爬出幾個骷髅搬的鬼臉,裡面仍發出慘叫和嘶吼。
“哈哈哈哈哈哈!可算出來了!”
“這群修士們!我可算是吃飽了!這次要吃些新鮮的!”
“香啊!太香了!這的人是不是嘎嘣脆的啊!”
“啊啊啊啊!好疼!我好疼啊!”
“我的腿好像要被融化掉了...”
"為什麼我嘴巴能看見東西呀?好奇怪..."
...
陳淮望着天裂中的這群邪祟,一點點爬出,直到沖到半空中的蓮花結界處,融化掉他們的半身,之後仍往出爬着...這些怪物!有些嘴巴裡長着眼睛...有些隻有面皮..
這才是天裂。
無可阻擋,亦無法攔。
現在逃是逃不掉了,就算是能逃,逃到哪裡去呢?這群天裂裡面封印的邪祟,有些壓了幾千年,有些壓了萬萬年...等他們真逃出來了,吃光了下修界之後呢?不就是将嘴伸到了上修界。
到時候他們實力增進的會更為害人,還不如現在開大,搏一線生機。
暴雨突驟,冰冷的雨水滴在衆人裸露的肌膚上,他們望着上空千年前才出現過的天裂。狂風卷起烏雲,須臾,天裂中的邪祟們宛若下餃子一般,都滾到了結界上方。
但聽‘砰’的一聲,結界終于是徹底裂開。
那道湛藍色的光化為了烏有,此景隻有無盡的黃沙與碎雨,夾着絕望的聲息。
“啊啊啊啊!快跑啊!”
"救命!救命!"
“别!别!别!别碰我!别咬我的臉!啊!”
邪祟們沖下來的急又快,知道中間位置的不好對付,于是四散開來向旁的低階修士襲去,混着黃沙之中,一個個...一個又一個...将他們吃幹抹淨,以滋補自己的修為。
師姐突然驚叫一聲:“啊!”
陳淮猛然回頭,伸手抓住了師姐的胳膊安慰道:“莫怕師姐,還有師尊等人都在。若實在不行,你便先回去逍遙宗。”
師姐對着陳淮猛地搖頭,面色蒼白道:“不...不...不!師妹!你看我前方滾過來的東西...是不是一隻睜着眼睛的頭顱...”
陳淮這才定睛一看,那顆頭顱仰面朝天,睜着眼睛似有不甘,似有恨意。
更是剛才走不久的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