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淮,你這麼不禁吓嗎?”
裴欽朝着她忍不住放聲嘲笑道,他那酒囊中根本就不是什麼穿腸酒,不過是自己胡編的,突然想逗逗陳淮罷了,誰曾想陳淮竟然被他吓得面色發白,仿佛自己真的會下毒害她一般。
“哈...哈...哈...哈”
陳淮也迎合地尬笑道,自己坐在原地好一會,臉色才由白轉回紅潤的眼色,這裴欽之前也不是沒用下毒将自己毒死過...
不過話說回來,這裴欽酒囊中的酒似乎是醉仙樓的甜酒,陳淮實在忍不住又灌了自己大幾口,待還給裴欽的時候,裴欽才發現酒囊中的酒似乎隻餘下了底。
“唔...好香啊”
封印許久的木芫花像死屍般從地上爬起了身,他被這四溢的肉香勾起了胃中的饞蟲,他站起身後邊說邊向篝火坐着那二人的方向走去。
...
“怎麼不給我留一個!”
木芫花睡醒後揉了揉朦胧的雙眼,竟然發現陳淮和裴欽在篝火旁全将肉吃光,還吐的周遭泥土上滿是骨頭碎渣,竟然一口都沒給他留肉。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喏,你看哪裡還有塊最好最先烤的肉是留給你的”
陳淮嗦了嗦手指對這裴欽手法烤的肉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然後朝木芫花指了指剛才滾落在地上她先烤的那塊黑炭般的豬肉示意道。
“陳淮!!!我殺了你!!!”
一晃數月,三人從逍遙宗離開是秋季,此刻已到了寒冬,去往憐海的路途雖遠,但好在三人在路上也是吵吵鬧鬧,故時間飛逝;其間也在路上獵殺不少些邪祟,修為也都漸高。
三人禦劍飛行愈發的快,陳淮此刻在空中往前看去,入眼便是一座血紅色的城池。
想必這便是鬼城了。
“我們怎麼過去?”
木芫花緊皺着眉頭向二人問道,這鬼城便是那日天裂掉下來的邪祟,這城中邪祟數量萬萬,若被邪祟發現他們是上修界的人必然将他們三人撕的連碎片都不剩。
“從城門,走進去。”
裴欽面色嚴峻,聲音冷淡道。
“裴欽,我發現你現在冷笑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陳淮看了裴欽一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三人從正門走進去?開玩笑吧,這怎麼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等着狼入虎口呢。
“從鬼城繞路仍需一年的時間,時間太久了,若我們注意在鬼城中隐蔽,說不定能從中順利直接走過。
而這僅需兩個月的時間。”
裴欽說完,還伸出兩根青蔥手指對着陳淮晃了晃。
血紅色的城門上挂着兩個人頭燈籠,從空洞的眼眶中閃着深綠色的光,三人喬裝打扮一番,各自隐下自己身上修仙者的氣息。
陳淮佝偻着背,頭發花白,帶着一個深棕色的頭帶,面容褶皺,衣着破敗褴褛;裴欽則是一身黑衣,面上身上都沾着大片的血迹;木芫花則是穿着喪服,整個人透着一股死氣。
“來者何人?”
站在城門下的青衣鬼兵,手中的标槍指向三人,眉毛一挑,向他們怒斥道。
“歸家之人。”
裴欽大步上前,身上自帶一種壓迫的氣息,對鬼兵暗自施壓,直至那鬼兵甚至不能再直起身子。裴欽哪知道回什麼家,心下思量着是若鬼兵不讓進的話,到時候便做掉他。
“你們三人說要回家?那麼好,告訴我,你們家在何處?”
鬼兵眯起自己狹長的眼睛,他在這鬼門前駐守千年,鬼門的人頭是上修界千年飛升失敗的修仙者,此刻他竟然被前面這個類似書生的人用武力相逼,怎能讓他不氣!
陳淮見狀有些不對,便伸手将裴欽拉到自己身旁,面上帶笑谄媚地說道
“官人,這是我家兒子有些不懂禮數,望官人莫怪。我們家住在鬼城邊的小院中,我名喚陳豔之,官人可查。”
鬼兵皺着眉頭,也不搭腔,細細思索一番,好似城邊小院,真有個專給鬼納鞋墊的老婦人,就喚陳什麼。
木芫花有些疑惑陳淮怎麼知曉這麼多事情的?這神秘的鬼城還是他從小到大第一見,曾經不過是在古書上讀過罷了,這陳淮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
“官人醒醒好,放我們進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