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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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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瓒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了許久,心中暗道,如此真誠得毫不設防的笑靥如果是裝出來的,此人可就太過深不可測了。不知道為何,他開始有些不希望這一切和這個小奴有所羁絆了,如果隻是個尋常小奴,他就是将人收入府中也未嘗不可。而後驚覺自己所想的太過旖旎,便有些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見藥已經換好,那人正蹙着眉小口小口地呷着藥,不由嗤笑:“剛才換藥時一聲不吭,如今喝個藥矯情個什麼勁兒。“

岑罪果挨了說,忙不疊地将藥灌進口中,卻被苦得說不出話來,捧着碗呆坐着緩神,傅堅摸出兩個甘草陳皮丸子給他壓一壓。可這人得了甜丸子,道了謝卻沒吃,便要放進案邊的佩囊裡,傅堅問他為何不吃?他卻說,這會兒的苦挨得住,要留着下次苦得熬不住之時再吃。

這話岑罪果說得很自然,但聽者心中卻極不是滋味,究竟是過着什麼日子,怎麼區區一塊糖丸到他手裡都變得如此彌足珍貴了?這可把傅堅給心疼壞了,心想着待會就去買糖丸,買最好的,讓孩子吃個夠。

魏瓒想的卻不是這麼回事,這人身上的幾件臻品别說是糖丸,就是在京都城的大街上買間糖丸鋪子都綽綽有餘。

他抑不住心中的疑慮問道:“你當真是班咎的庶長子?”

岑罪果似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咬着唇遲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嬢嬢說族長确實是我的生父。”,說着眼神黯淡了幾分,“但族長不讓我喚他爹爹。”

“那是誰讓你代替你族弟與我拜堂的?你族弟目前人在何方?“

“少族主……少族主并未入京,中途就……走了,族長就讓我代替他與您拜堂……待少族主回來,我會走的……我不會賴着不走的……真的。”,岑罪果越說越小聲,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岑罪果急切的保證卻讓魏瓒莫名地有些氣惱,淩厲的鳳眸危險地眯起,墨瞳中暗潮湧動,聲音也冷了幾分,诘問道:“你那個混賬爹将你弄得半死不活的扔在侯府門口,你還想着回去?你可知昨日若不是本侯救你,你必死無疑,還想着走?你要走去何處?“

岑罪果張了張嘴,像是跟他敲定一般,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

魏瓒聞言氣結,心中罵道,嘴上不是說不會賴着的嗎?裝什麼無私無畏。他眼神如刀,剜了人一眼,森然道:“如若趕你走,你還能回得去?“

岑罪果沮喪地跨下了雙肩,搖了搖頭:“族長說我若進不了侯府,就……就讓我去死。“,然後聲音低了下去,讷讷道:”可我不想死啊。”

“你的命從現在起就是本侯的了,但你若想好好地活着,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本侯的每一個問題,聽明白了沒有?“

岑罪果點了點頭,心中默默道,這已經是你是第二回救我了,好像欠小阿哥的越來越多了,自己孑然一身,該拿什麼還呢?

魏瓒見他低頭不語并不罷休,追問道:“那日宮宴後是有人指使你在宮門口等候我的?鳳啼血珠也是你故意抛在本侯腳下的?意在與本侯有所羁絆?而後你就将本侯好心為你上藥的事,颠倒黑白說成我與你有染?“

岑罪果被他咄咄逼人地模樣吓得縮緊了脖子,委屈地解釋道:“我沒有……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要去的。“

“這些事都是你一人的主意?那我可真是小看你了。“,魏瓒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岑罪果嘴笨,官話又不流利,被他一逼更是手足無措,急得眼眶都紅了,磕磕巴巴地隻冒出來一句:“我沒……沒告訴過别人……沒把和侯爺的事說給過别人聽。”

“本侯與你有何事?”,魏瓒大聲斥道,他在皇家苑囿中硬是被诋毀成與這小奴私下有染,百口莫辯,眼下見這人親口将此事說得這般暧昧,心中頓時燎起火舌。

“你這麼兇作甚?吓到他了。”,見岑罪果脖頸處出了一層密密的汗,傅堅擅自在岑罪果的小包袱裡刨了刨,撚了塊縧巾出來:“快來擦擦。”,岑罪果見到那塊縧巾并不接,說縧巾是侯爺的,自己已經洗幹淨了,是預備要還給他的。

魏瓒一聽滿腔的怒火被尴尬取而代之,梗着脖子強調這縧巾是自己丢掉不要的東西。

岑罪果聞言一愣,心中湧起酸楚,心道,果真是他想的這樣。

傅堅見氣氛凝結,趕緊岔開話題:“小果,你告訴老夫,你這包袱裡的草藥是哪兒來的呀?”

岑罪果揉了揉眼睛,擡起頭:“這是狼吻草,巫醫阿爺給我的種子,我自己種了幾棵,這次來京城隻有這三株開花了,本來是想送給小阿……送給侯爺的,但上次進宮要搜身……沒帶在身上。”

“什麼?你說這是你種的?”,傅堅驚訝得連兩撇胡子都飛起來了,他轉頭與魏瓒交換了個眼神,嘴裡嘀咕道:“這……這怎麼可能?南疆濕熱多雨,這狼吻喜寒耐燥,最忌濕熱。”

岑罪果被質疑得有些莫名,理所當然地說道:“種在山澗陰涼處地石頭夾縫中,就雨水淋不着了。”

傅堅聞言一拍大腿:“還能這樣!老夫怎麼沒有想到,小果可真聰明。”

這老小子眼珠子一轉:“那小果在京城也能種嗎?”

岑罪果點了點頭:“京城四季分明,自然是可以的。”

傅堅聞言大喜,腆着老臉溫聲打着商量:“那小果可不可以幫伯伯再種幾棵呀?”

岑罪果趕緊将那個包着狼吻草的桑皮紙包掏了出來,往傅堅手裡塞:“那……那這三棵先給傅醫師,花朵裡有種子,但等我種出來得……得一年呢。”

傅堅見他把這麼貴重的草藥當白菜一樣送給了他,覺得自己有點欺負小孩兒了,老臉頓時有點紅:“這怎麼好意思,這草藥可貴着呢!這可萬萬使不得。”

有人肯要他的東西,岑罪果打心底裡高興,趕緊孩子氣地把小手往身後一背:“不打緊的,傅醫師救了我,這……這就當小果回報您的。”

魏瓒見這老小子昧人東西,心中頗不是滋味,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剛剛才說是送我的,怎麼轉手就給别人了?且明明是本侯救的你,沒有本侯的命令,誰敢救你?”

岑罪果趕緊扶着小案站起了身就要往下跪,被傅堅一把扶住了,還白了魏瓒一眼:“侯爺大人有大量,施恩不望報,就不要和我們小孩子一般計較了。”

岑罪果從心底裡感激他的小阿哥,還是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說道:“給傅醫師……傅醫師會做成藥給侯爺用,所以給傅醫師就是給了侯爺,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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