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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女與野獸(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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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地下室内的所有人,包括那頭巨大怪物,都疑惑地看向獵人。

Er忽然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她視線飄忽不定,不知道是該看獵人,還是看維依。

她嘴唇翕動,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堵了回去。這樣幾秒後,她才開口問獵人:“你說什麼?什麼‘也’?”

獵人癱在地上,表情似笑非笑,捂着胸口氣喘籲籲說:“你一直以來都很準時,可是這次卻遲遲沒送來人皮,于是前段時間,我跟蹤你,發現了這頭怪物。”

獵人說:“我發現它經常在你家附近出沒,于是我蹲了幾天點。這頭怪物我從來沒見過,原本以為它和普通野獸一樣,想找個合适的時機,把你殺了。呵呵,沒想到是我錯了,他居然會保護你。”

獵人一直有個猜想,那就是怪物是Er的丈夫。他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朝她開槍,于是就有了白天那一幕。

獵人開槍的時候,怪物明顯緊張了,但似乎礙于什麼,它一直在猶豫。獵人說:“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它就是你丈夫!”

“恍然大悟的不隻有你!”Er默然開口。

獵人看過去,就看見Er機械式地走過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利用我。你根本不知道我丈夫在哪兒!對不對!”

獵人輕哼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你丈夫不就在這裡嗎?我沒騙你!”

“啪——”

Er扇了獵人一巴掌,罵道:“混蛋!”

獵人笑出聲。

Er覺得自己有點頭暈,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動了氣,傷了神。

“比起我,你好像更混蛋吧?”獵人說,“如果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怎麼會和我合作,又怎麼會殺害那麼多人?”

他像一個惡魔,在Er耳邊低語。

“混蛋的人是你!你看看你自己手上,有多少鮮血!你看看自己的臉,是多麼醜陋!”

Er整個人怔了一下。她擡起雙手,蒼老卻幹淨,但她确确實實如獵人所說,看見了很多鮮血。

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讓她覺得頭暈想吐:“不是的……不是的……”

她腦海中似乎有無數聲音,在伸冤、呐喊。

“别說了……别說了……求求你們,别再說了……我不是……我不是真的要害你們的……”

“所以啊,做錯了事情就要認。”獵人開口,“既然是你殺害了他們,那麼……那麼就為他們陪葬吧!”

獵人話還沒說完,倏地起身,用手臂内側死死勾住Er的脖子。

Er:“呃——”

“老婆婆!”阿奇沃樂道。

“Er!”維依和怪物同時道。

獵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匕首,指向衆人,威脅道:“想要她活命,就把他的皮留下!”他指着靈瞳,通紅的臉上裂縫說話間又多了幾條。

“把他的皮留下,你們就能安全離開!”

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死到臨頭了還在做白日夢的人。

那個人就是獵人。

俞白冷哼一聲:“你真是有趣,也不看看現在的戰況是什麼。”

獵人才不管對方有幾個人,他現在隻想要靈瞳的皮。他需要皮,因為他要活命。

可是在場想要活命的難道就他一個麼?

不,不是。

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要活命。

他們現在大緻上已經全都搞清楚了,這裡就是獵人制造的幻境,用來滿足他想要活命的陷阱。而他們則是需要找到突破口,安全的,帶人離開這裡。

可是突破口會在哪兒呢?

已知:這裡是獵人制造的幻境。

問:如何出去?

答:獵人。

獵人是關鍵!

俞白從上到下掃了一圈獵人。

他身上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出去的關鍵應該不在他身上。可是……俞白又粗略地掃了一圈整個地下室。

地下室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地下室,出口也不會在這裡。

到底在哪兒?

“你!在看什麼?!”

俞白回了神,撞上獵人的視線。

對了!關鍵就是獵人自己!

俞白記起在很小的時候,在一本很破舊的書上看到過。書上說,幻境是和幻境主,也就是制造幻境的人是相通的,如果誤入幻境,隻要找到幻境主,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言外之意就是,獵人要死。

因為隻有獵人死了,這個幻境才會不複存在。

那麼要怎麼才能讓獵人去死?

俞白輕蹙了蹙眉。就聽見獵人說:“就你!你去割!”

俞白又回了神,又一次撞上獵人的視線。

獵人臉上的裂縫不知不覺間又多了不少,好像一個密封的罐子,即将破碎,而封存在罐子裡的東西,也将重見天日。

俞白明白了。

獵人想要活命,就必須不斷地割人皮。所以想要獵人去死,就不能給他新的皮,讓他像破碎的罐子一樣,逐漸瓦解。

可是Er現在還在獵人手上,不按照他說的做的話,她會有危險。

俞白餘光看見地上的小刀。幾秒後,他走上前,頃身撿起來。

阿奇沃樂目瞪口呆,攔在靈瞳身前:“不是吧,你真的要割他的皮啊!”

俞白嗓音清冷,漆黑的眸子盯着阿奇沃樂,看不出一絲情緒:“滾開,不然連你的也一起割!”

阿奇沃樂雖然膽子小,但作為朋友應該有的義氣還是有的。

他張着雙臂,護在靈瞳身前:“我不走!你要割就先割我的!”

俞白“啧”了一聲:“煩人。”

他擡手搭上阿奇沃樂的肩膀,毫不費力地将人推去旁邊。

阿奇沃樂:“俞白!”

俞白沒有去理會阿奇沃樂的嚎叫,而是徑直走到靈瞳面前。他看着他,而他也在看他。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随便。”

俞白:“不錯,挺機靈的。”

“等會兒看時機。”俞白低聲對靈瞳說。

靈瞳詫異地看着他,後知後覺這是俞白的計劃。

他用眼神回答他:“好。”

俞白擡起握着小刀的手,把玩一樣欣賞着:“你說我應該從哪兒開始割?”他側過一點身子,問獵人。

獵人很急,他現在隻想要快點得到靈瞳的皮。于是他回道:“随便你從哪裡割,但我要完整的!”

死到臨頭,要求還挺多。

俞白點了點頭,回了身,面對靈瞳。

“那就從眼睛這裡開始割吧。整天看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俞白說着湊近靈瞳的眼睛。

那雙眼睛幹淨明亮,像湖水,也像寒星。

俞白搭上靈瞳的肩膀,手指彎曲,在後背輕輕點了點。

“吼——”

原本安靜的怪物在這一刻發了瘋,餓狼撲食般朝靈瞳撲去。

他爪子前端伸出細長鋒利的指甲,揮在半空。

“不要!”獵人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丢出手中的匕首。

匕首碰到怪物的皮毛,“哐”一聲被彈開。緊接着,就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來。

“轟——”

猛烈的火焰猶如一條巨龍,瞬間把整個地下室圍了起來。

火舌亂舞,獵人跪在火中,半捂着臉,一動也不動。他臉上的皮悉數掉落,露出一張醜陋、惡心的刀疤臉。

那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我隻是想要活下去……隻是想要活下去!我有什麼錯……”獵人嗓音又輕又虛,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想要活下去這本沒錯,但錯就錯在你用錯了方法。”俞白說。

“可是我隻有這一個辦法了!”獵人吼出聲,眸子望向靈瞳,臉上剩餘的皮也都一一掉落,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苦化成灰,與火舌融為一體,“求求你……求求你把你的皮給我好不好?這樣……這樣我就能活下來了,就可以不用再殺人了。”

“你就當做一次好心人,幫幫我,好麼?”最後一個音很輕,因為這是懇求。

獵人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

他隻有這個方法了。

……

很多年前,一位男人帶着詛咒被趕出了鎮子。

那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獵人。

那時候的獵人不是這樣的,他臉上也原本是沒有疤的。

彼時還不是獵人的他走在街上,因為長相醜陋,路過的人都避而遠之。卻有一位罩着深紫色袍子的人,行色匆匆,不小心撞到了他。

那人走得急,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抛下一句“抱歉”後便匆匆離開了。

這本是一段小插曲,可是到了晚上,鎮長忽然來訪。

面對深夜來訪的鎮長,他驚慌失措,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錯事。于是他開了門,讪讪地問鎮長:“鎮長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他習慣了被人嫌棄,所以不管是對誰,他永遠是低着頭的。

誰知鎮長重重地“哼”了一聲,命令身後的護衛把他押出鎮子。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隻能試圖掙脫開護衛的牽制。但下一秒就被護衛死死摁住手臂不能動彈。

他終于把頭擡了起來,眸子中充滿了冤枉,他開口問前面威嚴站着的人:“鎮長你這是做什麼?我今天一天都在家裡,沒做對不起您的事啊。”

“一天都在家裡?”鎮長忽然開口,“可我卻聽說你早上出門上街了啊。”

他噎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早上的經過。過了片刻,他說:“我早上是上街了,但也隻是上街溜達一會兒,并沒有做什麼事啊。”

他說的沒錯,他隻是上街溜達了一會兒,很快便回家了。

什麼事都沒做。

可是鎮長卻說:“上街溜達?你一個醜八怪,不好好待在家裡,上街溜達做什麼?惡心人嗎!”

最後一句話對方說得很重,唾沫星子飛濺出來許多,一滴不落全落在他臉上。

“我問你,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撞到了一個人?”

他眸子往下垂了垂,片刻後擡起來,點了點頭。

鎮長說:“那就對了。你知道你撞到的是什麼人嗎?”

他搖了搖頭。

對方罩着袍子,看不太出來是什麼人。

“那是我請來給我治病的巫師!”鎮長忽然提高了音量,“如果不是你撞到她,害她丢了藥粉,我又怎麼會大半夜不好好休息跑來你這個醜八怪家裡惡心我的眼睛!”

鎮長身體不好,這是鎮子上的人都知道的。

這些年來,鎮長為了治病,請了很多有名的醫師來鎮上,但結果都不理想。好不容易聽說有個巫師可以治他這種病,忙不疊連夜派人去請過來。

可誰想,治病的藥在半路被人撞掉了。

“那些藥粉是花了好幾個月才磨制出來的,你說!你應該怎麼賠!”

他沒有回答。

因為他賠不了。

“我的時日不多了,你是想看我早點死麼!咳——咳——”

“沒有!我不敢!”他忙不疊擡起頭來,卻見鎮長咳得臉紅耳赤,眼眶裡都咳出了淚。

可是鎮長哪裡還聽得下去,命令護衛,把他丢出了鎮子。

“從現在開始,每月十五就是你渾身潰爛的日子!想要活命,就必須找到能夠替你去死的人!否則……去死的人,将會是你自己!”

那夜正好是月初,距離十五沒多少天了。

他被丢出了鎮子,這便意味着他将一個人,踏上漫無目的的流浪。他走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往哪裡走的,最終走了到列車車站。

天黑了亮,亮了黑,黑了又亮,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隻是覺得身上開始莫名發癢。

他撓了撓手臂,發現指甲縫裡,有一些白白的東西。

皮膚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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