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用強迫自己,接受現實的可能,他試圖用脫敏的辦法暗示自己,要是有這種情況出現,那他在這世界待了這麼久了,沒準以前早吃過了。
最後,他隻能心道,他的世界一定不能在食物上惡心人,因為這是他自己也接受不了的事。
就在柏盛還在泛惡心時,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他們上來也不做自我介紹,其中那個男的更是上來直接說事了:“我已經把我們的線索分享給别人了,而你作為另一個擁有信息者,你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知道的,跟我們說一說。”
柏盛看了那個男的一眼,确實是有印象,好像昨天在賭場見到過這張臉,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個小方了。
柏盛揉了揉胃,無力賭對他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昨天問的是什麼?”
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柏盛問的問題過于個人,而且對于大家的離開,似乎根本沒用,所以他們才沒有一直盯着他。
隻是他還是想試一試,看能不能詐出點東西來。
無論如何,他們的信息已經給出去了,如果不再要點别人的信息,總歸感覺是有點虧的。
旁邊的那個女的,見柏盛沒打算說,便開始講起了道理:“你們也不是新人了,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的,早點離開才是真道理,并且這世界,是我們正在一起經曆的世界,我們隻有合作,才能獲得雙赢。”
柏盛看着這個女的開始回憶,好像昨天也在賭場上見過,她昨天看着膽子挺小的,現在的狀态應該好起來了吧。
但是他開頭也注意過他們,最開始的他們,好像是脫離了其他人一般,除了第一天吃飯,和昨天的賭場,柏盛好像沒在其他時候沒見過他們了。
柏盛毫不懷疑,如果他們的隊友不死,他們現在肯定也是在單獨行動,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分享線索。
所以,他們剛剛那些假模假樣的話,就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就像想給柏盛群心理壓力,讓柏盛說出他的所以信息。
柏盛不說話,他們就站在柏盛面前,試圖通過兩個人的包圍圈來包圍他。
最後還是蘇容站了出來,她一邊說一句,又安撫了柏盛,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蘇容陪笑着道:“小柏啊,我是覺得,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其實我們也打算,今天晚上去試試,你要是現在願意分享呢,我過會兒可以去和他們說說,這樣我們明天,也好把我們知道的講給你。你要是不願意呢,也沒關系,我們是不會逼你的啊。”
柏盛還在揉着胃,但他感覺,今天要是不交代點什麼,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他隻能就着問題,簡單地應付一下了。
柏盛皺眉道:“神父說我能不能離開,全看我自己。”
蘇容追問道:“還有呢?”
柏盛看向蘇容,他不知道自己能說多少,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太多,必然會導緻神父的不開心。
如果神父不開心了,那他之後可能就得不到新的信息了,甚至池澄都可能也會遷怒到。
柏盛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對他來說,自己和池澄一定是高于這裡的一切的,他也相信,讓别人來選,别人也一定會選擇自己。
因為他想的很明白,所以無論誰來道德綁架,都綁架不到他的身上。
其實柏盛完全可以不參與他們讨論,畢竟神父都已經願意放過他們了,那他何必去淌這渾水呢?
柏盛:“我們知道的也不多,甚至廚房裡有屍塊,都是剛剛才知道的。”
蘇容:“那你們白天去海邊幹嘛?”
果然是安排盯着他們的。
柏盛挑眉道:“我們在聊人生,聊未來。”
蘇容聽到這些,表情有些難看了,她并不相信,柏盛他們一下午在海邊,真的隻是為了聊天。
但她為了大家的體面,并沒有馬上去反駁,她試圖去分析柏盛的話,看看有沒有弦外之音,蘇容甚至在想,這是不是在委婉地回絕他們的問話了。
旁邊的小方倒是不屑:“切,這種事就不能以出去再聊嗎?”
柏盛懶散道:“出去後我們就要分開了,當然得先在這裡聊好了。”
“呵,浪費時間”,小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柏盛看着他的背影,心莫名升騰起了怒火,他很想上去揍他一頓,隻是他剛邁出第一步,就被池澄拉住了。
池澄搖頭:“不要沖動。”
柏盛用一種不理解的眼神看向他。
池澄:“這種時候越沖動越容易出事,現在我們更是要冷靜一點,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