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正常情況下,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勢必是要湊這個熱鬧的,現在他們是鬼鬼祟祟地跟着茂君進來的,柏盛總感覺,他們還可以再藏一藏。
人群裡湊怎麼都得打個照面,打了照明那肯定是要講自己什麼時候來的,打算來幹嘛的,即便現在不說,出去肯定也是要講清楚的。
柏盛自知他們并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他并不需要心虛,而且明顯中間的人群是這裡的重點,他們少不了是要打照面的。
但是他總感覺,他們要是現在大大咧咧地過去了,就和他們剛剛偷偷摸摸進來風格不搭了。
“先看看吧,這裡不止一張賭桌”,池澄說着,就往遠處的一處賭桌走去。
這裡賭桌很多,但是不是每一張都有人圍着在“賭”,有很多邊緣“小桌子”,就被NPC當成了凳子,他們三三兩兩地桌子上面,呆呆地也不知道也看着些什麼。
柏盛他們還是貼着牆走着,他一路邊走邊看,希望從這昏暗燈光裡觀察出些什麼來。
柏盛很快發現,這裡的地下室很大,可能比上面的教堂都大,那那也實心的“賭桌”也并不是桌子,而是有一具具并排的棺椁拼接而成。
棺椁上撲着的桌布,如果不是桌布下漏下露出的棺椁樣式,柏盛隻會以為,那是一個普通的實體賭桌。
柏盛因為在這裡見了太多奇怪的事,所以即便現實世界裡實體桌不常見,他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對,他是在忍不住多看兩眼中,才看出這端倪。
池澄注意到柏盛腳步慢了一拍,便停下來問他怎麼了。
柏盛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剛剛發現這些桌子是棺材做的罷了。”
池澄安慰道:“别怕。”
“嗯”,說來也奇怪,柏盛原先是怕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他即便反應過來這些棺材做的,他也沒有和以前一樣心生害怕,他隻會覺得,墓室裡有棺材很正常。
柏盛這麼想着,又掃視了一圈分布各處的桌子,他感覺,小賭桌可能就三四具就行,大賭桌可能要拼七八個,至于中間那個最大的,可能得十幾副了。
柏盛覺得,隻要坐在棺材上的那些,是這小鎮裡的NPC就行,這樣怎麼看怎麼和諧。
要是說棺材上坐的是他們,那柏盛可能要懷疑這裡是不是真有問題了。
他們簡單走了一圈,柏盛見人群裡又開始叫了,便就近找個個NPC問,這裡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從NPC呆滞的回答中,柏盛發現,他和池澄都沒猜錯,這裡就是一個交易場所,隻是這裡多了一種賭的玩法。
這裡上桌的東西,和普通的市場和都不一樣,這裡什麼都能端上來,金錢反而是微不足道的一種。
具體的有:某一指定物件,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亦或是自己能做的某一件事
抽象的有:奇妙獨特的好點子,過去美好的記憶,也可以是自己偉大的理想。
柏盛在邊上,聽着NPC帶着憧憬的目光,描繪着前人拿來交易的抽象東西,不禁對池澄吐槽道:“如果這些東西能上桌,那我可能是最大的莊家了。”
池澄看着神情向往的NPC,想了想後,認真道:“可能這些,隻有現在的我們才可能可以有,但這些應該是NPC所沒有的。”
柏盛:“?”
池澄補充道,“因為我是思想的人,所以這些東西是我們最不缺的,我們随時随地都可以擁有這些,但你看他們”,池澄拿下巴指了指遠處呆滞的NPC,繼續道,“你看他們個個都麻木得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多抽象的東西來上桌。”
柏盛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專門為我們設置的。”
池澄搖了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莊家是神父,所以,BOSS也可以确定……”
池澄說着說着,突然停了聲,柏盛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這裡又來了人。
那人下來沒有吃驚,沒有慌亂,更沒有像他們一樣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她們簡單掃視了一圈後,便目标明确地往中間去了。
門口的光線太暗,加上他們離得有些遠,柏盛費力辨别了幾瞬,才不确定道:“溫雅韶和蘇容?”
池澄點頭。
柏盛:“要一起去看看嗎?”
池澄聽着便直接往人群去了。
柏盛也馬上跟上去了,他好奇得都忘了自己的人設,他隻想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什麼時候聯系上的。
他想着,要是運氣好,說不定他還能知道點,别人不知道的東西呢。
等柏盛靠近人群,他很快就發現,溫雅韶就是去找茂君的,現在的他們已經在聊起來了。
柏盛不想錯過什麼,撥開身邊麻木的NPC,直直往中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