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柏盛剛坐回去,蕭欣昀便蹭地一下坐起,再有氣無力道:“那些已經冷了,我要吃熱的。”
柏盛隻能無奈道:“行,你起來自己去點。”
蕭欣昀聽了,一把抱住左谙胳膊,撒嬌道:“你陪我去。”
左谙輕聲道:“好。”
這次又是點了一桌菜,和中午的那桌相似而又不同,相似點在于含肉量高,且沒有一道海鮮,不同點是現在都是中餐了。
他們吃晚飯,蕭欣昀因為吃太飽,一時還躺不下,她拉着左谙硬要走走消食,柏盛和池澄則回到原位置坐下了。
屈思琪其實早開完會回來了,隻是來的時候見他們在吃飯,沒好意思去打擾,現在見池澄和柏盛坐下了,便趕緊上前彙報工作了。
她将其他人這一天的發現,全部都整理成了筆記,條分縷析地講給了他們。
她講完又拿起筆,開始準備記錄他們的結論。
柏盛說實話,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現在他們講個話都要被記錄下來,這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去開口。
含蓄嚴謹了一輩子的他,現在真的很怕自己随意一句話,最後變成人他人的至理名言。
柏盛拘謹着看向池澄,眼神示意,讓他來發言,畢竟他白天醒着,比自己更有發言權。
屈思琪也跟着看過去,希冀地看着他,希望大佬能在這裡發表一些建設性意見,也好幫助他們早日脫離困境。
池澄扶了扶鼻梁,坦誠道:“你剛剛說的那些,好像大部分發現都是關于NPC的,我想這些對于離開,好像都沒什麼用,我感覺我們應該更需要知道BOSS是誰,以及BOSS需要我們做什麼。”
屈思琪一邊寫着,一邊問:“那你之後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柏盛本來在一邊看着,他突然好奇心起,便探頭瞄了一眼屈思琪的筆記。
他發現對方的筆記,記得很完全,并且字體不大,還都規規矩矩地站在行列裡,看着感覺就仔細穩重又舒服。
柏盛記得他也瞄過蕭欣昀的筆記,那叫一個潦草啊,大字寫在中間,且完全不受行列限制,那字還特别大,而且一頁還隻有一個重點,隻要不近視,基本上是瞄一眼就能給全看到了。
池澄斟酌了一下,便開口道:“至于我們這邊,白天确實是沒什麼發現,但是晚上視線不好,所以我是想,如果你們可以,單隻是指白天過休息的人,最好也是能晚上跟着一起站崗,至于沒休息的人,我是建議好好休息一下,因為我們懷疑,這裡可能是要和NPC搶逃生機會的。”
池澄說着擡起下巴,看了一眼救生艇所在的方向,暗示屈思琪,這裡的救生艇容量雖然大于我們,但是遠小于這裡的所有人。
屈思琪合上筆記,對池澄道,“好的,那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去和他們彙報了”,她說着便轉身離去。
池澄想到了剛剛柏盛和左谙的密謀,再加上之前的遭遇,他想現在雖然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能說明這裡晚上一定會有危險,但是保險點在哪都是好的。
他這麼想着,便喊住了她,叮囑道:“我是建議,晚上不要一個人休息,并且休息時,最好身邊有人能看着,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你們可以自己斟酌着采用。”
屈思琪一被喊住,便擔心迎來對方的指責或是内涵,結果聽下來才發現,對方隻是擔心他們的安危。
這是否可以說明,對方并不在意自己是哪邊的人,也不會因此孤立着她,而她一晚上的緊張,都是自己疑心重罷了。
她這麼想着,提了一下晚的心,終于又放下來了。
屈思琪釋然地回頭,她笑着點頭,然後再快速地往船艙走去。
柏盛見屈思琪這反應,又聯系上蕭欣昀上午跟他的抱怨,便笑着打趣道:“你還挺受歡迎的嘛。”
池澄聽了,便認真看向他問:“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目光灼灼看着,眼眸如月光般皎潔,柏盛好像他并不是在接自己的玩笑話,更像是真的在質問自己對他的看法。
柏盛剛剛真的隻是在開玩笑,一如之前他和蕭欣昀開玩笑一般,并沒有要往深處探讨的意思。
但他一下被對方這麼看着,讓他一時有些卡喉,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蕭欣昀這時剛好消食回來,準備睡覺了。
她熟練地回到躺椅上,舒适地調整自己的椅背和姿勢,以保證自己最大的舒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