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曲度的劍,還抵在張廖縱的脖子上,所以哪怕張廖縱一直被踢,他身體也不敢随意動作。
可是是因為他的嘴,沒有被劍照顧着,他換過氣來以後,又開始了全家問候。
曲度一想起,之前就是這個傻叉,空口套他們的消息,他就恨得牙癢癢。
曲度在張廖縱罵得激動處,擡起腳,又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踩得張廖縱一句髒話,就那麼硬生生地給卡在了喉嚨裡。
世界又安靜了,那麼一瞬。
張廖縱大喘了幾口氣後,意識到了罵人沒用,便轉換策略,開始不住地求饒。
“誤會啊,誤會,其實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放過我們吧”,他說着又想去看柯鵬運,柯鵬運從他們進來以後,就仿佛木頭人一般,站在一邊目視前方。
曲度本來就煩悶,又聽到了,他怎麼也閉不上的嘴,心裡便更煩了。
張廖縱本想用眼神,示意柯鵬運也說兩句,奈何他身體被踩着轉動不了,加上他脖子也不靈活,所以無論他怎麼轉,都看不到對方。
曲度擡眼看了一下門口鞋櫃,随手拿過櫃子上的抹布,就一把塞進張廖縱嘴裡。
屋裡這回才徹底安靜下來。
曲度雖然很想殺了張廖縱,内心也認為叛徒一定是他,但是一想到他不僅癫還傻,萬一是被柯鵬運騙了呢,便也不好随便下手,怕有誤傷。
曲度再眼看向柯鵬運,看了一下,還是覺得他更傻一點,又拿着的劍,在張廖縱脖子來回擦試了一下。
然後又想到,反正過會兒結束的時候,癫公自己也會死,這樣死了也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拿起的劍還是放下了。
曲度不禁感慨,要是張廖縱再聰明點,那剛剛他估計就不會,猶豫那麼一下了。
他現在真的很懷疑,BOSS為什麼覺得,這個兩癫公,能幫他完成團滅任務。
柏盛他們因為多了兩人幫忙,所以沒多久,就在次卧床底下找到了骨灰盒。
柏盛拿着鑰匙,池澄抱着骨灰,兩人直往天台跑去。
曲度無聊,就往腳上使了力,張廖縱痛地悶哼了一聲,但是嘴裡塞着抹布,又喊不出,隻能嗚咽。
曲度看向來幫助,還留在這裡的兩個人,随意問道:“你們知道,現在還有哪些人活着嗎?”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髒辮小哥說道:“不知道唉,我們在第一天出事以後,就沒怎麼下過樓了。”
楊千帆震驚道:“你們也是新人嗎?”
那人搖頭:“不是的,我第三次,他第二次了,我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因為我們覺得,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很容易多做多錯,所以幹脆不知道就不做,這樣也能盡量避開危險。”
楊千帆聽了,對他們比了個大拇指:“你們也是運氣好,不過你們這次,為什麼會幫忙我們啊。”
髒辮小哥擡手,撓撓後腦勺,腼腆地笑着說:“剛剛你們不是說了嘛,知道離開的辦法了,所以我們是為了能快點離開,才會來配合你們的,你們過會兒,要是還有什麼事,也可以安排我們的,反正都是要離開的,不用客氣的。”
“那你們不怕我們騙你們嗎?”,楊千帆一句話,就把這和氣的氛圍打破了,那兩人也是被問住了,互相看着,誰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尴尬的氛圍。
最後還是那個平頭小哥開了口:“啊這,額,不至于吧,哈哈。”
“要不你們一個人去陽台,一個人去走廊,看他們什麼時候把骨灰撒下來,撒了就告訴我們,我們也好準備離開”,曲度試着打破他們的尴尬氣憤,說完又是踩了一腳張廖縱,腳下的張廖縱繼續悶哼着罵人。
曲度看了眼張廖縱問:“對了,這兩活爹,沒找你們做事嗎?”
兩小哥分開,各自去陽台和走廊,在走廊裡的那個髒辮小哥說:“有啊,他叫我們多上下樓走走,還說要找到最開始那個女的才能離開,可是我們上午找到了那女的,那女的卻說沒找到,還不能離開,然後我們就回來了。”
曲度:“那你們有遇到其他人嗎,話說我們今天都沒怎麼遇到人。”
髒辮小哥看着外面,語氣愉悅道:“應該是還有的,昨天我們還看到了,那兩個高挑的漂亮妹子,一個穿着黑衣服,一個染了綠頭發,對了,這兩妹子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