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的?”
“随便你吧!”
男生說完,又聽了一陣,然後憤憤不平地去台階上拿起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敲木闆,掀開闆子,再慢慢扶起裡面的屍體。
“屍體”這次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的腿好像是壞的,完全站不住,全靠那個男生撐着她。
男生把夏夢悅帶到台階上,一起坐下,然後對左谙說道:“你們問吧,她都會告訴你們的,但是希望你們真的能做到,老爺爺不喜歡這裡提前結束,現在她把離開的方法說了,之後無論你們成不成功,老爺爺都會折磨她的,我也不敢保證,她下次會是什麼模樣了。”
夏夢悅輕拍了一下男生的背,打斷了他的抱怨,男生隻能撇撇嘴,把頭轉向另一處。
左谙開口:“剛剛我說的,你應該已經聽到了,你可以給我們仔細講一下嗎,我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能保證我們自己安全。”
夏夢悅聽了,也沒有什麼煩躁糾結,反而一臉平靜地,開始陷入回憶:“最開始我是沒有記憶的,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夏夢愉的存在,我隻知道這裡世界的内容和規則,是因為頻繁有人認錯我,我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能是我們長得太像了,他們每次都不固定地喊我,夏夢愉或夏夢悅。
“有時我也在想我到底是誰,但是後來我想,我應該是夏夢悅,因為這兩個名字給我感覺,是不一樣的。
“喊夏夢悅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去回應,但是喊夏夢愉的時候,我的心髒會忍不住一縮,這會有一種種活着的感覺,對了,我們都是沒有心跳的,所以我想,夏夢愉應該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了,這個後來我也找阿愉證實過。
“隻是人在這裡久了,記憶就會模糊,會開始忘記一些事,一般能記起的,都是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的事,我想這應該是阿愉記錯自己名字的原因,他可能是覺得夏夢悅特别重要,便以為那才是自己的名字吧。
“其實最開始,我身體是好的,隻是不能去上面,所以我會問下來的人,上面的事,我也是這樣慢慢推理出來的。
“阿愉最開始的記憶還算清晰,她讓人轉告我,她被限制了,下不來,她說我們是雙胞胎,我是因為她死的,所以她很内疚,她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離開。
“我們在這樣傳話的模式中,接送了好幾批住戶,她總是會讓住戶傳一些,我們之間的共同回憶,漸漸地住戶給我傳來的回憶開始變少了,有時候故事裡的人物也會對調。
“後來我才知道,人在這裡待久了,會開始和現實世界失去聯系,這主要表現就是忘記現實世界的人和事,不過還沒有人知道徹底忘記會怎麼樣,但是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很難回到現實世界了。
“因為阿愉的記憶,一次比一次缺失的嚴重,我知道後,也一直讓人幫我勸她離開,等好不容易說服了後,我才知道,她其實和一樓的那個爺爺做了一個交易。
“隻要她能一直陪閻清漪玩,我就能一直在負一樓,以NPC的形式活着,而他們之間的契約,是以陣法符紙的方式結成。
“因為解除契約就要撕掉符紙,但是她又接近不了符紙,或者說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去不了一樓,所以她其實是,沒辦法自由退出的。
“阿愉第一次被說動,主動去和那個爺爺說她想離開後,我的腿就斷了,阿愉當時就害怕極了,不過好在她後來忘記了這回事。
“但是我也沒放棄,我之後一直不停地,拜托你們這些住戶幫忙,雖然也沒成功過,不過因為契約在,那個老爺爺也不會真的弄死我,隻能把我折磨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因此他新安排了一個NPC,來接替我之前的角色任務,所以我現在單純隻是一個,讓阿愉留下來的餌罷了。”
夏夢悅說完,大家都站姿不一地思考着她的話語,試圖從中找到突破口,再次提問。
柏盛來回思索良久,将夏夢悅的話,重新總結了一遍:“所以你和夏夢愉,以前和我一樣,是這個世界的過客,隻是你死了,她活着,但是她和BOSS做了交易,才一直離不開嗎?”
夏夢悅面帶微笑,疲憊地點點頭。
柏盛:“那閻清漪和那個老頭什麼關系,我們有問過老頭也姓閻,剛剛你說,隻有特别重要的事會被記得,所以是不是也可以倒推出,閻清漪對老頭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