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想了一下,左谙确實沒跟他講過,他隻知道左谙有刀,其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一邊想着,等左谙清醒再問一問,一邊回答着:“跟左谙綁一起吧,方便一起看着。”
說完兩人一人一邊提起池澄,一起拖往左谙他們房間,然後給池澄綁在了一處床腳上。
安頓好池澄後,柏盛便回去穿鞋了,他的腳已經磨破了,現在隻能耷拉着鞋,拖過來了。
柏盛回來後問蕭欣昀道:“要一起出去去看看嗎?”
蕭欣昀坐在床上,不解擡頭問:“看什麼?”
柏盛解釋:“我看他們不回答的人,好像都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我想看看,不回答有什麼後果。”
蕭欣昀聽了跑到窗邊道:“你稍等我先看一眼,确認好情況,再考慮去不去。”
柏盛聽了,也跟着走到窗邊。
房間的窗戶對出去,剛好是外面的花園。
外面的天空,月明星稀,萬裡無雲,靜谧的花園,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蒙上了一層柔和的氛圍。
柏盛看到,花園裡,女仆跟着公主往噴泉邊走,後面還跟了一個佩劍的石像騎士。
花園中間的那個噴泉,白天還在噴水,現在卻已經幹涸了。
遠處走過來一個人,看方向是從主殿過去的,因為有些距離,加上夜晚光線不足,柏盛看不清是二十一分之一中的誰。
蕭欣昀輕聲道:“要不别去了,我們就在這裡看着就好了,現在下樓,還可能還會錯過後續劇情呢。”
“嗯”,柏盛已經被外面的畫面,吸引了注意,他已經無暇去顧及其他事了。
即便他們現在下去,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不僅可能什麼都改變不了,還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還不如站在這裡看着,公主和女仆到底要做什麼事。
兩人靜靜趴着窗台,默默地等待着故事的發生。
那個人目的明确地向花園走去,然後來到噴泉邊,便朝着噴泉,直直跪下了。
在他跪下後,石像騎士便拿起腰間佩劍,緩緩擡起,再奮力一揮,那人的腦袋,也跟着一起落下,掉到了噴泉幹涸的水台裡。
蕭欣昀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睜大了她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遠處的畫面。
頭顱随着石像騎士揮劍砍下,穩穩地落在了水台上,血液噴濺了騎士一身。
屍體的脖頸處一直有鮮血,源源不斷地噴湧而出。
公主吓得往後退了一步,躲在女仆身後。
騎士對着屍體後背,狠狠踢了一腳,屍身往前倒去,鮮血順着留下水台,不久泉眼中流淌出了細細的清水。
完成這一切後,騎士收起他的佩劍,後退兩步,單膝跪下。
這時,他身後已經,零零散散地跪了十幾個人了,都是在剛剛的那幾分鐘内,陸續到的。
蕭欣昀看了十分惋惜道:“真的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漸漸地泉眼裡的水流變大,頂部出現強勁躍動的水柱,清澈的水流從高處往下落,給低處的水面蕩起陣陣漣漪。
而那個煞風景的頭顱,也在水流湧動間旋轉躍動着。
等噴泉水流穩定後,女仆就帶着公主離開了花園,往宮殿走去。
至于泉水邊的屍體,在血液流盡後,就變成了一座無頭的石像。
騎士從水池裡撈出一個石塊,然後拖拉着水台邊的石像,向遠處走去,離開了他們的視角。
蕭欣昀站在窗邊,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外面的走廊裡,漸漸出現了雜亂的腳步聲後,柏盛才真的送出一口氣道:“結束了。”
柏盛走到床邊,來到池澄面前蹲下,他輕輕地拍着池澄的臉,邊拍邊喊道:“醒醒。”
池澄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他先是迷茫地看了一圈四周和自己,然後身體輕輕掙動了一下,沒掙開,又疑惑地望向柏盛問:“發生什麼事了?”
另一邊,蕭欣昀也将左谙喊醒了,在确認兩人神智已經清醒後,便将他們身上的繩索解開了。
柏盛将池澄扶到床邊坐下,然後再給他們講述,剛剛他們在窗邊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