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因為打架“砰砰”跳的心,在聽到“撲通”後,有那麼一瞬給漏了一拍。
柏盛心一緊,轉身就往湖邊去,剛跨步,他就看到了,池澄正在攙扶着左谙站起。
左谙黑色的衣服上,已經滾了一身褐色的泥痕,上面還沾着一些嫩綠的樹葉和草屑,手肘和膝蓋關節處更是髒的厲害,應該是被拖行過,湖水裡還有人在掙紮。
不得不說,左谙的那全黑裝束,确實低調到,很容易被忽視。
比如這次,柏盛下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被搶劫的藍毛淺灰色的石景州,和他自己的白色行李箱。
而黑色的左谙,和她黑色的行李箱,被人拖到了,黑色的湖邊樹蔭下,估計池澄也是左右看了好幾眼,才看到她的。
柏盛甚至懷疑,池澄應該是先看了,水裡那個铮亮的光頭,然後再順勢看到,旁邊一團黑乎乎的左谙。
柏盛走過去,扶過左谙問:“怎麼了?”
左谙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平靜說道:“你們走後沒多久,來了兩個男的,我跟石景州就站開來讓他們先走,結果他們兩一人一個就來搶箱子了。我力氣小被拖動了,然後那個人就一直把我往外拖,還好剛剛池澄過來,把他踢下去了。”
左谙說着,再次對池澄道了謝,然後伸手去接池澄手裡的箱子:“我自己拿就好。”
池澄擡了擡下巴,看着湖邊的水迹,淡淡道:“我來拿吧,這種事之後可能,還會再遇上,我力氣大點,他們也會顧忌着點。”
左谙點點頭,就不推脫了。
柏盛看着她說:“你要不要考慮換身鮮亮點的衣服,你這身太不起眼了,我剛剛都沒找到你。”
左谙搖了搖頭:“我帶的都是,這種顔色的衣服。”
“你都說你旅遊了,所以不更應該是,穿得漂漂亮亮,去拍照的嗎?”,柏盛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來旅遊的,她這穿得全黑,像要躲什麼仇家一樣。
左谙:“是的,但是他們說,這裡不适合穿裙子,所以我裙子都扔了,剩下的衣服就是這種了,這身還是為了去景區爬山準備的。”
石景州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拖着箱子,也過來了:“沒事吧,吓死我了,我跟你說噢,你下次有事,一定要出聲啊,剛剛我沒聽見你聲音,差點以為你出事了呢。”
柏盛看到石景州過來,拉過他手裡的箱子,再拍了拍他肩膀說:“其實我箱子裡的東西,也沒那麼貴重,你要是再遇到這種,搶不過就算了,還是自己要緊。”
石景州邊拍身上的灰,邊說:“你的東西是可以算了,主要是你箱子上,綁着我們三的氣球呢,不知道這氣球有什麼用,所以我不敢随便丢啊。”
柏盛赧然,尴尬地抓了抓前面的頭發:“哈哈哈,你說得也是,不過好在你沒事,我回頭就把這箱子扔了,保證不讓它再有下次了。”
池澄走過來,也聽到了對話,揉了揉眉心道:“我感覺他們其實是來搶氣球的。在這裡,像行李之類的東西,我隻聽說過偷的,還沒見過明搶的。而且箱子拿着也不方便,加上剛剛你們是兩個人一起,時間還是白天,很容易被追回。一般來說,真要搶東西,也應該天黑去搶背包的,除非你們行李箱裡有特别的道具。”
池澄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柏盛和左谙,見兩人沒什麼反應,再接着說:“但是,你們兩個箱子綁了四個氣球,氣球還是進門時NPC給的,所以很可能是,他們要用到氣球了,但是自己的沒了,隻能靠搶了。”
池澄說着,又眯了眯眼睛:“還是說,你們箱子裡,确實有什麼,吸引他們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打工打久了,柏盛很不喜歡池澄這種,來自上位者的反問句,他這問話,感覺好像自己有義務交代一般。
池澄撫着箱子站在那,無形中就給了有壓力,現在池澄一提問,讓柏盛不禁有種,自己是不是那裡做錯了的錯覺。
柏盛确認自己沒問題,不需要反省,站直身子,理直氣壯道:“箱子裡都是,沒什麼大用的生活用品,要緊的我都帶身上了,所以應該是氣球的問題。”
說完,柏盛打開手機,将剛剛自己在上面拍到的視頻,打開給他們看,然後又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石景州和左谙看完,也沒有多的想法,他們便繼續去逛剩下的部分。
在逛的過程中,柏盛确認了一件事,即這裡的每一個遊樂設施旁邊,都會站一個白色兔子玩偶,而那個兔子的存在,就是專門用來給人拿氣球,看行李背包的。
他還了解到,這些遊樂設施是有一定概率出事的。
從圍觀遊客的讨論結果得出,觸發條件可能是沒戴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