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另外幾個教室,也是差不多情況。
柏盛來這邊的世界也有幾天了,現在也才算勉強适應。
但是他還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離開。
根據已知的線索,這裡大部分人,至少過了一個世界,他們會有一定的經驗來應付。
剩下的小部分人,和他一樣是新人,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有些在無意中就觸發了那些,沒人知道的死亡條件,導緻了這部分人更少了。
柏盛想得頭疼,便從抽屜裡拿出筆記本,按着這幾天的記憶,開始簡單描繪這個學校的地形圖,并标記上那些死過人的地方,再注明人數,死因。
看着滿圖的X,和密密麻麻的文字,柏盛一時又不知從何處下手,想了想還是下樓去找石景州他們了。
大概是晚上的打擊太大,石景州沉默了好久才找到狀态:“你是想去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嗎,你覺得外面雖然可怕,但可能會有什麼新的發現,然後就可以快點離開這裡嗎?”
柏盛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這也隻是猜測,我主要是想,問問你的意見。”
雖然内心有些害怕,但是離開這裡的誘惑,還是壓過來他的恐懼。
柏盛迫切想要得到,離開這裡的答案:“對了,這裡是不是要先找到出口,然後再出去,那些少了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出去了?”
石景州認真看着他,然後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一般要離開的話,是大家一起離開的,哪怕找到出口,也至少要解決了裡面的問題,才能打開。不過應該是有人出去看過的,我們保守,不代表别人也保守。”
說着石景州搓了搓臉,盡量讓自己清醒點:“其實我是覺得,沒必要冒險的,現在大部分人都在這裡,出去反而容易炮灰,如果你想打聽情況,我們可以去一樓問問,現在不少人聚在一樓,要去嗎?”
柏盛點了點頭,之前因為直面屍體,對他的沖擊太大,讓他想遠離人群,也順便遠離屍體,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他想趕緊離開,那麼去人群中打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要是遇到屍體,他走遠點好了。
石景州說完又看向左谙,左谙默默地搖了搖頭。
石景州便拍了拍她的肩:“那你在這裡等我們吧。”
左谙點頭,便目送兩人離開。
他們下到一樓,然後停在樓梯口張望,出乎柏盛意料,這裡和三樓完全不同,整個一樓的走廊,都密密麻麻地聚滿了人。
柏盛看到了不少,他之前在三樓見過的人,心想原來他們隻是下樓了,而不是離開了,心裡頓時放松了不少。
柏盛順口問石景州:“你有看到熟人嗎?”
石景州視線轉了一圈,然後擡手,指向一個人問:“看到那個黑色沖鋒衣的大塊頭了嗎,那個人叫嚴随,這好像是他過的第四個世界,他好像對新人說過,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去請教他,我還聽說,他在這裡遇到了不少事,好多次都差點死了,他應該知道很多。”
柏盛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看着那個黑色沖鋒衣的大塊頭,說:“見過,這個就是,之前我說的,帶頭闖廁所的那個。”
石景州聽了,又換了個方向指:“呐,那邊還有一個女的,叫張欣和,就站在另一邊樓梯口,矮矮小小的那個,這雖然是她第二個世界,但是聽說也很厲害,好像能徒手打怪,這你認識嗎?”
柏盛這回搖了搖頭:“這個真沒印象,應該不是我們那個樓層的,怎麼了?”
石景州壓低聲音說:“張欣和跟嚴随關系不好,好像是她單方面讨厭嚴随,聽說嚴随找她合作,還被拒絕了。”
柏盛莫名聽了一段八卦,一時不明所以:“那你覺得應該找誰打聽?”
石景州撓頭:“我跟他們都不是很熟,現在你也不熟,要不我們分開行動,湊近點,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柏盛聽了,一臉鄙夷。
石景州不屑:“你這什麼表情,我隻是感覺有些事我們問了,他們即便知道,也不一定會說,還不如直接聽來的實在。你要問你也可以直接問,我又不攔你。對了,别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世界就是要靠對抗競争,來争取活下來的機會,這種時候,除了新人,大家對于線索,都是藏着掖着的。”
柏盛歎氣無奈道:“那算了,我們聽吧,或者我們也待在一樓,然後跟着他們行動,至少比我們自己瞎摸索強些。”
他們兩人在樓梯口,一直聽到晚上,除了聽到了一些,關于嚴随可能涉嫌誘騙新人的不可靠猜測,關于離開的線索是一點都沒聽到。
可能因為之前的記憶實在太惡心,柏盛連帶着也不太想靠近嚴随。
最後還是柏盛鼓起勇氣,走向張欣和:“你好,我第一次來這裡,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離開?”
張欣和聽了,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是打算一起行動,盡可能減少單人出事的情況,所以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她說着,便指了指身後那群人。
柏盛想了想說,便搖頭了:“我不是一個人,這個我得問問我朋友。”
張欣和也坦然:“沒事,有人一起就好,不過我勸你小心一點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