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大家都早早上床睡覺了,晚上又是動靜不斷,半夜有狼嚎,還有不知道什麼鳥的“咕咕”聲。
柏盛睡得斷斷續續的,朦胧間還聽見了屋裡的腳步聲,那人在屋裡來回踱步,還時不時把頭趴在他的床鋪上。
柏盛因為心煩睡不着,所以又是悶頭睡得,他以為是石景州起夜怕黑,但是對方又不說話。
柏盛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對方說話,朦朦胧胧間,暗罵了句有病,就再次睡過去了。
天亮鈴響下床,柏盛往桌上看,發現,袋裡的衣服,确實幹淨了不少,他展開衣服,好像跟新的一樣,不過那也确實是件新衣服。
他重新将衣服褲子折好,放回袋子中,說實話,他還是有點膈應的。
等石景州從廁所出來,柏盛随口問道:“你昨天晚上,幹嘛一直站我床頭啊,你要是有事,直接說好了。”
石景州一邊打着哈欠道,“啊?我沒事站你床頭幹嘛,我睡得挺好的,一覺睡到鬧鐘響,會不會是李哥啊”,說着又往廁所喊,“李哥,你昨晚起床去找柏盛了嗎?”
李成文在廁所刷着牙,含糊道:“沒有,我昨天沒醒過。”
石景州又轉頭看向柏盛,“你做夢了吧”,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柏盛吃完飯回教室,現在裡面就七八個人了,走廊上聚着三三兩兩的人。
他前面那個男人,照舊來了,就趴着補覺了。
挨到了中午,柏盛正拿着餐盤找位置,看到石景州招手,他就徑直走過去,坐下了。
石景州:“我們正說你呢,你那邊有什麼新發現嗎?”
柏盛把自己上午看到的,都說給了石景州:“三樓少的人太多了,哪怕算上走廊上的,也隻剩小半了。”
石景州摸着下巴:“其實我們上午也在聊這個,這裡好像是不固定位置的。無論是教室還是寝室,好像都能換着待。我們那個教室,就來了不少其他教室的人,我們聽說有人換寝了也沒事。你要是覺得,樓上一個人待着害怕,就下來吧,我們教室還有空位。”
柏盛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如果從概率上來說,人少了的話,那麼意外也會少一些。
大概是因為人少,現在三樓都平靜了不少。
下午的時候,好像樓梯處發生了什麼,傳來一陣唏噓,聽着像是發生在下方。
柏盛聽不清什麼發生了什麼,但是一想到,昨天的湊的熱鬧,這次外面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出去了。
柏盛定了定神,看到前面的男人,一如往常地趴着,仿佛什麼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柏盛不禁開始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睡得那麼香的。
等吃晚飯,柏盛問石景州:“半下午的時候,你們樓下有發生什麼事嗎?”
石景州邊幹飯邊說:“有人平地摔,磕到腦袋,直接去了。”
石景州嘴裡嚼着飯,擡頭看向柏盛,認真道:“我當時有點擔心,怕是你,還去看了,死相倒是不恐怖,比你昨天說的那個好多了,那人死的很快,也很安詳,聽說是從四樓下來摔得。”
石景州又開始猜測起來:“會不會線索在四樓啊?然後線索又伴随着死亡條件這樣啊?”
柏盛點頭表示贊同:“那你說,NPC會不會也在四樓,就是之前你們說的NPC。”
石景州摸着下巴道:“不一定,不過你們說,會不會這個世界是沒有NPC,或者NPC要最後才出現,畢竟每個世界都是不一樣的,不一定都能套用之前的經驗。”
石景州說完,又轉向其他兩人:“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李成文連連擺手表示沒有。
左谙也跟着搖搖頭。
石景州皺眉道:“唉,好難,都沒有NPC來提供線索,也沒人知道怎麼離開,離開應該也是要觸發什麼東西的,難搞哦。”
一直到晚上,他們三樓都沒發生什麼,柏盛照常回宿舍,回去後正常洗漱睡覺。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上廁所的聲音,柏盛翻了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