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文搖搖頭:“不知道,我沒試過。”
三人去到食堂,正吃着飯,石景州就對着一個人招手大喊:“左谙,左谙。”
柏盛看過去,發現有個高挑的女人,轉過來了。
那人紮高馬尾,發尾卷曲,穿了一套休閑裝,手上端着餐盤,她看到石景州向她招手,遲疑了一下,就往這邊走來,疑惑道:“怎麼,有事嗎?”
石景州讪讪笑到:“哈哈,沒事,你變化好大,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敢叫你,你一個人嗎?要不和我們一起吃?”
左谙掃視了一圈桌上的人,然後順勢坐到了柏盛旁邊的空位上:“你們昨天不是說,這樣穿才好活着離開嗎。”
柏盛聽了,打量了一下她的着裝,連帽衛衣,斜挎包,工裝褲,運動鞋,顔色還從頭黑到尾,不過這樣倒是,襯得她露出皮膚格外白。
其他的,就感覺不出有什麼特别了,柏盛也跟着看向石景州,問:“這有什麼說法嗎?”
石景州撓撓後腦勺:“主要是她昨天穿的是長裙和涼鞋,手上還拖了個行李箱,要是有事就完全跑不了,那樣就很容易被炮灰的,所以我們才提醒她的。”
石景州又對左谙解釋,“這樣是沒問題的,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聽勸,全換掉了,我以為,你這種愛打扮的女生是不會聽的,唉,也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你這樣也很好看,很幹練”,石景州說着,還比了個大拇指。
柏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半身是寬松的白襯衫,内搭純色白T恤,身上一個深棕色的斜挎包,下面是闊腿褲和運動鞋,看着很清爽也很适合跑路。
柏盛又想起自己帶的那些衣服,思索了一下後,确認都是方便跑路的,便放心幹飯了。
幾人吃完飯就直接回教室了。
教室裡還是昨天的樣子,柏盛因為坐在最後,他的視野是可以看到所有桌椅的。
他等鈴響後數人,數了三四遍,教室裡都隻有29人。
柏盛想起昨天本來就空了兩個位置,再加上昨晚死的那個人,那就是還少四個人。
大概是因為都熟悉了,大家坐下後都吵吵嚷嚷地聊起了天。
柏盛本來想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一些線索,但是聲音雜亂,聽不仔細,幹脆便放棄了。
他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依舊很安靜,一來就趴在桌子上,他也不好去打擾他,加上昨天晚上自己也睡得不安穩,柏盛便給自己定了個鬧鐘,也趴着補覺了。
睡着睡着就睡熟了,夢裡他已經到家了,回到他的出租屋裡,吹着空調,吃着西瓜,他還打算再煮個泡面,追個番。
面還在鍋裡煮着,柏盛就被一聲尖叫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擡頭,隻看到一群人圍着一個圈,空氣中還飄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柏盛聞了感覺有些反胃。
柏盛坐着看不見,便站起來走近,想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柏盛剛一走近,圍着的人便散開來了,有人直接跑出去吐了。
柏盛疑惑地低頭,他看到了,桌上有一個吊扇,桌面面還有一大片血迹。
再往地上看,有一個女人扭曲地,倒在過道上。
這個離譜就離譜在,教室裡電扇都是關着的,而且這麼大一個,就隻砸到了那一個人,附近的人除了濺到了一點血,什麼傷都沒有。
被砸到的那個人,整個腦袋都壓變形了,身體倒在地上,還在不斷抽搐,頭下是一攤暗紅色的血。
除了跑出去吐了的人,大部分都還在教室裡,因為時間表的安排,現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到午飯鈴響,教室裡都安安靜靜的。
鈴響後柏盛等了一下,才想起,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他搖了搖頭,背上包一個人往食堂走去。
正排着隊,後面就靠上來一個人,柏盛覺得别扭,正想推開,轉頭發現那人是石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