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活着離開這裡,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進去了就知道了。”
“可以的,我們先進去了再說把。”
那女人說着,就帶了一群人往鐵門裡面走。
門外面還站着幾個猶豫不決的人。
柏盛隔着人群,勉強看清了走在前面的那個女人。
她一頭淺黃色的短發,身穿一件深藍色的衛衣。
柏盛想了一下,還是選擇先跟着人群走,想着進去後,再找機會問問其他人,證實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柏盛走過鐵門,進去後發現,這裡像是個荒廢的學校。
裡面分散着好幾棟樓,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有花壇,花壇中間有一個不大的池塘,池邊的欄杆上站着幾隻烏鴉。
遠處好像還有操場,不過有樹木擋着,看不大真切,隻勉強看到一點紅色塑膠跑道。
柏盛拖着行李箱,沿着大道一直裡走。
道路兩邊都是高大的香樟樹,清風吹過,樹影婆娑,讓他像是回到了以前讀書的時候。
柏盛的對于校園,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對他來說,學校裡隻有無盡的學習,所以他從不願意去想起。
馬路走到盡頭,是兩幢相連的六層小樓,外面圍了一圈不高的栅欄,想來裡面是宿舍了。
另一邊是個小廣場,盡頭是獨立的二層圓形建築。
柏盛見栅欄一側外面,圍了一群人,便好奇想去看看,看他們在看什麼,剩下的過會兒再說。
柏盛走近,聽見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但還是沒聽出,一個完整的結論。
柏盛迫切地想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好奇心驅使,走上前去随便拉了個人問:“你好,我想問一下,這裡是哪裡?還有裡面是發生了什麼嗎?”
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仰着頭往裡張望,“不清楚,聽說裡面死了人,我也沒看見,說他們是看到血了,唉,我擠不進去啊。”
柏盛聽着也開始張望了,又轉頭問了另一個的人:“你知道裡邊發生什麼了嗎?”
那是個中年男人,有點微胖:“我也不知道,我剛到這,聽說有人翻進去了,一直沒出來,他朋友喊了不應,也進去了,然後沒一會兒就跑出來說人死了,問他怎麼死的,說不知道,隻看到些血水,沒見人,所以現在也沒人敢進去。”
那人說着,又墊腳往裡望了望:“好像裡面的小門上寫了時間,估計時間到才能進去吧,你是新來的吧,我們一起走吧,看看這裡有沒有,提示我們的東西。”
見柏盛一臉懵逼,他又接着說:“我叫周拓,這裡是另一個世界,這裡的世界有自己的規則,違反規則是件很危險的事,很可能會讓我們死在這裡,不過這次人很多,比我之前兩次都多,應該大佬也多,我們苟着就行,我看你拖着行李箱,是第一次來這邊世界吧?”
柏盛點頭:“是的,我叫柏盛,我準備旅遊來着,路上睡了一覺,高鐵就開到這裡了。”
接着周拓就和柏盛講了他之前的經曆。
周拓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員工,他是上班上着上着,突然過來的,他已經經曆了兩個世界,之前都是靠自己硬苟,然後大佬闖關通過的。
他的經曆,柏盛怎麼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仿佛像是編的恐怖故事一樣。
但是周拓又說得那麼确有其事,有些細節也補充得很到位,兩人一路走走聊聊,也互相熟悉了。
周拓:“過會兒,我們選同一個教室和宿舍吧,這樣要是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互相照顧。”
柏盛疑惑:“可以是可以,就是宿舍那裡能進去嗎?”
周拓拍拍胸脯保證道:“肯定可以的,他們那是因為鐵門沒開,硬闖才出事的,但是我看這裡的布局像是學校,晚上應該是要住宿的,等下課或者放學了,應該能進了。”
校園不大,很快他們就逛完了。
整個校園攏共就一幢教學樓,兩幢宿舍樓,一個大操場,一個籃球場,一個中央花園,還有一個食堂。
逛了一下午,等他們到教學樓時,發現一二樓的教室差不多都滿了,他們找不到相鄰的兩個位置,他們到了三樓,才找到空些的教室坐下。
柏盛在後排挑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他往前看,發現這個教室配有三十六對桌椅,每張桌子的抽屜裡,都放有筆記本和筆,但是沒有應該有的課本。
教室正前方挂着口鐘,前面的黑闆上寫了幾個時間點,後面的黑闆倒是什麼也沒寫,其他就沒有什麼特别的了。
根據周拓的描述,這裡是一個不同于現實的世界。
這裡的每個世界都是獨立的,在這裡人們必須遵守,每個世界各自的規則,如果觸犯規則,很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