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棘瞧見了,吻得更多了些。
直到吻夠了,離開那張嘴,像是确認完全,淺淺一笑。
“果然,味道還是一樣…”
許安一眼淚不争氣,汩汩往外流。
“怎麼了?”路棘慌了,“是你問的我,我回答你了,為什麼哭成這樣?”
“我…我問你什麼了?你回答我什麼了?”
許安一邊哭邊抹眼淚,心底裡罵自己,怎麼害怕成這樣,太不争氣了。
“你問我什麼目的,這就是我的目的。”
“?”
許安一擡起婆娑的淚眼,張着眼看他,全是困惑。
“我喜歡你,想永遠和你待在一起。”
路棘剛說完就後悔了,無力感夾雜着悲痛,在心裡蔓延。
問自己:你能說嗎,你還敢說嗎,不怕,重蹈覆轍嗎。
沖動了…
“不行的。”
許安一收了哭聲。
“什麼?”
“等我工作穩定了,我是要結婚的,還要生小孩兒,最好一男一女,組一個幸福的家,我想當一個好爸爸,你生不了孩子。”
“……”
路棘主意力在某種回憶裡打轉,許安一見機會來了,推門下車,伸手打了車一溜煙跑了,緊握着自己背包的肩帶,額頭全是汗。
太…太吓人了,不止是個神經病,還是個變态,把自己家的情況調查那麼清楚。
還說喜歡我?我都沒見過他!而且我是一個男的呀!簡直荒唐。
不知道眼淚有沒有騙到他,拿手去揉自己的眼睛,哭得有些癢。
不過揉着揉着,揉出點困惑,因為剛才在心裡,好像真的有點想哭啊。
哆嗦着手掏手機出來給他哥打電話。
“哥,你回家了沒有?吃早飯了嗎,哎,今天不加班了吧,我們晚上去吃好吃的吧,我?哥喜歡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嘿嘿,哥哥說了算,聽哥哥的話,這不是你定的家規嗎?是,一定努力工作,好…下班見。”
許清江這頭手握着電話,一行淚已經在臉上滑落,下巴留它不住,滴在了衣領上。
快速進浴室沖澡,香皂抹了不下十遍,全身幾乎都搓紅腫了才出了浴室。
對着鏡子吹頭發,瞧見自己脖子身上全是紅點,煩躁拿手去擦,擦不掉,就拿手去抓,直到皮膚上出了帶血的爪印,遮蔽了那些紅點。
穿了新的衣服褲子,領子立得高,領帶打得整齊,去遮蓋那些紅爪印。
出門的時候,将昨天的衣服裝垃圾袋,去樓下往垃圾箱一扔,開車去了公司。
到公司把那方案扔給了拍攝組組長:“把分鏡畫好給我。”
匆匆進自己辦公室,讓自己去忙碌,不讓大腦有空餘的時間去想别的事。
可是沒有用,手機一響,手哆嗦得拿手機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一見是夏灏打來的,整個人都僵直在座椅上,直到手機停止了響動。
直着眼去看那手機,他内心有一股沖動,很想拿腳将那手機踩爛,踩的不是手機,是上面的号碼。
那号碼代表的是噩夢,噩夢裡全是嘲笑,那嘲笑讓他惡心。
長那麼大,被一個25歲的家夥這般戲弄,從來沒有過的屈辱。
可他現在有一個目的,為着這個目的,隻能暫時去忍,去忘。
這算什麼,不過皮肉的疼痛,跟他當年遭受的比起來,簡直小兒科。
好一會兒,才緩緩把這份屈辱忍了下去。
彎腰撿起手機,撥電話過去,語氣沒了慌張,鎮定如常。
“喂?夏總,是…合同等你有時間我們再簽就是…等分鏡出來您還看嗎?好…那到時候聯系…昨天?呵…您用得還滿意嗎?滿意就好…好…以後合作愉快…”
挂了電話,臉一黑,将手機扔桌上,握拳往一堆文件裡猛地一捶,把氣全撒在了桌上。
……
這邊夏灏挂了電話,對于電話那頭許清江的鎮靜感到些許疑惑。
他知道早晨他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段時間,心想要是進來質問,那副身體折騰一宿,那麼柔弱,不再次好好戲弄他一番都對不起那春光,結果等半天那門一直沒被推開。
洗完澡出去見煙灰缸扔在了床上,别提有多興奮了。
原來想偷襲呢,又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
遭受這種待遇,居然就這麼忍了?居然還問,您用得還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了…
癫狂的欣喜在他心裡激蕩:簡直是個寶藏。
拉了個群聊視頻,對着鏡頭:“兄弟們,别說好東西不跟你們分享啊,簡直是我上過那麼多人當中,最最最讓人欲罷不能的身體了。”
視頻裡一比他還年輕的男的問他:“誇張了吧夏總,說得你好像悅人無數,把玩無數,你才多大,見過什麼叫最好嗎?”
“不信呐?”夏灏眨眼,“不信你們都去試試,不過…計謀得換一個,畢竟我們常用的我已經用了。”
另一老沉的聲音發問:“是誰?說吧,等我有空,消遣消遣。”
“哈…瑞博廣告公司老總,許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