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有個弟弟需要守護是嗎?”
“?”
“你調查我的喜好,我當然也可以調查你了。”
“我那是為了廣告。”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合作。”夏灏從一旁椅子上拿了份合同給他,“10年的合約,如果10年之内我還能做主,廣告就全包給你們公司了。”
許清江喝了眼前的半杯水,鎮定自若地接過,細細去看那份合約,看條款有沒有錯漏。
夏灏喝了口香槟:“你為人不錯,耐心足夠,對待下屬也不苛刻,是個好老闆。”
“謝你看得起,”微笑伸手:“以後合作愉快,如果10年内,我公司不倒閉的話。”
“當然看得起。”夏灏伸手,沒直接握,而是在他手腕處撫過,輕輕地繞他手掌一圈,最後再緊緊于之相握,戲虐一笑,“很難得,不是嗎?”
許清江被他的指尖碰得發癢,直到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尴尬抽了手,低頭吃飯。
“許總結婚了嗎?”夏灏直接問他。
“沒有。”
“33了,今年年底是不是34了?這麼多年沒遇見喜歡的姑娘?”
“嗯…喜歡的倒是有,可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
夏灏帶着訝異,笑問:“是什麼類型的?居然看不上你?”
“就很優秀。”
“哦~”
沒了聲,許清江不敢擡頭去看他,飯又已經吃完,想了想,還是擡起頭:“不知道你提前寫了合同,我沒帶公司公章,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簽,還是…”
“不急,你們這個廣告,不還得改嗎。”
“還沒過?”許清江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真的是做得太差了嗎?”
“呵呵,”夏灏笑出聲,“玩笑話。”往另一個空酒杯裡倒酒,推給他,“陪我喝會兒酒吧。”
“還得開車。”
“叫代駕不就行了。”
許清江隻好陪他喝了幾杯,有些上臉。
他也不是沒陪客戶喝過酒,隻是眼前人,許清江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且是自己在這陪,以前喝醉了,都有下屬送他回家。
拿電話出來,想發個短信麻煩他助理小楊過會兒來接他,字還沒發出去,手機卻被奪了。
夏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旁,瞧他的手機内容,手肘搭在他肩膀上:“求助啊?怕什麼呢?”
“什麼?”
一回頭擡眸,對于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許清江面色發怔,背脊透了涼。
“是個容易醉的體質?喝醉了發瘋怕被客戶看見?”夏灏将他手機快速關機扔桌上,坐回原位,“放心吧,喝醉我送你回家,你家是不是就在騎士大道,金河東路…”
許清江視線有些重影,暗想,遭了…不是酒的問題,是那杯水…他也喝了酒,自己也不是幾杯就暈的體質,而且,電話…
伸手去拿,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手機開機沒來得及,重重倒在了桌上。
……
路棘坐在湧泉飯店餐廳靠窗的座位喝着酒,對面坐着吳渠。
40左右,非常的瘦黃,卻在那窄得不能再窄得臉上配上了一大鼻子。
吳渠翻看路棘給他的合同,不屑一扔。
“打發誰呢?在戌城,你跟我談合作,這就是你的誠意?”
路棘又從包裡拿一新的合同遞給他:“知道你為了打通關系,本錢和時間下得夠,所以開發我們做,你隻需要坐着拿錢。”
吳渠又把合同一扔:“百分之五變百分之十?”嘲笑他,“怎麼?你做了十幾份合同?慢慢往上加嗎?”
“是還有一份,”一厚本子扔他面前,“罪證。”
“什…?!”
“青白江。”
“他們?”
“你保險櫃裡不也有他們幾本賬本嗎?不過你已經用不到了,最遲後天,你就能得到他們解散的消息。”
“你…”
吳渠嘴微張,大鼻孔收縮,那厚本裡的内容,将他所有談判的話都噎了回去。
路棘往椅背一靠,拿了支筆遞給他:“把合同撿起來,簽吧。”
事情辦完,路棘穿過餐廳,見手機未接來電30幾個,往回撥。
電話在耳朵旁停了十分鐘有餘,才說了句話:“明天就回,你聽話。”
挂了電話,見電梯要關,伸手阻止了電梯門,進了電梯。
裡面人多,都是吃完晚飯回房間休息的,但是他個高,能看見他們的大半部分面容。
有來工作的、有來旅行的、有開房的、有喝醉的…
見一人架着一醉酒的人出了電梯,眼神有了力,那人…
他也在戌城?
不,葬禮過後他就去了國外。
想起什麼不妥,在電梯門關的瞬間按了開門鍵,快速出電梯去找那身影,左右張望,沒尋到,跑到走廊右轉,一女的剛出一放門裡出來打着電話。
路棘懷疑自己看錯了。
暗想:應該不會這麼湊巧。